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如星星一樣在蕭冷俊面前眨呀眨的。看著這個冷俊男人手拿弟弟學習削鉛筆用的小刀,在火苗上翻來覆去地烤。心底充滿疑問,干嘛烤紅它。
蕭冷俊瞟了一眼,看出她心不滿。講解著,這個刀必須燒紅消毒。才能去肉里摳那棵子彈,不然會感染發燒后果不堪設想。
夏若云經他這樣講解心里大約一二,微笑著想起甜美聲音。如泉水一樣最后目光落入這張正方形桌子上,除了女孩植物技術培訓知識樹意外。細小指甲在整理術前準備,那么細膩認真。拿來什么消毒水止血粉,棉花紗布----
等等,都看在蕭冷俊眼里。他心里明白坐在對面這個女孩,不僅心思縝密,理想獨立。又不失感性浪漫的一面,小小年紀讓他佩服。
就好比著花房花開的鮮艷,讓人舒服。
他眉鄒起眉頭,好奇問你幾歲了?叫什么名字?日后我好答謝你。夏若云優雅開口,面帶笑眼認真說;不必答謝,我這人本來看不得別人有難。別說你,遇誰我也會伸手相助。
可是你給我印象不是這樣,好像不管我。“那不管你怎么躺在家呢?那是我怕你------”
你怕我不是什么好人!蕭冷俊接過她結結巴巴沒有敢說的話,小刀在燈上翻滾的像西落山邊烏云,被陽光烤的發紅。
冷峻的臉上蒼白,你可以出去我要給自己取子彈。蕭冷俊看著手里的那把不可能取出子彈的削筆刀,在看看夏若云不斷變化的臉。
我留在這里可以幫你,她真誠的眼神看著冰塊臉。
也好,可別嚇壞你。蕭冷俊帥帥說;“我膽子大嚇不到我,”她微笑的臉總是那么耐看。看一眼促進他心跳加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
好,毛巾拿來,夏若云乖乖順從他的話。
脫掉左衣袖,拿起手中小刀在原來傷口周圍拉開一道深深刀口。穿牙死死咬緊毛巾。放下帶血小刀,右手探進傷口里。疼的他悶哼一聲,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夏若云不忍心去看,如此對自己狠心的人。在沒有麻藥沒有止痛藥下,他硬生生把子彈從肉里摳出來。
她心怦怦跳著,大腦在胡思亂想,讓她不能從安靜中走出來。
子彈掉在了地上,夏若云這才轉回頭。只見一直帶血手在空中,床上人整張臉蒼白,額頭上不斷溢出汗珠。毛巾在嘴上松懈著,人已經沒有意識。
夏若云驚恐瞪大眼睛,呆愣看著黑衣男人一動不動,當時亂了方寸。
不會死了吧!捂在嘴上的手慢慢挪開,去試探著蕭冷俊鼻息。氣息微弱的,因為疼痛讓他失去知覺。
還好沒有死,夏若云自語。高興拿起方桌上的止血粉灑在道口處,只見蕭冷俊的臉抽搐一下。“你想謀殺我?”緩緩睜開深邃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驚嚇中醒來女孩,認真為自己清理傷口。
謀殺我沒哪個膽子,撅著櫻桃小嘴。表情嚴肅,生氣的說著。手上忙活蕭冷俊胸前大了幾倍的道口。他虛弱躺在床上,長眼劍眉瞟著眼前女孩。她那么大方善良體貼,唇角微微上勾,總是感覺看不夠。
夏若云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呆傻盯她看。
傷口包扎完畢,為他蓋好被子。洗了毛巾,擦了擦他額頭上汗。
來把糖水喝了,家里不比醫院條件好,我只能做到這些了。
我可以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嗎?蕭冷俊發出微小聲音。“當然,夏若云”
甜美微笑著介紹自己。
你呢不想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嗎?蕭冷俊剛剛回來的留學生,家住黃埔東區別墅區。
哦!看來你是富家子弟,怎么會弄傷自己?夏若云的疑問,并沒有得到回答。他冷冷合上疲憊雙眼,把夏若云撇在一邊。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暴怒脾氣,是多么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