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千杯不倒,雞飛狗跳
- 妃惹人愛:邪君追不停
- 鄺小喜
- 2067字
- 2018-05-20 11:55:00
師父說,她一餓就容易犯渾,一餓腦袋里就簡單成一條直線,一餓就能激發(fā)無窮的潛力。所以師父經(jīng)常餓她。
也因此脫了師父的魔爪,薛芷晴哪怕一丁點餓都受不了,也不管柳風受了重傷要回侯府,直接拉住肖秋深抬起的手臂又往巷子外走。
“走,咱們吃東西去。世子爺有沒有什么特產(chǎn)小吃介紹一下?”
那天別院里熬的東西,沒把她饞出相思病來。
這個世子肯定開了什么酒館之類的,而且還在別院不遠。
肖秋深極為嫌惡的掰開她的手,一雙比女人還美的雙眼皮眼睛瞪著她,“你的……你的男寵怎么辦?”
呃,餓的忘記了。
薛芷晴本來想對孫典吩咐,看他殺人的表情,只得對齊墨說:“墨墨,你們帶著柳風回府,爺去填填肚子?。e擔心,爺不會出事的,有世子爺在。”
鬼才擔心你!
肖秋深極不愿意再同季君昊有半點瓜葛,可薛芷晴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大錢袋跑了,悄悄施了法術(shù)引開那些跟屁蟲,死拉硬拽的將世子爺拖過了橋,往城南別院的方向去。
果不出所料,起先是她領(lǐng)路,到了別院附近,肖世子先她一步領(lǐng)著進了一個酒樓,而且是駕輕就熟的從后門入的,上了獨一層的四樓雅間。
坐在酒桌上,薛芷晴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滿桌上好佳肴,兩只眼睛冒著星星,連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就抓,吃的那個滿嘴、滿臉、滿手都是油膩。
肖秋深一雙美目,盯著她,像看怪物似的。
這么粗俗不堪的皇子怎么生出來的?
吃完了飯菜,薛芷晴還有些意興闌珊,簡單在雅間四周施了個隔音法。肖秋深第二次見她施法,好奇又驚異。
與國師有些相同,又不同。
信手拈來,簡而化之。動作自然而流暢,仿佛那靈氣不是從外匯集成勢,而是由里而外的擴散涌動。
薛芷晴施法是想喝酒了,她怕控制不住自己,驚擾了別人,惹來麻煩。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不管怎么與冷著臉的世子爺碰杯,他就是滴酒不沾。
仿佛前生今世的恍惚,薛芷晴苦笑的自斟自飲,那種無法言喻的苦悶,憋在胸口,難以宣泄。
一樣的孤寂,一樣的艱難,她怎么也逃不開,為什么呢?
對著肖世子,薛芷晴的心理防線莫名就松懈下來,全世界都鄙視“他”,只有他為了救命之恩來瞧上一眼,還收留他,挺身護在她身前。
因為信任,所以不知不覺酒喝的有些多了。
薛芷晴將師父的告誡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酒量,用她師父的話說,“千杯不倒,雞飛狗跳。”
“你這男人怎么長得比我還好看呢?唔——肯定是人妖。哈哈……誰比我長得漂亮,我都不服氣,就服氣泰國人妖,哈哈……來,給爺摸一下,賞你十塊?!?
什么鬼?
肖秋深渾身一崩,從桌旁跳開,躲過了她的咸豬手??粗悦傻难劬χ杏行∨畠杭业膵珊?,扶額又捂臉的嘆了無數(shù)口氣,
“季君昊,酒菜也吃了,本世子也付了銀錢,就恕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才邁開一步,后面那人明明醉的兩邊倒,眨眼間就抱住了他的手臂。
“別走,陪我說說話嘛!”薛芷晴手指點著胸口,委屈的癟嘴,“這里難受,真的。來這里一個月,誰都不理我,比薛家那些人還過分?!?
一時間,肖秋深忘記了嫌惡的扔開她,震愕的看了她半響,“薛家?哪個薛家?”
薛芷晴搖搖頭,眼前的人晃呀晃的,看不分明,“咦,你連薛家都不知道,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豪呢!真是孤陋寡聞。”
說完,她松開肖秋深,又倒了一杯酒灌下去,語氣訕訕的道:“不過不知道也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堆爛渣子,沒了師父,遲早要垮?!?
肖秋深在腦子里過了無數(shù)遍也想不起哪里有個姓薛的富豪,擰眉看著季君昊十分詭異的性格行為,忽的問道:
“你是誰?”
薛芷晴迷迷瞪瞪的,苦笑了一聲,“我是誰?……嘿,嘿,沒人在乎我是誰,沒有人,連變態(tài)師父也只當我是個棋子,還有安旭那個渣男,所以我也不要理他們,快快樂樂的做我自己就好。嘿嘿……”
面具下的眼泛出了水光,那種孤獨和悲傷傾然宣泄了出來。
小時候餓的瘦骨嶙峋,以為遇到師父有肉吃,沒想到……
“你不是季君昊?”
薛芷晴翻著眼皮看他,疑惑了好一會,“季君昊是誰?”
“……”肖秋深頓時睜大了眼,
“哦,”薛芷晴好像記得了,“我知道季君昊是誰了,嘿嘿……是個倒霉催的大笨蛋,傻球。為了個天煞孤星的命,竟然想不開。特么的,老子變成個男人都沒想不開?!?
最后一聲都是用吼的了,薛芷晴仿佛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磨難都要吼出來。
變成個男人?那他……那她是女人?
怎么可能?
但是又如何解釋季君昊自一月前醒來后,性格突變,一會似女人一會似男人的事?
肖秋深抹了一頭的冷汗,幸而這處是他私下里開的酒樓,極為偏僻,她也施過了法。
肖秋深還是不放心的關(guān)嚴了門窗,然后再要套話問個明白,可某人已經(jīng)雞飛狗跳的上桌了,嘴里大喊:“DJ,DJ,跟著搖擺……喲……喲,來呀,快活呀,造作??!”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嗚嗚……”
“啊——誰不會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沒有它,臉上流著眼淚只能自己輕輕擦,我好羨慕他受傷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單的孤單的尋找我的家……嗚嗚……”
==//……
一個大男人在房里又唱又跳,像極了一個女人,媚眼如絲,身段婀娜扭擺。嘴里唱的那些怪調(diào),聞所未聞,粗俗易懂的話卻讓人心有感傷。
肖秋深還沒有完全消化剛才她醉酒后的話,任她胡鬧了一陣,被她纏的腰酸背痛,不得已一掌將她劈暈了才喚了馬車悄悄送她入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