畫亦把食盒里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擺在桌子上,雞湯,鴨湯,魚湯,排骨湯,王八湯,畫亦每敞開一個就是一股饞人的香氣。
木魚忍著口水問道:“這些都是給我的?”
畫亦點點頭,木魚兩眼放光地看著眼前幾個瓦罐兒。木
魚抬起頭看著袁覺說道:“我吃肉,你喝湯。”
畫亦一聽差點氣死,說道:“你可真大方,這精華都在湯里呢。”
畫亦把雞湯推到木魚眼前說道:“趕緊把湯喝了。剩下這些先放起來,每天喝一個,喝完了,我再去農(nóng)谷讓鳳微給你燉。”
木魚說道:“我不喜歡喝這種湯湯水水的。要不你讓鳳微再給回回灶,給收收汁兒?”
畫亦看著木魚實在是缺心眼兒沒底線。
他說道:“你先把雞湯喝了,一會兒我告訴你一件事。”
木魚接過袁覺拿給她的湯匙,剛剛還說自己不喜歡湯湯水水的,現(xiàn)在喝的那叫一個歡,臨了還撕下一個雞腿啃了。
木魚打在飽嗝問道:“啥事兒?說吧。”
畫亦拽過木魚的手,把手搭到木魚的脈上,過了一會兒,畫亦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散開,他猜測的是成真了。畫亦不僅能做好吃的鮮花餅,他還是位大夫,姑姑的高徒。
畫亦看看木魚,看看拿著雞腿正在啃的袁覺,問道:“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行周公之禮?”
沒等兩個人回答,畫亦看著袁覺又說道:“你對木魚是不是不是真心的?只想玩玩?”
袁覺差點兒把啃了一半兒的雞腿扔畫亦臉上,他口噴雞肉碎渣說道:“你個大餅精!別仗著我叫過你幾天老師就胡說八道!你是不是找揍啊?!”
木魚看著義憤填膺的袁覺和用袖子擋著以免被噴到的畫亦,木魚實在是懶得聽他們兩個在這兒嚷嚷。
木魚最近總是很容易累,她想應(yīng)該是自己不再使用靈力的關(guān)系。她自己上樓休息去了。
畫亦看到木魚離開了,他示意袁覺閉嘴。畫亦沖袁覺勾勾手指。
袁覺不耐煩地說道:“干嘛?有話說,有屁放。”
畫亦稍稍靠近袁覺,看著袁覺說道:“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木魚有什么不對勁兒嗎?”
袁覺剛剛煩躁的臉忽然明朗起來,他美滋滋地說道:“木魚越來越黏我了,還越來越小心眼兒,沒事兒就吃飛醋。不過,她最近怎么這么能吃啊?”
畫亦說道:“因為不是她一個人在吃。”
袁覺眼睛瞪圓說道:“什么意思,木魚鬼上身了?”
畫亦剛想抬手打他一巴掌,忽然他笑了說道:“也對,你是鬼族,木魚懷了你的孩子,說鬼上身也沒錯。”
一道炸雷,把袁覺劈傻了。袁覺傻傻地瞪著畫亦。
畫亦看著袁覺說道:“你不會不想負(fù)責(zé)吧?”
袁覺忽然間大笑起來,他激動地蹦了起來差點兒把桌子撞翻,袁覺連蹦帶躥的往樓上跑。
畫亦一手扶著差點掉在地上的瓦罐兒,一邊著急地說道:“你別驚著她!”
袁覺其實走到一半就放輕了腳步。上了樓,袁覺看著安靜熟睡的木魚,剛才一臉亢奮的表情變得無限溫柔,他伸手輕柔地?fù)荛_木魚臉上的碎發(fā)。袁覺單膝跪在床邊輕輕地握住木魚的手放在嘴邊小心翼翼地親吻著,怕吵醒木魚,但木魚還是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袁覺說道:“你干嘛?煩死了,我困。”
袁覺看著木魚笑的溫柔,他輕身上床躺在木魚的身后,溫柔地?fù)ё∧爵~,他的手輕柔地摩挲著木魚的小腹。
袁覺在木魚的耳邊輕聲地說道:“老婆,我愛你。”
木魚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就又窩在袁覺溫暖的懷抱里睡著了。
木魚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木魚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她扭頭看了看空了的身邊,袁覺不知什么時候離開的。打了一個哈欠,她躺在床上沒動。不一會兒,木魚就聽見袁覺輕手輕腳的上樓。
袁覺沒開燈,他怕燈光晃到木魚。袁覺悄悄地走到床邊憑著記憶將手探向木魚,他動作很輕地摸了個空。袁覺又大范圍的摸了一遍,空的。他剛直起腰,燈猛地亮起來。
木魚站在床對面看著他。
袁覺嚇了一跳說道:“我的天,你站在那兒干嘛?為了嚇唬我?”
木魚說道:“我是被你上樓的聲音震下床的。”
袁覺嗤笑道:“你還能再夸張點兒嗎?我下次飄進來。”
木魚也笑了,她又撲倒在床上。
袁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趕緊上前一步,忙把木魚扶起來。
緊張地說道:“你怎么沒輕沒重的?有沒有那里不舒服?”
木魚一把推開袁覺說道:“你有病啊?!我又不是玻璃杯,這么一下就碎了。”
袁覺著急地說道:“你不是玻璃杯,但你現(xiàn)在易碎。”
木魚連推帶打地抗拒著又過來攙扶她的袁覺說道:“你是不是被畫亦傳染了?你離我遠(yuǎn)點兒。”
袁覺小心地控制著不老實的木魚又心疼又著急地說道:“祖宗,你懷孕了。你能輕點活動嗎?”
木魚一下子呆住了,一動不動地看著袁覺。
袁覺笑著抱住老實下來的木魚說道:“都快當(dāng)娘的人了,咱穩(wěn)重一點。”
好半天,木魚才出聲,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地說道:“誰……誰說的?”
袁覺說道:“畫亦,他把了你的脈。”
木魚抬起頭看著袁覺說道:“怎么辦?”
袁覺看著木魚驚慌的小眼神兒。
忽然笑了起來說道:“第一次當(dāng)娘,緊張嗎?”
木魚猛地推開袁覺,她站起身,她是真的有些驚慌。自己……自己竟然懷孕了!木魚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些日子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在被自己封印的情況下還時時地涌動的原因了。她知道那是因為清靈在保護她體內(nèi)的孩子,但她更明白自己的清靈即將耗盡,她的濁靈要突破封印了。
木魚輕輕地?fù)崦约焊共浚@個孩子她想保著,孩子雖然會加快清靈的消耗,但就算她不動用靈力,她的清靈也會緩慢地流失,這是她無法阻止的。自己會慢慢地變的嗜血好殺,木魚不能讓自己變成那樣,因為這里有了她愛的人,她不會再讓自己愛的人受到一點兒傷害。想到會與袁覺分離,木魚心內(nèi)凄涼又絕望。木魚想著她與袁覺會有一個孩子,忽然間心里彌漫著暖暖的幸福,給袁覺留下個孩子,這也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
木魚回身忽然緊緊地抱住袁覺說道:“袁覺,我要留下這個孩子。”
袁覺抱著木魚說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要留下。”
袁覺松開木魚,他激動的臉微微發(fā)紅,他捧在木魚的臉。
袁覺重重地親一下木魚的額頭說道:“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覺得我要高興的瘋了。”
木魚笑著問道:“那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袁覺說道:“管他是什么孩兒,只有是你生的孩兒,我都喜歡。”
手掌小心地覆蓋住木魚的小腹說道:“我們的孩子。”
袁覺本來擁有了木魚就已經(jīng)人生圓滿了,現(xiàn)在忽然有了一個小生命,這真是錦上添花。
袁覺一轉(zhuǎn)身從身后抱住木魚說道:“跟你商量個事,等到孩子出生了,你不能因為孩子而冷落了我。”
木魚說道:“他(她)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孩子出生了,還不知道誰冷落誰呢?”
袁覺說道:“我肯定疼愛咱們的孩子,但他(她)不能和你比。萬一這孩子和金蟒一樣討厭,咱們就把他(她)送人吧?”
木魚被袁覺逗得一個勁兒地笑,袁覺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正笑著忽然聽到有人怒吼道:“兩個大壞蛋!”
袁覺和木魚抬頭一看,金蟒懷里抱著喪門正怒氣沖沖地瞪著兩個人。
袁覺這下笑的更厲害了,說道:“就這么順嘴說一句他的壞話,他怎么接的這么穩(wěn)。”
木魚想要離開袁覺懷抱,袁覺一只手護著木魚的肚子,一邊小心地禁錮著木魚。
袁覺說道:“別亂動,你現(xiàn)在是重點保護對象。”
木魚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松開,你還真把我當(dāng)玻璃人了?”
袁覺松開木魚,木魚走過去看著金蟒氣呼呼的小臉。
她伸手捏了一下金蟒的小鼻子說道:“你干嘛這么生氣?就說了你一句討厭,你就氣的和只氣球似的,我打你的時候都沒見你有什么反應(yīng)。”
金蟒大聲地說道:“我生氣的不是你們說我討厭!你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就不要我了!”
金蟒越說越委屈,已經(jīng)要癟嘴哭了。
木魚馬上一捂他的嘴說道:“哎呀呀,你這說的好像我和袁覺拋棄了你這個親兒子似的,。”
金蟒甩開木魚的手說道:“本來就是!”
木魚說道:“本來個屁……”
木魚還沒說完,金蟒就已經(jīng)放聲大哭起來。木魚被他的這聲嚎驚的一哆嗦,差點兒本能地給他一巴掌。
袁覺忍著笑走過去把喪門從嚎哭的金蟒懷里拿出來放在地。
袁覺說道:“你這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是干嘛啊?你就這么想當(dāng)我們的兒子?”
金蟒哭著說道:“想。”
袁覺看著金蟒哭的傷心勁兒。
心里有些不忍地說道:“你當(dāng)我們的親兒子的這個愿望是實現(xiàn)不了,不然你當(dāng)我們的養(yǎng)子吧。”
金蟒哭的和海嘯了一樣的架勢“噶”一聲停了。
金蟒兩眼掛著淚看向木魚,他知道如果木魚不答應(yīng),袁覺的話和放屁一樣。
金蟒看著木魚小心地問道:“真的嗎?”
木魚先是瞪了一眼袁覺,袁覺笑著聳聳肩。
木魚看著一臉淚痕的金蟒問道:“你愿意嗎?”
金蟒愣怔了一下,他直接撲向木魚,金蟒個頭小,他正好直接撞到木魚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