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早餐準備好了嘛?”足各行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對進來的兩具裝甲說道。
那是兩具軍用裝甲,足各行的話音剛落,兩具裝甲就走到了我和袁子鳴身邊。
“跟我們走吧。”韜如是的聲音從裝甲里面傳來。
“路行,你要干什么?”袁子鳴慢慢站起身來,對著站在窗邊的足各行問道。
“干什么?”足各行咧嘴對著袁子鳴笑了起來,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難怪你們從南邊到那種鳥不拉屎的沙漠里面去,找到飛船了是嗎?你怎么沒有一起走啊?”
“我本來還想對你客氣一些,但是你們做的事情,哼,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把他們兩個丟進倉庫里面去,他不是要看倉庫嗎,送他進去看個夠,等禾子和朱漠回來再說。”
本來看著身邊的兩具軍用裝甲,袁子鳴正想跳起來,但是聽到足各行的話,袁子鳴看了我一眼又坐在了椅子上不說話,兩具軍用裝甲二話不說,一個人抓起袁子鳴,另外一個抓住我,就向外走去。
“喲,阿行,這是在干什么呢?”屋子后面的一扇門打開了,我瞥了一眼,一個穿著大紅色睡袍的女人從門里面走出來對足各行問道。
我只瞥了一眼,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長長的頭發有些濕淋淋的,身上的睡袍半敞著,一抹雪白從我眼前閃過。
我看到袁子鳴的眼色也沒有動,任由兩個人抓著我和袁子鳴走了出去。
出了門,里面的聲音卻再也聽不見了。
如果剛才想要動手,我相信袁子鳴能在屋子里幾個人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跑出去,而我也不會這樣束手就擒的,雖然兩具裝甲并不容易對付,但是想要逃出去卻并不難。
兩具裝甲抓著我和袁子鳴徑直走了出去,走出房子,向后面繞去,韜如是抓著我,走得慢了許多,穿過苞谷地的時候,韜如是輕輕在我耳邊說道:“足各行知道你們的人都走了,想留下你們而已,不用擔心,只是萬萬不可讓那個女孩來這里。”
韜如是說完這幾句話就不再說話,我問他其他的他卻不再開口。
從苞谷地中間的通道穿過去又向北走了一段,前面的那具裝甲停了下來,把袁子鳴扔在地上,伸手從地上拉開了一扇厚重的板子,他雙手拉著板子很顯得吃力的樣子,看起來那個板子很重。
“轟隆”一聲響,那具裝甲把板子直接翻在了地上,那東西確實很重,地上露出了一個大洞。
然后他走到袁子鳴旁邊,一句話也不說就把袁子鳴扔了下去。
韜如是也把我拖到那旁邊,輕輕推了我一下,我自己從地上的洞里面跳了下去。
我剛落到地面,頭頂又傳來轟隆一聲響,隨即洞里面便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了。
“這里是……”我對袁子鳴問道。
“很熟悉吧?呵呵,沒想到我們這么容易就到了這里,關鍵是還沒有人在我們旁邊看著我們,更方便了,就只是黑了點,沒有燈,我們得摸索一陣。”袁子鳴說道。
“摸索什么?”我落到地上對袁子鳴問道,我站在原地向上跳,用手推了一下上面擋住洞口的板子,在空中用不上力,跳起來的時候沒有辦法把那一塊擋在洞口的板子推開。
“你還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啊?”袁子鳴吃吃的笑著對我說:“足各行的軍用裝甲都是在這里找到的,你想想,這里……”
“你是說這里和部落的地下倉庫是一樣的?”我打斷袁子鳴的話說道。
“對啊,所以你要找的飛船就在這里了。”
“你是說……這里的下面也有一個隱藏的基地?”
“就是這樣,不過我也沒有來過這里,我們找找看哪里有出口。”
我從裝甲的盒子里面里取出一盞生物能燈,點亮了。
“哈,這下好了,連燈都有了,這就更容易找到了。”袁子鳴說道。
我用燈照著向四周看看,生物能燈并不很亮,在燈光的范圍內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你是因為這里有軍用裝甲所以就想到這里也是一處地下基地的入口的?”提著燈向黑暗中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袁子鳴問道。
“嗯。”袁子鳴嗯了一聲。
“這里不會有什么通道和出口了。”我提著燈和袁子鳴轉了一圈之后說道。
這里只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倉庫,既沒有深綠色的墻壁,也沒有矮墻下面的通道,這里只是一個倉庫而已,被足各行的人搬空了的倉庫而已。
“看來你的飛船沒了,”我對袁子鳴說道:“不光是飛船沒了,你的裝甲也沒有了,還有,我們兩個被困在了這里,還不知道那個足各行要怎么對付我們倆。”
“嗐!我還以為這里和那邊是一樣的呢,卻什么也沒有!”袁子鳴喝完酒之后喉嚨好了很多不再那么嘶啞了,但是我現在覺得他的聲音無比難聽。
“你早就知道這里倉庫的情況對吧?”我克制住自己想要一下子把袁子鳴脖子擰斷的沖動對袁子鳴說道:“你只是想要裝甲對嗎,你并不知道飛船在哪里,你根本就沒有什么狗屁的飛船所以你才一直對我要裝甲對嗎!”
“我真的以為這里會有的……”袁子鳴小聲說著。
“現在怎么辦?我自投羅網到這里,還被那個什么足各行抓住了,他要是一直不放我們出去,我們就得餓死在這里,還有那個韜如是,他認出我了,就是我打了那個該死的足各行。”
“我知道我知道,足各行不會把我們怎么樣的。”
“我怎么相信你?”我把手里的燈拎起來照著袁子鳴的臉對他問道:“我怎么相信你?你就是一個騙子!”
“我可以把裝甲還給你,你不要著急,我真的不是騙你的,只是我沒有想到這里沒有裝甲啊。”袁子鳴有些求饒的對我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之前跟我說的三號戰斗堡壘和六號戰斗堡壘是怎么一回事?”我對袁子鳴說道。
“杜爾邦特就是三號戰斗堡壘,這附近還有六號戰斗堡壘,我在那下面的一些資料上看到每一次只能有一艘戰斗堡壘停留在拉特的近地軌道上,如果有兩艘的話,會容易產生事故,資料上說三號戰斗堡壘回來地面后不久,六號戰斗堡壘就回來了,看起來應該就在杜爾邦特附近的基地,資料有些不全,所以具體位置并不知道,我一想到足各行這里的軍用裝甲也是在地下找出來的,就想到會不會是這里就是六號戰斗堡壘的基地,你又說能給我做裝甲,所以我才跟你說我有飛船的……”
“我聽到你喊足各行叫路行,在門口的時候你卻跟我說不能說路行的,那是怎么回事?”原來袁子鳴是已經有了飛船的信息,只是我們兩個找錯了地方而已,袁子鳴一定有更多關于戰斗堡壘基地的信息,只是他沒有說出來,想到這里我松了一口氣,就問起了關于路行名字的事情。
“嗐,那個只是足各行自己給自己弄得名字,現在他聽到別人叫路行就會生氣,我剛才就是想到他如果對我們動手,應該會把我們丟在這里,所以才喊他路行的,故意讓他生氣,后面走出來那個女的,叫做恭舍予,路行認識她之后就為了討她歡心把自己名字改做足各行,因為叫路彳亍不好聽,所以就叫足各行,他總跟那個女人形影不離,所以不準其他人再叫他路行了。”
他跟那個女人倒說不上形影不離,倒是每一次見到足各行,我都看到了韜如是。
“竟然是這樣,哈哈。”我聽了袁子鳴的解釋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我還以為足各行是因為有什么重要的原因所以才改了名字,沒想到卻是因為要討好自己的女人所以才改了名字。
“現在怎么辦,我們真要在這里等著他們放我們出去?”袁子鳴憂心忡忡的對我問道。
“這里并不容易出去,”我說道:“等等看吧,這盞燈熄滅之前我們一定能出去了。”
生物能燈能夠亮很長時間,我們來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最遲到太陽升到天空中的時候,禾子再慢也回來了。我在心里算計著,說燈熄滅之前能出去,一個是要袁子鳴不要太著急,如果韜如是和我說的是真的,足各行想要招攬我們可能這只是一個下馬威而已,殺殺我們的氣焰,主要是袁子鳴的,等到袁子鳴不那么囂張了,足各行很快就會再次對我們笑臉相迎;二是禾子回到這里基地的時候,一定回來看看和袁子鳴來的那個人是不是把他摔倒的那個人,到時候禾子來看我們的話,無論認不認得出我,我一定就有機會和袁子鳴出去了。
只是不知道蔣琪現在在哪里,我對袁子鳴說蔣琪不在,現在更不能叫蔣琪了,希望蔣琪在外面不要被足各行的人發現,或者跟我在一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