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救命恩人
- 腹黑相公:萌妻不好惹
- 秦樓
- 3079字
- 2013-07-13 00:20:00
一晃數日過去,李月娘做成了一件麻布袍子,針腳細密,裁剪精良,她本來只是想做件披袍,大了小了都無所謂,但那日親眼見著了白雨松,對他的身高體格心里有了數,就干脆大著膽子做了件袍子。穆清婉去瞧過她的手藝,稱贊不已,錦玉卻背了人悄悄地告訴她:“李小姐在那袍子里,偷偷地藏了個荷包呢。”
荷包那東西,可不是隨便能送的,莫非李小姐對白雨松那位救命恩人芳心暗許了?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在古代,救命之恩,直接以身相許的不在少數,倘若李白兩家門當戶對,這倒也是一段佳話,只是以白家的富有程度,只怕是瞧不上以殺豬為生的李家,萬一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只怕李小姐就要傷心了。
因為這個荷包,穆清婉幾番想同李月娘談心,但人家那荷包是偷偷藏的,根本就沒告訴她,她若貿然開口,豈不是多事?因此猶豫了好幾天,還是把話藏在了肚子里。
又過了一天,李月娘把送給穆家老小的鞋墊也做好了,就連去了鄉下的羅姨娘都有份。康氏拿著那鞋墊,很是夸贊了些時候,再看一看自家閨女,又無奈嘆氣。
這日,穆長光本在衙門當值,特意請假回了趟家,把有關貴人情況的一本冊子,交給了康氏和穆清婉,并反復叮囑她們,要認真看完,仔細研讀,免得到時服侍不周,不但拿不到賞賜,反而惹來禍事。
那冊子厚厚地一疊,穆清婉湊到康氏跟前看了看,只見頭一頁上寫著,貴人一行三至五人,男女各半,年齡從四十多到二十多不等,仆從數十人,乘車而至,因貴人不喜張揚,接待人員務必不要聲張。她請康氏朝后翻了幾頁,奇道:“怎么沒寫貴人的身份?”
穆長光道:“貴人此次行事低調,他們的身份,大概只有知縣大人知道。”
低調到這種程度?莫非是皇上微服出巡?但大燕國當朝的皇上,還只有十幾歲,而這本冊子上,年齡最小的,也已有二十出頭,看來只是京城一般的功勛貴族罷了。
果然,她所過著的,是再平常不過的生活,穿越小說里那種動輒偶遇天子的奇遇,是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康氏收好冊子,答應穆長光會用心研讀,穆長光便又回衙門去了。
康氏對穆清婉道:“等過些日子,就要忙接待貴人的事了,不如咱們今天就陪月娘去白家,向他們家大公子道謝?”
穆清婉道:“娘這主意不錯,我們正好去向肖太太請教請教,這貴人所住的地方,該怎么布置才好。”
康氏便讓小翠兒去問李月娘的意思,李月娘自從做好衣裳,就盼著去白家呢,焉有不愿意的,當即就跟著小翠兒過來了,問康氏什么時候出發。
康氏尋思著,大家都去白家,獨留穆清蓮一個人在家里可不好,因此讓小翠兒把她也給叫上了。
一行人到了白家,肖太太親自來接,卻把她們引到了校場上,笑著道:“你們來得正巧,我們雨松,正和一位姓聶的朋友比試功夫呢,你們快來瞧瞧。”
姓聶的朋友?穆清婉的腦海中,不知不覺就浮現出聶泰安的那張臉來,待她抬頭朝前一看,那正同白雨松打著的,還真是就是聶泰安不假。
校場上,白雨松身著短衣,腰間扎著寬帶,一副標準的比武模樣,但聶泰安卻還是穿著平常的一件舊長衫,只不過把衣襟的一角,扎進了腰帶里而已。
這兩人,你一拳來,我一拳去,動作之快,讓人幾乎只能看見個影子,穆清婉雖說不懂這些,但卻也看得出,聶泰安并未落敗,這發現,讓她驚詫無比——聶泰安一個傻子,居然會武藝?!
白雨荷不知何時到了她旁邊,指著校場對她道:“我大哥不知從哪里尋來個傻子,非說是他的朋友,可你看他那打法,根本毫無章程嘛,嚴格一點講,連拳法都算不上,只是憑著本能出拳而已。”
穆清婉聽了她這話,再仔細一看,還真是這么回事,聶泰安的打法,和白雨松完全不一樣,他是東一拳,西一腳,白雨松打他哪里,他就格擋哪里,簡言之,他只是在一味地在防守,并沒有進攻。
但是,白雨松是誰?未來的武狀元也,單憑能夠抵擋住他的進攻,就已經非常厲害了!因而穆清婉對白雨荷道:“聶泰安只是個傻子,能和你大哥比試到這程度,實屬難得了。”
白雨荷詫異地看她一眼,道:“你竟替個傻子說話?你們認得?”
她是實話實說,怎么就成了替聶泰安說話了?穆清婉頗感無語,干脆道:“他是我們街坊,就住在我們家那條巷子的巷尾。”
原來是維護街坊鄰居,那倒沒什么奇怪了,白雨荷想了想,換了個說法:“我大哥連個傻子都沒法馬上取勝,也真是丟臉,虧他還邀了我們大家都來看。”
這個白雨荷,怎么誰在她嘴里,都不能討到好去?穆清婉實在見不慣她這副論調,就故意朝四周看了看,問道:“怎么不見二公子?要是二公子下場,肯定三招之內,就把聶泰安給制服了。”
白雨柏?就憑他那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只怕連穆清婉都打不過……
白雨荷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二哥又沒學過武藝,怎么下場?”說著又懊惱,早知道穆清婉會來,她一定攔著白雨柏,不許他出去鬼混了。
偏這時穆清蓮還湊了過來,哪壺不開提哪壺:“怎么不見二公子?”
白雨荷一下子就火了,嗆道:“我二哥在不在,關你什么事?”
“我只不過隨口一問,你生氣作什么。”穆清蓮又羞又臊,連忙朝后退了一步。
白雨荷瞪了她一眼,走到旁邊去了。
穆清婉看看穆清蓮,暗自搖頭,這人,居然還掛念著白雨柏,真是死心不改,膽子賊大。
一時校場內比試完畢,乃是白雨松取勝,但他卻踮著腳,拍著聶泰安的肩膀道:“泰安兄功夫不俗。”
有什么不俗的,不就會胡亂揮幾下拳頭么,這謙虛,也太過頭了,白雨荷撇了撇嘴,走過來挽穆清婉的胳膊,把她朝校場外拉,道:“清婉姐姐,你今兒來得正好,我們園子里有一株六月柿,已經掛上果子了,我帶你瞧去。”
什么六月柿,不就是辣椒么,有什么好看的,等到成熟了,做上一盤辣菜端來,她倒有些興趣。穆清婉輕柔而堅決地推開她的手,微微笑著道:“我和我娘,還有正事要向你們太太請教,六月柿還是等著再有機會吧。”
“你跟我一樣的人,能有什么正事?”白雨荷不肯撒手,她好容易偷偷叫丫鬟去知會黃姨娘,把白雨柏給叫回來了,豈能錯失良機。
但穆清婉的態度卻十分堅決,見自己擺脫不了她,竟張口叫了康氏來解圍,康氏笑著跟白雨荷解釋:“我們想向你們家太太請教請教,該如何收拾屋子呢。”
康氏并未明說是貴人將至,但此事白雨荷是知道的,當即驚訝不已——這么重大的任務,穆清婉竟也有份參與?她驚訝過后,轉而想到自己,歲數比穆清婉也小不了多少,但肖氏根本沒有讓她搭把手的意思,顯見得這就是嫡出女和庶出女的區別了。她這樣想著,心里就酸溜溜起來,撅了嘴,甩著帕子就走了。
“我去勸勸雨荷妹妹。”穆清婉不想看六月柿,穆清蓮卻想看,匆匆丟下一句,就追著白雨荷去了。
康氏叫了幾句,沒能叫住,只得隨她去了。
肖氏嫌白雨荷沒規矩,過來向康氏和穆清婉道了好一會兒的歉,方才領了她們朝廳里去。
到了廳里,分賓主坐下,小丫鬟上了茶點,肖氏把李月娘叫到跟前,仔細打量,問康氏道:“這就是被于家那混小子追著打的孩子?”
“就是她。”康氏想起那日情形,忍不住抹起了眼淚,“真是個可憐孩子,遇上這樣的事。”
肖氏也跟著抹起了淚,道:“她還算運氣好的,提前得知于家的秉性,把親事給退了,不然等到真嫁過去,再苦也得自己扛一輩子。”她說著說著,又疑惑:“她爹娘,還沒來接她?”
聽了這話,輪到李月娘抹眼淚了。康氏小心翼翼地措辭:“許是家里有事,耽擱了。”
再有事,也得把閨女接回去吧,這么大個姑娘了,任由她在外面,就不怕日后婆家詬病?肖氏這么多年的主母不是白當的,一眼看出這其中有問題,不過別人家的事,與她無關,因而也就沒有深問。
坐了會子,肖氏對穆清婉道:“你們上園子里逛逛再來,收拾屋子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急不來。”
這便是要把她們支開的意思了,穆清婉當然不會這么沒眼力勁,當即拉了李月娘,退出客廳,由丫鬟領著,去了園子里。
一進園門,就見白雨松和聶泰安兩人,正沿著小溪散步,聊得十分熱絡,準確地說,是白雨松興高采烈地說著,而聶泰安在一旁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