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坐在地上,等著韓昭和潘亂帶吃的回來,我想知道一下南邊的事情,但是拉森和袁子鳴卻并不開口,我只好說了說之前在袁子鳴的基地發(fā)生的事情,當說道爆炸的時候我對路吉問道:“是你準備的嗎?”
路吉搖搖頭。
“是潘亂弄的。”拉森說道:“潘亂在屋子里檢查了一下,就找到了那些東西,你們可能不知道,潘亂就是因為玩那些東西,結(jié)果闖了禍才被丁彩云追殺,所以跑過來的,不過很多年了,丁彩云還能不能記得起潘亂就不好說了,你記得以前潘亂的裝甲嗎?”
拉森對我問道。
我點點頭,我當然記得潘亂的裝甲,在掩體里就是潘亂的裝甲上面發(fā)出的紅光,讓我察覺到井道下面有人的,然后通知文刀要小心,結(jié)果還是被韓昭把衛(wèi)鬼殺了,潘亂裝甲跟其他的裝甲沒有什么區(qū)別,唯一明顯的就是那盞紅色的小燈。
“他的裝甲上有一個小燈。”我對拉森說道:“你們靠那盞燈才從山體倉庫里面走出來的。”
“對,就是那盞燈,大多數(shù)的戰(zhàn)斗裝甲為了能夠隱藏身形,并不會在裝甲外部裝照明設(shè)備的,潘亂的裝甲上也不是用來照明的,是他有一次找到了一顆地表時代很久以前使用的一種定時裝置,他把紅燈裝在了裝甲上。”
我沒有明白拉森說的這些和潘亂炸掉袁子鳴的基地有什么關(guān)系,卻聽拉森繼續(xù)說道:“那種裝置就是用來給炸彈計時的,從遠處觀察紅燈的閃爍就能判斷炸彈爆炸的時間,這是潘亂告訴我的,潘亂對所有的爆炸物都非常熟悉并且擅長利用,只是這里能用到的地方太少了,正巧碰到足各行這一次,潘亂猜想你們是不會再回去了,有人進去的話就一定是足各行的人,所以在里面準備了這樣一個小‘禮物’留給足各行,但是聽你說起來似乎沒有給足各行造成很大的麻煩?”
“我能夠逃出來,全靠潘亂的那件‘禮物’了,否則我也不那么容易跑掉。”想起當時傳來的聲音和把我直接拋下了湖的氣浪,我現(xiàn)在還有一點心有余悸,那么大的一聲響,最多可能只是讓足各行的兩具軍用裝甲被破壞一點而已,按照袁子鳴說的那些芬尼根并沒有受到傷害,只是被震暈了而已。
“就是‘禮物’有點小了,否則能讓足各行好好喝上一壺。”袁子鳴說道:“我準備那些東西其實只是想把湖下面的那個大家伙弄上來,卻沒想潘亂拿去這樣用了,威力是比我想的大太多了。”
“當然,潘亂是對那玩意兒很熟悉的,再多一點時間,他能讓那些東西威力更大。”拉森說著摘下頭甲放到地上:“你說的大東西是什么?”
“哦,湖里面有一條很大的大魚,我釣了三次都被它跑了,就想弄點炸藥把它炸暈。”
“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地方,就這么被足各行搶去了。”
“早晚的事,足各行能帶出來那么多芬尼根,他早就準備好了,也多虧祁為方和李堯之跑得快,否則這一次他們也要遭殃了。”
“芬尼根草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對袁子鳴和拉森問道。
“我只知道那是一種蟲子樣的,很多年前有些小孩出生之后受不了地表的輻射或者在出生之前就會受到輻射影響,巨變過后開始的那些人避免不了這種情況,后來發(fā)現(xiàn)被輻射過的芬尼根草吃了就能避免那些情況發(fā)生,到現(xiàn)在還會有把那種草當藥吃抵擋輻射的。”
“像蟲子一樣的,草?”我對袁子鳴的說法感到很奇怪,袁子鳴之前還像路吉問芬尼根草是什么,他其實是知道的。
“對,成熟了之后結(jié)出來的種子就像一條條金黃色的蟲子,后來才有人發(fā)現(xiàn)吃多了就會對人的狀態(tài)產(chǎn)生非常大的影響,只是因為這種草非常少,而且很多人都要吃,沒有人會一次吃很多,足各行后來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就利用那些草和南邊的人交易。”
袁子鳴說到這里看了路吉一眼,眼中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他繼續(xù)說道:“但是不知道足各行是怎么搞到那么大量的芬尼根草,竟然能讓幾十個人同時變成芬尼根。”
袁子鳴是知道很多關(guān)于芬尼根草的事情,他看向路吉的眼神我也明白了,希望路吉能把足各行弄來大量芬尼根草的事情說出來。
“南邊的人要那種草做什么?”鐵離這時候開口問道。
“不是說了嗎,很多人要吃它防止輻射的,你怎么想的,這都聽不明白,你沒有吃過啊?”袁子鳴對鐵離發(fā)起了牢騷。
“不是,他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說南邊的人,除了服用芬尼根草防止輻射,會不會也像足各行一樣,用在其他地方?”我接過袁子鳴的話說道。
“對,很有這種可能,否則丁彩云怎么能夠控制那些小城。”拉森說道。
“你們一直說的南邊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我終于找到一個機會對拉森問道。
“南邊是最早復蘇的地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有六座主要的城市,這六座城市各自都有一個獨立的勢力控制,而這些所有勢力當中,丁彩云勢力最大,其他五座城的勢力都對丁彩云逆來順受,忍氣吞聲。”
“幾座城市而已,地表時代的城市要多很多,你們?yōu)槭裁床豢狭粼谀线叄俊蔽覍瓎柕溃@里的人只有拉森三人對南邊最抗拒。
“現(xiàn)在和地表時代的城可不一樣。”拉森笑了一下對我解釋道:“那六座城并沒有什么眼睛可以見到的分界,只是勢力不同而已,外來的人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招惹了任何勢力的人也會無處躲藏。”
“所以你就惹了丁彩云?那個勢力最大的家伙。”我對拉森問道。
“是……其實我在的時候,那里有七座城。”拉森說道。
“你的勢力被丁彩云完全吞掉了?”我見拉森又想閉口不談急忙追問道。
“是被其他六座城吞掉了。”拉森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原來拉森也是一個“城主”,看起來還是一個勢力的主要人物,只是拉森那種做事方式,確實容易被其他人算計。
也難怪拉森不愿意回去,到了那里按照拉森說的情況,對于他來說,是很危險的。
“我們現(xiàn)在去南邊該怎么辦?”我有對袁子鳴問道,他們幾個人把隊長的頭銜安在我的頭上,我卻對我們要做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們現(xiàn)在裝甲很多,除了蔣琪沒有,也算是不小的一股力量了,到了南邊,看情況會有人主動要我們依附的,只要別是丁彩云的人,我們就看清楚情況之后見機行事,拉森不能露面,我也不太方便,所以很多事情都要由你來應(yīng)對了。”
難怪袁子鳴對我做隊長那么高興,我心里想著,這時候潘亂和韓昭回來了,兩個人每人手里面拎了一只動物,看起來很是肥大。
“隊長,吃的找來了。”韓昭這時候一改之前的神情,笑嘻嘻的對我說道。
我略有些尷尬的看著地上的動物和眼前的韓昭,難道要我這個隊長燒給你們吃?
“我到里面去,外面生火容易被發(fā)現(xiàn)。”潘亂伸手把韓昭丟在地上的羊拎了起來,走進山體倉庫里面,隨后走出來對我說:“刀給我用。”
我把腰里的九仞不屈遞給潘亂,潘亂一個人很快就把那些動物處理好了,不多久,一陣陣香氣從山體倉庫的門里面?zhèn)髁顺鰜怼?
一人吃了一條烤羊腿之后,潘亂和韓昭把剩下的肉收拾好,我們一行九個人一只狼,就上路向南邊走去。
我們一路向南走了大概七八天的時間,沿路能看到地表生長的植物越來越高大,氣溫也越來越熱,沿途偶爾能夠遇到三五個人聚居的部落,只是零零散散的,那些人看到我們都會躲起來,我們也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到后來,遠遠看到營地或者部落我都會讓大家遠遠的繞開,省得大家麻煩,也避免這些營地當中有那幾座城中勢力的前哨,提前發(fā)現(xiàn)了我們,萬一有有心人認出了拉森,對我們都是潛在的風險。
“再走半天大概就能到了。”一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袁子鳴對我說道,這一路上我們說話并不多,大家基本上都在悶頭趕路,裝甲和仿生人蔣琪的速度差別不大,但是袁子鳴就比我們快很多,他總是在最前面找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會提前通知我們,我們夜里休息,天亮出發(fā),韓昭和潘亂兩人負責食物和飲水,路吉一路上一直想試著再去追袁子鳴,卻從來沒有成功過,袁子鳴全力向前跑的時候,路吉也只能在后面吃袁子鳴踩起來的泥沙。
太陽到了天空中間的時候,遠遠的出現(xiàn)了一座山,山下能夠看到一片片白色的房子,袁子鳴跑到我身邊用手指著那個方向?qū)ξ艺f道:“新城,那里就是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