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歌的猝不及防的突然拋給了徐皓雨這樣一個問題，讓正在思考之中的徐皓雨一下子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哼，還想考我。不過這倒是難不倒我。”對面許云歌的提問，徐皓雨早就胸有成竹，因為就在許云歌在前面說的時候，他也在下面想好了。

“許警官，剛才你已經說了非常明白了。如果兩名死者真的是在上個月18號到19號之，間的凌晨遇害的話，而之后兇手碎尸的過程至少需要個一兩天的時間，滿打滿算在20號吧，兇手才能完成分尸的過程。所以我推測兇手應該會在20號之后上高速拋尸。所以我們要重點排查那幾天晚上，從梅嵐市那邊開過來的汽車，我想兇手很有可能就混在里面。許警官，我說的對吧。”

說到這徐皓雨一臉的得意的表情看著許云歌，好像是在說：“怎么樣，這種問題還能難得到我，真是小CASE。”在得到了贊賞的回復之后他繼續說道：“兇手上高速是來拋尸的，不是來看日出。所以他一定不會選擇快天亮的時候，一定是天色最黑的時候。而且拋尸后，他一定會迅速的撤離。所以那些在高速上面來去匆匆的，不會多做停留的。所以這樣的車我們也要重點排查。”

“你也說的沒錯，看來徐警官的邏輯思維真的是非常的強。還有啊，你姓徐，我姓許。這發音都差不多，所以咱們就別老是‘徐警官’或者‘許警官’的叫著了，太客氣了，也容易弄錯人。干脆你就叫我名字吧，以后你就叫直接我‘許云歌’吧。”

“直接叫你名字，”許云歌這樣的行為，讓徐皓雨更加沒有反應過來。許云歌這么說，是想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但是也表明，恐怕她會在他們的隊伍里面，帶著不走了。

“行，你說什么是什么。別人都叫我皓子，你也可以叫我皓子。不過對于女士我還是應該尊重一下，那我就叫你許云歌吧。連名帶姓，表示尊重，怎么樣？”

“好吧，你愿意這么叫就這么叫吧。不過‘皓子’這個詞，應該是你和你哥們之間的昵稱，就像什么‘阿舟’，‘磊子’的，我叫也不太合適。算了，那我就和你一樣，連命帶姓的稱呼你全名怎么樣。以后我們都熟悉了之后，再改也可以。”

這場交談就在兩人略微的交鋒之中暫時告一段落，畢竟查案要緊。這次依舊從兩方面入手：一組人馬去調監控，尋找20號左右夜間從梅嵐市發車上高速的可疑車輛；另一組人馬則繼續調查另一名受害人姚嬌嬌的社會關系，看她的聯系人之中有沒有開出租車的司機。

望著徐皓雨和許云歌開車遠去的背影，鄭東磊嘆著氣對旁邊的杜適嫻說道：“這兩個人啊，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在打起來。”

“我看就算是打起來，也是你的哪個許警官先撩起來的。你也看到了我們云歌姐平時都是安安靜靜認真做自己的事情，從不多說。倒是你們的那個徐警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杜適嫻如此回答。

這些天，鄭東磊和杜適嫻一直都在一起工作。所以兩個人的關系好了很多，挺聊得來。杜適嫻明顯就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小丫頭，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就是一心跟著上級領導，也就是許云歌的身后工作。就和鄭東磊當初一樣，一心跟著領導徐皓雨的后面一樣。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對彼此都沒有那么多的惡感，但是卻對對方的領導有著十足十的不滿，而且兩人身上還肩負著個“打探對方領導的情況”這種任務。所以兩人的關系，還是挺尷尬的。

“警察同志，你們怎么有把我給叫來了呢。自從上次之后，我就對我們會所進行了大幅度的整改。現在里面絕對是一清二白，干干凈凈的好地方。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去看看嗎。”因為要調查姚嬌嬌的社會關系，所以她的媽媽桑向雪又一次被鄭東磊傳喚到了局里面。

“向雪，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別這么賴賴唧唧的。你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自然會去查證。我問你，你認識姚嬌嬌嗎？”

“姚嬌嬌，認識認識。她曾經是我手下的一個姑娘，不過一個多月之前她就已經離開了。她…怎么了？”向雪臉色一沉。

“姚嬌嬌，她死了。”說著，鄭東磊簡要的回答了她一下，聽得向雪更害怕了：“警察同志，你說嬌嬌死了。這可不關我的事啊，她都已經離開我這里好久了。”

“向雪你少來這套。關不關你的事情我們自會查清楚，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我們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看向雪害怕的點了點頭，鄭東磊問道：“對于這個姚嬌嬌，你了解多少。她平時都和誰來往的比較密切？”

“嬌嬌啊，其實我認識她的時間并不長。嬌嬌這個人長得漂亮，而且她也知道自己長得漂亮。所欲每次跟客人服務的時候，都會用撒嬌的方式多去要些小費。而且還會撒嬌讓一些別的男人，比如這出去吃飯，本來說好是AA制的，但是撒撒嬌，拋拋媚眼就讓對方請客結賬了。還有出去的時候，和那些出租車司機撒嬌，然后就不給或者少給他們車費，但是那些男人都愿意。”

“少給出租車司機車費，”這句話引起了鄭東磊和杜適嫻的注意：“那姚嬌嬌經常坐出租車嗎？”

“經常，她自己沒車。而且她說自己不會騎自行車，所以經常出門的時候經常打出租車。所以和經常在門口拉生意的司機關系都挺好的。”

向雪說的這些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經過進一步的詢問，向雪交代了更多的信息內容：其實向雪和她手下的那些女孩子們一直都有聯系，由于最近嚴打，所以她手下的那些小姑娘就不得不暫時離開夜總會。當然很多人并沒有離開梅嵐市。而是暫時蝸居在梅嵐市，等著有一天風聲過了，就重操舊業，回來繼續工作，這其中就包括姚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