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會有什么柱子,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世界之柱,并且在這里停留就是為了找尋世界之柱。
很快,這些人手中的黑管上方都亮了起來,手中黑管最先亮起來的那個拉特人在所有人的黑管都亮起來之后,最后一個把手里面的黑管插入了泥土中。
然后所有的黑管都開始緩慢地進入到了土中,一直沒過了發(fā)出光線的尾端,然后消失不見。
看著這些黑管沒入土中之后,拉特人開始向飛船里面走去,沒有人看過我一眼,雖然我就站在他們旁邊。
這些拉特人往飛船走去,我現(xiàn)在背離他們的方向走的話就有些奇怪了,我只好跟在一個拉特人的后面向著飛船走過去。
山腳下的面積很大,拉特人是怎么定位距離地表遠達數(shù)千米的世界之柱的?在整個星球上來說,世界之柱的體積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雖然叫做世界之柱,但是卻對母星上的世界并沒有什么重要作用,叫做掩體之柱還有些道理。
拉特人在來這里之前一定已經(jīng)掌握了世界之柱的具體位置。
這些拉特人走的并不快,我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這里除了拉特人的飛船和掩體部隊留下的殘骸,并沒有其他什么東西了,之前的第三檢查站的建筑也不見了,估計是拉特人到了之后就被拆掉了。
丁彩云應該也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他的人會不會也已經(jīng)來了,也同樣躲在周圍埋伏觀察?
當我的眼角掃過山腳下那些軍用裝甲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直被我忽略掉的一件事,文司派了三百五十具軍用裝甲和兩具戰(zhàn)甲到這里,文司的目的是什么?
有這么湊巧,文司的軍用裝甲剛到地面,拉特人就也來到了這里,兩方約好了在這里碰頭是嗎?
我又向四處看了一圈,就在那些軍用裝甲殘骸堆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些挖掘過的痕跡。
看樣子并不像是拉特人干的,那是一條坑道,起先我并沒有留意,直到剛才想到還不知道掩體人裝甲到地表的目的,現(xiàn)在看起來,這些軍用裝甲的目的就是防御在這個位置,阻止拉特人接近,但是不成想剛剛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還沒有準備好,就被拉特人的飛船突然發(fā)動了襲擊。
文司的目的原來并不是新城,而是在這里,那條坑道是想要在地表挖出一個足夠隱藏什么東西的工事,或者是用來隱藏軍用裝甲戰(zhàn)士和戰(zhàn)甲的,或者是用來設置什么武器或者屏蔽設施在下面,不管是什么東西,一定是用來阻止拉特人接近或者探索世界之柱,只是剛剛開始,掩體的軍用裝甲和戰(zhàn)甲只來得及保護挖了一條的坑道就“偶遇”了拉特人,繼而就是被我看到的場面了。
想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來剛見到袁子鳴的時候,袁子鳴對我說的是拉特人殺了那十個從我的基地逃走的掩體人,之后他看到了馮白,并且說了馮白似乎是在……“引導飛船降落?!?
應該就是馮白了,不知道馮白是用什么手段得知了世界之柱的位置,就把拉特人引到了世界之柱在地表的相對位置,那么問題又來了,拉特人找到世界之柱是想要做什么?
當我沿著艙門踏板向上走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再繼續(xù)進去就要進了拉特人的飛船了,如果他們把艙門一關,馬上飛走的話,我豈不是要被留在了船上?
但是現(xiàn)在想要不上去明顯也做不到了,我只好硬著頭皮沿著踏板向上走去。
進到飛船里面是一個不大的艙室,艙室里面幾乎什么也沒有,艙室對面是一扇門,門并沒有打開,我已經(jīng)數(shù)過了我前面是八個人,如果有人回頭或者船上有什么檢測裝備,以下就可以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人,我雖然提心吊膽的擔心被發(fā)現(xiàn),但是想到這八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人心里不由得有些想笑。
還好我進來之后艙門并沒有關上,八個人當中有一個人走艙壁旁邊,用手在艙壁上操作了一番,我們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幅全息影像,影像上只標注出了八根紅色長條形狀的東西,他用手依次在八根紅色的條狀上一次觸碰了幾次,像是在調(diào)整八根條狀物的位置,他調(diào)整幾次,就又在艙壁上操作一下,直到影像中出現(xiàn)了標記位置的淺藍色線條,他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幾個人都盯著艙壁前面的全息影像看著。
慢慢地,全息影像顯示出了更多的內(nèi)容,用黃色的線條勾勒出了一根柱狀物體,線條從上而下緩慢生成,柱狀物上端是有些凹凸不平的,側(cè)面卻呈現(xiàn)出極光滑的曲面,慢慢向下延伸。
沒有人說話,都在看著全息影像,影像生成的很慢,我看著在艙壁上操作的拉特人,他身上的裝甲有些花紋一般的裂痕,這個人就是我和路吉在遠處看到的那個拉特人,他身上的的的確確是裝甲裂痕,并不是我以為的花紋。
是什么讓他的裝甲有裂痕了?
我又觀察了其他的七個人,其他人的身上并沒有明顯的特點,但是裝甲多少都會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并不像馮白的裝甲那樣全部都是光滑的。
除了那個身上裝甲有裂痕的人在不斷在艙壁上操作著,其他人只是圍在全息影像周圍看著,又過了一會兒,全息影像似乎是已經(jīng)全部繪制完成了,但是前面的八個人依舊在動也不動的看著,我扭了扭頭,向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的地面上又有些拉特人在地面上鋪著什么東西,位置應該是剛才放下黑管的地方。
我扭回頭,全息影像上已經(jīng)開始標注一些尺寸,標注的尺寸我倒是能夠看得懂:直徑五十三點六八米,高度八千四百七十三點六八米。
這是什么?我有些不明白,世界之柱的直徑倒是五十三點六八米,但是高度可沒有這么高。
“不對?!鄙砩涎b甲有裂紋的人說道:“去重新檢查一下,我探測不到里面的信號,再放八根感應器?!?
“哪里不對?”旁邊的一個人這時候開口說道:“不就是這么個東西嘛?”
“沒有可能這么高的?!鄙砩涎b甲有裂紋的人說道:“不可能這么高?!?
他說著伸手在全息影像上點了點,全息影像轉(zhuǎn)動了起來。
“圖上的高度,最多只有四百米,怎么可能會是八千多?”他停下手,用手指著黃色的圖像繼續(xù)說:“要么是探測器不對,要么,我們被騙了?!?
“還好沒有把結(jié)果上傳,我們再去看看。”剛才說話的另一個人說。
他說完走到關閉的艙門前面,伸手在艙門旁邊按了一下,艙門一下打開了,里面很黑,看不到是什么,他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才從里面走出來,手里拿了一些黑色的管子。
他把管子交給旁邊的一個人拿著,轉(zhuǎn)身關上了艙門,接過管子的人開始人手發(fā)了一根,我也拿到了一根。
拿到管子的人就向外走,我在拿管子的時候故意往前擠了擠,第三個拿到了管子,跟著前面的人走下了艙門。
“你拿了幾根感應器?”我走下艙門的時候聽到身后有人在問,我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xù)跟著前面的人走。
“多了一個人!”身后傳來喊聲。
我抓著手里面的黑管當作武器,猛地轉(zhuǎn)身向身后的人掃過去。
黑管拿在手里面有一些重量,握著像是很硬,但是當黑管碰到那人的身體的時候,我卻感覺到?jīng)]有任何阻力。
黑管像是一下子軟了一樣,然后管上爆出一串紅光,我急忙松開手,把黑管丟在地上,身體一斜,就往旁邊竄去。
被我用黑管打中的人站在原地甚至動都沒有動,我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開始向著山坡上面跑去。
裝甲收走了袁子鳴身體里面的固金之后,速度變得更快了,我又使盡了全力向前跑,似乎只是用了一瞬間,我就跑進了山上的樹林中,左邊是一片焦黑,右邊是郁郁蔥蔥的樹林,進了樹林我就向右邊一轉(zhuǎn),同時回頭向飛船那邊看了看。
飛船下面的人正在褪掉頭上的裝甲,并沒有人向我追來。
我又在山上繞了一圈,然后回到剛才拉森和路吉藏身的地方,拉森兩個人還在那里,拉森看到我就說道:“嘿,你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敢靠的那么緊。”
“那有什么,我告訴過你了拉特人也跟我們是一樣的,又不是什么兇惡的樣子。”路吉搶在我前面說道。
“是,大姐,但是我看到那便堆著的裝甲殘骸就感覺所有的拉特人都是無比兇殘的,比我見過任何兇惡的東西都可怕。”拉森語氣認真地對路吉說道。
“他們在找世界之柱,我們現(xiàn)在馬上回去,我要去掩體,把消息告訴文司。”我看了兩人一眼又繼續(xù)說道:“你們兩個直接去袁子鳴的基地,幫恭舍予安排一下,我很快也會過去。”
“你不知道后面有人在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