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搖頭兒笑道：“不了。我原是要去瞧瞧文老師的，正巧兒看見您，想著我們許久不見了，便來問候一聲兒。”

王清寧怔笑：“原來這樣兒啊。”

軟軟將欲開口，便見一個男子匆匆跑來。

走近了，才看見他臉上細細的汗珠兒。

男子拍了王清寧一下兒，擰眉道：“你又出來做什么？”

王清寧愣神兒道：“憋得久了，本想出來散散心。”

軟軟打量男子一陣兒，愈發覺得熟悉，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王清寧慌忙笑道：“我們趕快回去罷，我有些冷。”

男子點點頭兒，遂摟著王清寧離開。

軟軟呆怔在原地，一時竟不知所措。

那男子的臉如此眼熟，倒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軟軟蹙眉思忖了半晌，沒個頭緒，便拋之腦后，也不再想了。

等到了白家，月箏早已在里面坐著了。

文嫻發髻間依舊一根木簪子，簡單優雅，氣度迷人。

瞧見她，笑道：“可算是沒把你的老師給忘了。”

軟軟吐舌，笑道：“早想來瞧您的，只鎖事太多，耽擱了。”

文嫻白她一眼兒，捂嘴兒笑道：“又聽你饞掰。”

月箏笑道：“還不上飯么？我都餓壞了。”

軟軟撇嘴兒道：“真出息。”

……

軟軟坐在大廳沙發上，手捧著柚子吃得歡，豈知忽然走進來一人。

傭人瞧見這人愈發低眉順眼，恭敬有加。

軟軟微怔，唇瓣微翕，水眸滑出驚艷之色。

只見來人身形修長挺拔，陽光下的肌膚瑩白如玉，閃著瑩潤的光澤。眼如墨潭，唇似施脂。面勝三春艷桃，身比清雋之妖。

軟軟正疑惑著眼熟之際，那人將眸光投了過來，軟軟大驚，一個激靈，只覺得他眼里似藏著冰，浮浮沉沉都是冰碴子，沒有一絲情緒，滲人得很。

軟軟訕笑著打了個招呼兒，“你、你好……我我，我叫方知窈，來拜望文老師的。”

那人移開眸光，不說話兒，徑自上樓了。

月箏走過來，道：“這就是白家的小少爺，白念憂。”

軟軟驚道：“怪道兒我說面熟。你如何認識的？”

月箏道：“李晗與他是發小兒，我見過一回兒。”

軟軟揉了揉鼻子，訕笑不已。

月箏道：“你這柚子吃了半天了，不膩？”

軟軟放下柚子，笑道：“別人家來，怎么好要這要那的……你去給我拿串兒葡萄罷。”

月箏：“……。”

文嫻笑盈盈走進來，手上托著一盤葡萄兒，道：“就知道你吃不慣，早給你備下了。”

軟軟捏起一顆，吸出葡萄肉兒來，笑道：“老師果真是老師。”

文嫻捂嘴兒笑道：“我雖說年紀大了，記性還是好的。你這丫頭喜歡吃什麼，我記得真真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