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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豐富的校園生活

放寒假之前,因為要去江城理工拿個東西,凱林又去見了輝一次。那天天氣很好,他們倆坐在看臺上看操場上的人踢足球。凱林把脖子上藍色的絲巾披在頭上遮太陽,輝看過去,對凱林說這樣很美。凱林笑了笑,靠在輝的背上曬太陽。輝的手抬起,又落下了。之后,輝很長時間沒給凱林打過電話。

寒假凱林回家見到了蚊子和熊,斌的學校不放假。不長的假期里,三個人有時候坐下來一起聊聊。蚊子嘲笑凱林居然沒去過熊和斌的學校,凱林說他們也沒來找過我啊。其實主要是因為雖然都在江城,但真的是離的比較遠。有次凱林回江城坐汽車經過斌的學校,門口有持槍站崗的,可見外人一般肯定是進不去的。

這個年過得跟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

很快就開學了。

鳥語花香的日子里,團支書和班長關系好,自然而然第二場班級活動很快又到了:男女混搭三人籃球賽。

他們班男生寢室有六個,剛好有六個女生,于是隨機抽簽,孔很神奇地分到了班長寢室,鳥自己主動提出來和歡寢室的一組,凱林抽到和超他們寢室一組,芳抽到和阿柯他們寢室一組,梅和曾少一組。規則是只有女生才能在內線投籃,男生不能搶女生的球,女生可以搶對方男生和女生的球,以球有效投入籃筐計分定輸贏。

凱林和胖子江江他們約好每天晚飯前練習一到兩個小時,超會給凱林講一些過人和雙手投籃的技巧。搶球凱林這個身高是沒有什么優勢了,但他們練習的時候江江和超無意間發現凱林投籃還不錯,所以他們組定的策略是拿到球就給凱林,以身體阻攔盡量把對方女生攔在外線,讓凱林投籃。

事實證明這樣的策略有效,江江那身材讓女生望而卻之,打贏了芳和梅他們組,竟來到了和鳥他們組的最后PK賽。凱林覺得很不可思議,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籃球賽,也第一次參加居然打到了最后。

PK賽在一個周五的下午舉行,籃球場在一個山坡的東邊,所以沒什么太陽。班上只有長時間呆寢室打游戲的男生沒有來看比賽。沒什么熱身,也沒什么儀式,比賽簡單地開始了。鳥的動作靈敏又粗放,繞過了胖子的阻攔,和凱林在內線搶球。最后的結果就是幾個男生都不動了,反而站在外線插著腰看她倆在內線搶球。練習過舞蹈的凱林似乎轉身和跳躍的更敏捷,但山里人鳥的力氣更大。凱林終究沒有敵過經常打球的鳥。

最后鳥他們組贏了,體育委員頒獎時開玩笑說:“看凱林躲人就像在看芭蕾舞表演,應該評個MVP頒給凱林。”凱林說:“不是有人說看女生搶球就像看女生打架的嗎?”同學們都笑了。

這件事讓女生們跟與自己組隊的男生們都更加熟絡起來。凱林覺得自己體力不行,于是和寢室約好每天晚上8點半去操場跑兩圈,積極分子孔和芳答應了,梅經常上晚自習很晚才回寢室,珊總和對面寢室的女生玩,所以基本又是她們三個去了。

但是有天晚上,孔和班長去跑步了。只剩下凱林和芳,她們倆也不是很有動力了。

快到夏天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次英語話劇表演比賽,班長在網上找了個三打白骨精的劇本,然后開始征集演員。班里公開推凱林去演白骨精,凱林沒有拒絕。孔演小妖,鑫演孫悟空,唐僧是海,八戒和沙僧分別是宏和體育委員明。排練了一周就上臺了,臺詞對凱林來說沒什么難度,表演時還超常發揮唱了首英文歌。他們這臺結束的時候幾乎是全場都在鼓掌了。但是他們輸在了服裝道具上,有個班都是租的專業服裝道具,所以凱林他們只得了第二名。但這個活動拉近了凱林和男生們的距離,當然,也更拉近了孔和班長的距離。

因為凱林周六都要去家教,為了方便和家長聯系,她買了個電信的小靈通。這樣她也方便和朋友們聯系了。她拿到小靈通號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網上告訴朋友們。后來蚊子,熊,斌他們都有了手機,斌偶爾會給凱林發短信講他在學校天天跑步掃落葉的事情,蚊子不喜歡發短信,一般是一個月會來次電話,熊幾乎沒怎么跟她聯系過。

凱林每個月都會收到俊的英文信,俊說他經常上自習認識了鄰班的一個女孩并交換了手機號,一段時間后俊愛上了那個女孩,給女孩發了短信表白,但女孩拒絕了他,所以心情很不好。凱林回信安慰了他,給他講了她和輝還有闌之間的事情,凱林說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描述她和闌之間的關系,闌經常在網上和她說些曖昧的話,以前還說希望和她在一個大學,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說過表白的話。

接下來就是考英語四級了,凱林平時周末的時間就是在家教,有空會去機房練下專業課,沒有給自己時間準備就直接去考了。成績出來后,凱林居然考了個高分,孔和梅低分飄過,芳和珊要準備再考一次了。他們班最高的是胖子江江,總和他一起上自習的超也是高分。

快放暑假了,芳和孔覺得做家教沒啥意思,就辭了,只有凱林還在堅持。期末考試結束班里同學就都陸續回家了,凱林決定回家看看再回學校找家教。

家里果然比學校更涼爽,回去那天家里熬了雞湯。凱林爸爸身體沒以前好了,不知道為什么經常摔跤。媽媽說醫生說是酒喝多了傷了小腦,身體平衡能力差導致的。所以不讓他喝酒了。但是凱林回家第一個晚上就發現爸爸偷偷躲起來在喝酒。凱林很傷心也很生氣,變得和小時候一樣任性和爸爸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熊過來找凱林,兩個人說了會話熊就走了。出門的時候熊看見凱林爸爸摔了一跤,倒在了大門旁邊。熊趕緊邊扶邊喊凱林,凱林看見了,又急又氣,賭氣式地干脆不理爸爸了。

晚上凱林和媽媽一起躺在床上說話,燈光下,凱林看見媽媽臉上的皺紋更多了。她用手指撫摸了下媽媽的眉心,勸媽媽說要他們別擔心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自己會想辦法也會去賺錢。不知不覺凱林就睡著了。

回學校后,凱林像打了雞血一樣每天早出晚歸,找了三份家教,早上兩小時初中英語,下午一小時高中數學,兩小時初中英語。

天氣很熱,一把傘,一個人,一趟公交車。

每次有點累的時候凱林就用開在公路邊花壇里嬌艷欲滴的月季花鼓勵自己。

下午的初中生是個馬上讀初三的男孩子,爸爸在鋼鐵廠上班,媽媽在做某直銷產品的代理,家里堆了很多貨。小男孩很聰明,就是愛玩。有時候凱林給他講題目他故意說要上廁所或者眼睛疼要歇一會。男孩爸爸總不在家,所以他媽媽有時候覺得菜做多了就留凱林吃晚飯。等待吃晚飯的時間小男孩會教凱林玩勁樂團,還介紹了他喜歡的歌曲,凱林第一次聽到了Groove 的She 。吃晚飯的時候小男孩會給凱林盛飯,男孩的媽媽吃醋地說自己都沒吃到過兒子盛的飯。有時候小男孩會舍不得凱林走,凱林走的時候他就故意抱著凱林不讓走。

小男孩雖然只有15歲,但是會開車,有天吃完飯有點晚了,小男孩拿上爸爸的車鑰匙送凱林回了學校。

有一次凱林看到男孩的媽媽不太高興男孩抱著凱林不讓她走,后來凱林就盡量不在他家里吃飯了。

對于凱林來說,暑假最難挨的是下午那門高中數學,雖然只有一小時,但男孩子經常在快結束的時候拿一道很難的題目給凱林,凱林通常不能當場很快解出來,于是后來就約定每次結束時給題目,下次上課講解法。但時間長了凱林覺得很死腦細胞,所以教了兩周凱林找了個理由辭掉了。

同凱林一起找家教的還有“學友”,這是外號,因為他唱歌好聽,模仿張學友的歌聲音特別像。可是學友找到一份家教教了幾天之后就沒再去了。

暑假快結束時,小剛和余武過來看凱林。他們倆和輝都是凱林的高中同學,但是小剛和輝關系一直不好,據傳聞小剛和輝在男生宿舍拿著拖把打過架。小剛為人謙和,余武則是霸氣魁梧型。他們在凱林學校呆了兩天,白天凱林出去家教,他們倆到學校旁邊網吧上網。晚上凱林回來請他們吃飯,然后送他們到男生寢室。

小剛和余武回去了幾天后某個晚上,凱林剛洗完衣服就接到了小剛的電話。

“凱林,我在網上給你發了幾條消息,你看一下了回復我。”

“好,等我開下電腦。”

凱林打開了芳的電腦,剛登上QQ 就彈出了小剛的對話框:

凱林,我喜歡你。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是什么樣的,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覺得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沒有錯。

凱林一下子又慌了。

還沒有慌完神,小剛的電話又來了,凱林一下子跳了起來,沉重地接過電話。

“你看到了嗎?”

“沒……沒有……”凱林的話語有些卡頓。

“啊,不會吧,難道我發錯人了?我檢查一下,先掛了啊。”

凱林掛了電話,打開對話框,又不知道該如何回復了。

對話框又閃過來一排字:

凱林,你不要不理我啊,求你了,別不說話好嗎?

凱林回復了一句:我在。

小剛:你喜歡那個人?

凱林:哪個人?

小剛:輝。

凱林:哪有,沒有喜歡他。

小剛:哎,怎么一直都是喜歡我的我不喜歡,我喜歡的又不喜歡我。

凱林:呵呵,誰都會遇到這樣的。其實我現在不太想這些事情。

小剛: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凱林:為什么不呢?一直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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