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哥就和你好好談?wù)劇!笔E異常的嚴(yán)肅,“你告訴大哥,你心里是否已經(jīng)住進(jìn)一人。”
施煙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家族的重任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大包裹,讓她無法灑脫。
可就是這么一會兒的猶豫,施駿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他是誰?”
“南鑲王的嫡子,南淮。”
“豈有此理!”施駿立馬拍案而起,吐了一口氣之后,又坐下,“那個無所事事的紈绔子弟?”
是誰都好,卻沒想到是南淮,那個王八羔子雖說不是風(fēng)流成性之人,卻也是日日混在青樓,左手胭脂右手聞香之人。
若不是被九王爺拉上正軌,在邊疆打滾了幾年,現(xiàn)在怕是妻妾成群,孩子都生下一窩了。
“大哥是沒與他相處過,若是你們有幸認(rèn)識,他的氣質(zhì)定然不輸一位皇子。”
“得,你大哥我還沒參加過宮宴嗎?他那對眼珠子都快飛到舞娘的身上去了。”說著施駿還比劃了一下,“你若說是關(guān)戰(zhàn),大皇子,我都可以接受,就這南淮,你是看上了他哪一點?”
“南淮并不如大哥所說的那般,我與他這些月相處下來,他眼里始終只有我,對外面的花花草草,毫無波瀾。”
“你這幾個月都跟他在一起!?”施駿的嗓門一下子就提高了,“那,那你們不會已經(jīng)。。。”
“那倒沒有,妹妹還是懂得禮義廉恥的。”
施駿癱在了椅子上,還好還好,煙兒沒有完全著了那個臭小子的迷,“煙兒,不是大哥說,這南淮的性子跟他爹完全相反,若是論家世,我無話可說,但這品質(zhì),無論如何,爹爹都是打死不會同意。”
“我已經(jīng)與他承諾,無論苦難歡喜,都要與他在一起。”
施駿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施煙,看起來她確實不是在開玩笑,這種情緒是從心底里出來的,“那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爹爹已經(jīng)為了你的事情進(jìn)了大牢。”
“什么?!”
“你幾個月前逃婚后,我們想盡辦法隱瞞,卻不知為何,還是被魏慶那只老狐貍給發(fā)現(xiàn)了,上報給了皇上,為此惹得龍顏大怒,包圍了施府,待我回來時,爹爹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三日。”
“我,我怎么沒聽說?”
“我在御書房前跪了一日,皇上卻終究不愿意召見,到最后是九王爺出面,對皇上說其實是他擅自將你帶走,借詞培養(yǎng)感情,還說已經(jīng)將你送回府上,讓人用南世子的名義傳出他在相府聽到你彈廣陵散。”
“這個我知道。”可南淮并沒有告訴自己,爹爹進(jìn)了大牢。
“雖說爹爹被關(guān)了幾日,但皇上也沒降他的職或是虧待了我們施家,可畢竟九王爺是皇上的心頭肉,對我們施家又給予了厚望,突然出了這種事情,爹爹自然就受了些苦。”
“怎么會這樣?”施煙內(nèi)疚的底下頭,爹爹這一輩子榮華富貴,氣質(zhì)高傲,卻為自己蹲了大牢。
“好了,別太自責(zé),說是大牢,但吃食還是沒被怠慢。”這老爹做大牢還是豪華待遇,“皇上雖說脾氣是躁了些,但到底不會為這事寒了我們忠臣的心。”
“牢里陰氣濕重,我怕爹爹是連吃食都要防備,覺都睡不好,以防小人有危可乘。”一想到爹爹三日未能眠,自己的心就疼得緊。
“沒那么糟,皇上我沒見到,爹爹我還是看了,牢里牢外都是禁衛(wèi)軍的重重把守,這說明皇上心里還是有爹爹的。”
“是嗎?”可爹爹終究是受了牢獄之苦,都是她不孝,“那,我們現(xiàn)在該當(dāng)如何?”
“如今,我也只能是先去找九王爺說說。”施駿的眉頭始終無法施展,皇上已經(jīng)認(rèn)定了煙兒為九王妃,怕是九王爺不松口,這門親事沒那么容易解除,“你且在家里等我的消息。”
“嗯。”終究還是連累了他們,“大哥,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我們是一家人,無論是我還是爹爹,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幸福,畢竟嫁出去了,我們就不能時時刻刻照顧到你。”
“哥。”施煙埋入了施駿的胸懷,哥哥和爹爹的懷抱,一直是讓自己感到安心的巷港。
“傻妹妹,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和爹爹永遠(yuǎn)都是你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