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崔媽媽又說了三姑娘和五姑娘院子里的情況，三姑娘那也是好的，雖然從下人們身上也看出不少油水了，但是當時問三姑娘卻是滿不在乎地說是自己不要的。崔媽媽雖是氣憤，知道定然又是大老爺偷偷給了不少東西給三姑娘，但也無可奈何地去了五姑娘那里嗎，五姑娘那的情況倒是和清歡差不多，不過也是好上了一些。

到底在顏府這么多年，加上之前又有四姑娘幫忙的緣故，下人們雖然也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但大面上還是敬這她的，畢竟怎么說五姑娘也是她們的主子。

清歡的院子最是偏僻，加上王媽媽動作慢了些，等她從清歡哪里回來的時候，崔媽媽已經是搜查完三處院子了。

對此，清歡扯了扯嘴角，裝作不知。

“老太太，您看.”王媽媽從懷里挑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

對此，老太太有些疑惑，但還是接了過來，沒看幾眼就惡狠狠地瞪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正想等一下也看看那冊子，誰知老太太看完卻是轉手給了夏媽媽。

夏媽媽隨意地翻了幾下，眼神變了變，但是面上沒有多少顯現出來。

夏媽媽看完就把冊子放到一邊，如此者冊子除了去搜查的王媽媽和老太太還有夏媽媽之外就沒有人在看過了。

大太太雖有心想看，但是做這事情的偏偏是夏媽媽，也只得作罷了。

“夏草。”

“老太太。”夏草道。

“你知道抱廈的事情嗎？”老太太神色淡淡地問道。

夏草說：“知道的。”

“知道，知道你還瞞著我。”

夏草抿了抿嘴沒有解釋。

“老太太，夏草在你身邊伺候這么多年，她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嘛。定是覺得不方便說才如此的。不如去把抱廈里的其他下人一塊叫了過來問問。”

老太太這才面色微霽。

春枝很快出來去，等再回來的時候，王婆子李婆子都跟著走了進來。許是春枝說過一些什么，兩個人一進了屋子就跪了下來。

“姐姐，她們為什么要跪下來。”珺兒的聲音響起。

大家望去只見他一手指著王婆子她們，正轉頭問清歡。

清歡臉色變了變，抓住他的手收回到懷里，哄道：“嗯，珺兒知不知道這里誰最大？”

“知道，老太太。”

“那就是了，她們是看到老太太才跪的，珺兒乖乖地不要說話。”

顏珺點點頭。

姐弟兩人這么一個打岔，好些人的心思又是變了變。

夏草想了想，也跪倒王婆子身邊，說道：“老太太，這些日子以來。四爺過得并不好，飲食上也同以往差了很多。”

“渾說什么？”大太太嚷道。

夏草咬了咬嘴唇，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不語。

夏媽媽見了笑著說道：“大太太，想必就是一些下人的事情，知道你定然是不高興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還做著背主的事情。不過這所謂千慮必有一失，加上這些日子又是特殊的，二姑娘那事情多，你因一時忙亂沒有顧及到。但這可不能乖你自己啊，主家對下人再好，也要該罰罰，該懲的懲。”

夏媽媽這一番話是把大太太摘了出去。

聞言大太太這才和悅地對夏草說道：“我也是不想這件事煩大炮老太太，罷了，今天看來是瞞不住了。你就說吧。”

大太太說完看了看老太太，眼里帶了點哀求。

老太太嘆氣，但還是給了面子，微微點了點頭。

夏草這才繼續說道：“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四爺屋子里的那些被面雖然好，擺設也是貴重的。但是我查看過都是老太太還有。。大太太前頭的時候送來的。后來的東西就不見好了。”說著夏草還自嘲地笑了笑：“若不是我這個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有那么一些面子，怕是四爺這邊的膳食都要和七姑娘那一樣了。”

“我。。我吃得挺好的。”清歡訕訕地說道。

對于她的表現，有人不屑，也有人松了口氣。

老太太點點頭，問起了珺兒：“你平日有沒有人欺負你？”

“誰欺負我？”顏珺不解。

“老太太，你放心吧。”王媽媽笑著說：“夏草是您這出去的，得了你的教導，這些事情自然能搞定。四爺不會被人欺負去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老太太點頭。

“母親，這。。究竟是什么事情？”這一通下來，大太太和二太太都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老太太見狀沉默片刻說道：“我平日讓人送到七丫頭那里的東西如今不少都在我這院子里的下人那里，當然你那里的怕是也有不少。至于大廚房哪里怕是有更多。“

“這.”大太太其實有些不以為然的，這些事情她多少是知道一點的，只是清歡她們進府的時候，基本上是沒帶什么東西進來的，能有什么好東西。

老太太接著說：“還記得汝陽伯夫人嗎？”

“啊。。”大太太想起來了，還有那一匣子的首飾。

雖然不值錢，但是那是對于她們這些主子，和當時送給二姑娘的首飾比較出來的說法。放到下人們那里，當然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原以為讓珺兒住在我這里會好一些，看來這府里的一些下人完全不把我這老太太放在眼里啊。”

“老太太。”大太太和二太太忙喊道。

老太太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

“王媽媽，你繼續說。”

“是。”王媽媽點頭：“我在七姑娘院子里的時候看到了柳姨娘身邊的一個人。”

柳姨娘.

眾人都是疑問。

柳姨娘進了顏府之后，基本就跟個隱形人沒什么區別。

她身邊能有什么人。

“是雀兒嗎？”夏草問。

王媽媽點頭。

“雀兒怎么會去你那里？”

“啊，雀兒來找過雪珠。”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

和老太太的問話一起叫了起來的正是瑞珠，瑞珠見老太太被自己搶了話有些不悅，忙說道：“老太太，雪珠和雀兒關系可好了。今天其實除了七姑娘來過后，雀兒也是來看過雪珠的。你瞧雀兒現在還在七姑娘的院子里。”

“老太太，我懷疑這事情。。”瑞珠頗有深意地在雪珠和清歡兩人身上來回看。

“你莫有含血噴人。”雪珠氣道。

“我才沒有，那你說雀兒怎么會在七姑娘的院子里。”

“你.瑞珠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雪珠氣得直哆嗦。

瑞珠不理，她可是巴不得趁這個機會讓雪珠徹底沒得機會留在二姑娘身邊，讓她和七姑娘綁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的。

“老太太，雀兒在外面，我也是帶過來了的。”王媽媽沒有理會爭吵的雪珠和瑞珠。

老太太點頭。

很快，雀兒也被帶了進來。

雀兒見來的時候，表情迷惑還帶著點膽怯不安。

大家的視線都看向雀兒，只有夏媽媽盯了清歡瞧了一會兒，突然嘴角微笑。夏媽媽坐直了身子，僥有興趣地看著接下倆的發展。

“雀兒，二姑娘那里的火是不是你放的？”王媽媽突然發問。

雀兒一個慌神連連擺手道：“不.不是我的。不關我的事情，我什么也沒有說。”

雀兒的表現反而引來更多的探究。

“什么沒有說，是別人說了的，你還不承認。”王媽媽張口說道。

雀兒聞言苦著臉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真的會這樣做。”

“那你看到什么了？”瑞珠在一旁問道。

只是她原本是想讓雀兒說出雪珠才故意問話的，哪里想到她的靠近引來雀兒非常大的反應。

雀兒一個哆嗦，往旁邊移開了幾步，好像瑞珠是什么恐怖的事情。

清歡突然開口問道：“雀兒，你不是說因為珺兒的事情才來找我們院子里說事情的嘛，怎么會突然和二姐姐院子里的時期扯上關系。”

雀兒先是看了夏草一眼后才苦著臉說道：“夏草姐姐管的嚴，平日不怎么讓我出去。我都好久沒有去看雪珠姐姐了，就偷偷溜了過去了。沒想到正好碰到七姑娘，怕七姑娘知道我偷溜出來，才騙著說是要講四爺的事情。”

“七姑娘，我不是故意的。”雀兒說完還不好意思地向清歡道歉。

雀兒的話惹來夏草的瞪視，雀兒縮了縮身子，接著說道：“在。。在二姑娘院子的時候。因為七姑娘來了，瑞珠姐姐就走了出來，被我看到她奇怪地往繡房那邊走去。我當時好奇跟著去看了看，發現瑞珠姐姐手里拿著一把剪子看著那繡品。我心里害怕，就偷偷跑了出去，這才撞到了七姑娘身邊的零露。后面.”

后面就跟著清歡去了她的院子里去了。

到了這，大家都開始懷疑瑞珠了，畢竟從一開始她的反應其實最大，好像一定要逼迫別人去相信害人的是雪珠。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瑞珠慌張解釋道，原本以為是可以定了雪珠的罪了，沒想到又兜回自己身上。

“瑞珠姐姐，我知道你不滿意，這些日子我呆在二姑娘身邊。但是咱們兩在爭也不能連累到二姑娘啊。之前我也知道你滿臉恨意地看著我的那些繡品，原以為你最大是氣惱我。沒想到.沒想到你。。”雪珠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那可是我一個多月辛辛苦苦才趕出來的啊。”

“真不是我，姑娘。你相信我吧。”瑞珠對一臉不相信的二姑娘說道。

“我。。”二姑娘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說道：“昨天你還問我了，母親是不是只準備這些繡品嫁妝，有沒有讓其他繡娘幫著趕制。”

“我當時還說了，是分了兩邊的。你這賤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二姑娘已經認定下手的是瑞珠了，站起來就想去踢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