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煙嘴角牽起,“有個事情,確實非你不可。除了你,怕是無人能解決。”
“顧云煙,你滿臉的算計,我不應。”容和冷笑著,看顧云煙一肚子壞水的樣子,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一個禿頭和尚,在我蹭吃蹭喝蹭住算來已經有幾日了,怎么,讓你做些事情,就百般推脫,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容和啊,你還是去寺里住吧,每日就吃些小青菜大白菜,也別吃什么大魚大肉了,有點出家人的樣子。”
顧云煙說這話,語氣是平平淡淡,卻是字字扎心。
顧云煙手托腮,嘴唇帶著一種黯淡的瀲滟,目光淡然,頗有些云淡風輕的意味,說出的話卻是讓容和氣地胃痛。
容和眉頭微皺,忍住把棋盤都掀了的沖動。
這時候誰先發脾氣忍不住就輸了,而容和不做輸家。
顧云煙嘴角勾起,既然他心中早有定奪,她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那苦口婆心惹人煩的家伙。
容和雙手合十,恍若遠山迷霧,看著似乎沒有一絲怒火。
顧云煙面色泠然,“自從聽說了皇后吸人血這事,有一事我便想起了。”
“長安城近七日死了七個男人,死相極慘,全身赤裸,五臟六腑全被挖了,我覺得有些意思,按照死處繪了圖,發現正好是按照八卦的方位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坤八位尚缺。這事有些玄乎,你和越溪幫我走一趟,超度超度。”
“辦完這事,我送你們兩匹千里馬和精英團隊,直奔漠北。”
容和嘴角抽了抽,內心一千萬個不情愿,這哪里是玄乎,明明是邪門,雖然他有佛光護體,但是他也會害怕的好嗎?
他只是個假和尚,不會超度啊。
顧云煙站了起來,綻放了一個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估摸著明日還得死一個,你看看能不能救了,你盡力,佛家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容和拿著將軍府的介紹信,穿戴好管家特地準備的灰色袈裟和羅漢鞋,前往死者家中去,順帶佛家圣光功能,去去這件事給平民百姓以及捕快們造成的不安和恐慌。
沒想到他想盡辦法離開長安,又這么回來了。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個有些暗啞的女聲從她背后傳來,“和尚,你杵在這作甚。”
容和被嚇了一大跳,差點蹦起來,考慮他作為高僧的氣度,還是淡定地轉過來,嘴角勾起,雙手合十,“越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