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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吻

I feel my heart beating

I feel my blood pumping

It is a love coming up

And it's me or nothing

Like a lifesafer

All the signs say that

There may be trouble in my head

Let love be the reason for breathing

Let love be the light in your eye

'Cause you and me don't need a reason

To fall in love tonight

-- James blunt- Paradise

凱林開始積極地跟同學們打聽幫超找工作的事情,豬和圍他們幾個知道超要放棄工作回江城后,起初不太理解,但后來也接受并支持了。

小月和營營相繼要離開Fox ,營營不斷追求自己的徒弟失敗,失意下要去重慶Fox,小月找到了一份杭州的高薪工作。不久后宇為了他老婆回山西了,靜說她過半年也要回陜西了,他們的好友圈基本算是散了。他們走之前請大家吃飯,凱林都去了,席間凱林很傷感,看著他們的臉有想哭的沖動,走時和他們擁抱,道別,互相說珍重。靜私下里對凱林說:“小月知道他要離開了你很傷心,他對我說你們現在是不可能的了,他以后可能還會回江城,那時候說不定你們......”

“不可能!“凱林打斷了靜沒說完的話,“對于這種沒譜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靜不再說話。

這個圈子的所有人,最后都沒有留在Fox,兩年多的時間,是相互影響也好,是不斷成長也好,至少他們都有在最后認真思考自己想要什么,然后為了各自的夢想,出發。

凱林和超,每天都會通視頻或打電話。他們視頻的時間定在凱林白班時的晚上10點鐘,夜班時的晚上8點鐘。凱林總是會跟超講她工作的事情和成熟的新同事,超則會跟凱林講難纏的客戶和自己帶的徒弟。

凱林換了新發型,也和鳥一起逛街買了漂亮的衣服。她不再流淚,也不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她在和超的關系里,似乎又慢慢找回了曾經依賴的感覺。

兜兜轉轉,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凱林覺得,這樣,也挺好。凱林接受這樣的安排,并且,努力經營好新的生活方式。

她的身心,已經準備好去愛那個,全心全意為她付出的人。

一天,凱林的經理從上海過來江城請他們吃飯,順便和每個人交流了一下工作和生活。梁經理似乎很欣賞凱林的工作能力,認為凱林是他們這個團隊難得的新生力量,給了凱林很大的鼓勵。

梁經理走之前又和凱林聊了幾句。

梁:凱林啊,在江城買房了沒?應該結婚了吧?

凱林:沒有,男朋友都不在江城。

梁:啊,不會吧,他在哪?

凱林:他被F公司派去浙江了,回不來。

梁:你問問他想不想來我們這,反正我們團隊還差人。

凱林:啊,真的嗎?太好了,他肯定愿意的。

梁:別答應得這么快,他現在公司也挺好的,你和他商量一下,決定來的話就給我發一份簡歷,我來安排。

凱林:好,馬上問,經理,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然后凱林馬上給超打了電話。

沒有任何懸念地,超覺得這么好的機會根本不用思考,和凱林能朝夕相處是他現在最大的愿望。然后他很快就開始寫簡歷了。

雖然超的英文口語不太好,但有梁經理的護航,幾輪電話面試都進展得很順利。超和兩邊溝通好之后,安排好2個月之后到H公司報到。

一個月之后超回江城總部辦離職手續。這天他的火車下午到,而凱林在上白班。他把東西放好后,早早地等在了辦公樓下等凱林下班。

這天有些冷,下著小雨。凱林穿著那件柔軟的灰色呢子大衣,戴著那頂米色的毛絨帽,圍著藍色絲巾,穿著黑色短筒靴。當她走出H公司的玻璃門時,看見穿著黑色呢子外套的超就站在她面前,頂著深藍色的雨傘。

這個男人因為工作太忙頭發很長時間都沒剪,臉也長得有些圓了,跟當初那個“周渝民”很有些差別,但是凱林,仍然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對自己來說最熟悉的人,最溫暖的人。

凱林不由自主地張開了雙臂擁抱著他。

超緊緊地抱著凱林說:“這么浪漫的雨夜,這么美的媳婦兒,我們走回去吧。”

凱林說:“好,就三站路,這么帥的相公,我們走回去。”

然后超拿過凱林的包,右手很自然地摟著凱林的肩往住的方向走去。凱林把右手遞到超的手心里,左手圈在了超的腰上。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溫暖又堅實的懷抱,還是那雙有力的大手。凱林的心中,充滿了熟悉又甜蜜的感覺。

晚間的雨景很不一樣,空氣中沒有灰塵的味道,四周各色的燈光在紛飛著細雨的夜空中暈染出一道道一條條朦朧的光圈,細雨落在傘上恣意地跳舞。

他們都不怎么說話,只是慢慢地走,慢慢地欣賞這夜景,一切,交給了漫天的細雨。

超問道:“你說,以后你要不要叫我老公?”

凱林說:“滿大街都是喊老公老婆的,俗氣!”

超說:“那我叫你小林林?”

凱林笑了:“可以,好聽,我叫你大超超?”

“不要,難聽。”

“那還是叫超同學吧。”

“可以,親切。”

超突然轉過身來面對著凱林,一只手捧著她的臉,說:“我想親你。”

親我還要先打聲招呼的嗎?電視劇里不是這樣演的呀?想到這,凱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么?”

“我……”還沒等凱林說出來什么,溫熱的雙唇就貼了下來。

凱林很有些慌亂,沒想到第一次親吻就這樣來了。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突突跳個不停的聲音,她的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是緊緊捏著超腰際的衣服。

但是,她的腦子里面仍然在輪番轉著所有美麗的詞語:甜蜜,快樂,激動,渴望,美好,安心,平靜……

偶爾有雨滴紛飛在他們的臉上,又消失在唇間。

然而笨拙的他們并沒有吻很久。

“開心嗎?”超問道。

“嗯。”凱林把頭埋在超的懷里有些害羞地回答著。

“以前老想親你,但是怕你不愿意說我是流氓。”

凱林悶聲笑了笑,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超的手心里,牽著手摟著腰繼續往前走。

超又說:“不熟練,回去好好練練。”

這一次凱林笑出了聲。

“你又笑什么?”

凱林終于開口說話了:“笑你手心都是汗。”

超捏了捏凱林的小手,說:“你手心里才都是汗,你手里的汗過到我手里了。”

“才不是。”

超又抱過來,嘴巴湊到凱林的耳邊輕聲說:“你說,我不在的這長時間里,有沒有其他人抱過你親過你?”

凱林一把推開他,用手朝超的胸脯打了一下叫道:“你怎么這么討厭啊?”然后一個人徑直走了。

“到底有還是沒有啊?”超追了上去,一把圈住凱林。

“沒有。你討厭死了。”

“要是有一個的話我也不是非常介意,但我聽到你這樣說我挺開心。”超得意地抱著凱林搖晃著,慢慢地抱得更緊了,像要把凱林融化了一樣,直到她咳嗽了兩聲才松開一點。

凱林心里說著:是的,沒有別人,一直都是你,一直都只有你如這般想擁有我。從此以后,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兩個人手牽著手摟著腰繼續在雨地里一深一淺地走著。

凱林問:“你放棄了國企穩定的工作,來H公司又要學新東西,又要練英文口語,你快三年的通信行業的經驗相當于白費了,你真的不后悔?”

“我后悔的,仍然是當初沒有在江城再找一份工作,也后悔沒有早點回來。”超把凱林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邊,輕輕地親吻著。

他繼續說:“我不知道這兩年半多的時間,我不在你的生活里,你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但是,現在我回來了,以后別人再沒有機會傷害你了,你只能呆在我身邊了。”

凱林淌出兩滴淚來,又抱住了超,輕聲說:“我愛你。”

“你說啥?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二遍。”

“嗯~再說一遍嘛。”超學起了撒嬌的語氣。

凱林看著超的臉,說:“聽好了啊:阿以西特魯。”說完笑了。

“什么鬼,是不是日本鬼子的話?聽不懂。”

“撒朗嗨喲。”

“聽不懂。”

“反正我已經說了幾次了。”凱林說完就跑了。

超抓住凱林,抱回自己懷里喃喃細語道:“我會一直愛你。”

在這浪漫的雨夜里,他們就這樣一直抱著,親吻著,久到沒有方向,久到時間停止,久到照射到他們身上的燈,只剩下路燈。

回到屋里,圍和昭已經做好宵夜等了他們很久。

片刻后,三個男人坐在客廳里喝著啤酒聊著天,凱林則忙著收拾東西。

“小林林,我睡哪邊?”有些半熏的超靠在凱林房間的門上問道。

凱林扔了個枕頭給他說:“你去昭房間跟他睡吧。”

“那我先在這里和你說說話可以吧?”

“好吧。你洗好了吧,我去洗澡了,你先自己坐會或者去找他們玩會兒。”

“嗯。”

凱林洗完澡回房間的時候,發現超已經歪在床上睡著了。坐了一天車又在外面晃了那么久,許是累了。

凱林幫他把外套脫下,放了枕頭在他的頭下,給他蓋上了被子。

凱林拿了日記本躺在超的身邊,仔細地端詳起他來。片刻,她在日記本上寫道:

從來都只有你一人在乎我的感受,從來都只有你一人帶著我走過每個寒冬與絕望,從來都只有你一人,如這般想擁有我,抱著我,親吻我。從最開始的那一個回眸,到天荒地老,都是你。這樣,很完美。

誰說依賴就不是愛呢?我只是后悔,我懷疑過自己對愛的感受,我的心游離過,當我遍體鱗傷時,你卻還在原地等我。是我讓我們浪費了太多時間。但是,正是因為經歷了所謂時間的浪費,所謂的痛與傷,苦與淚,我才能更加感受到今天的美好。從此,我不再一個人。我會愛你,全心全意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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