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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慌亂

走在風中今天陽光突然好溫柔

天的溫柔地的溫柔像你抱著我

然后發現你的改變孤單的今后

如果冷該怎么度過

天邊風光身邊的我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著什么我從來都不懂

沒有關系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

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卻孤單到黎明

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

不知不覺不情不愿又到巷子口

我沒有哭也沒有笑因為這是夢

沒有預兆沒有理由你真的有說過

如果有就讓你自由自由

這是我的溫柔

--五月天《溫柔》

過完生日后不久就快到了國慶長假。晚上超在網上跟凱林說:凱林,國慶節我應該不用留下來值班,我想回江城找你。

凱林說:我可能要回去看看姨媽,你還是先別想著來找我了。

到了國慶節那天,凱林并沒有去姨媽家。她覺得有點累,而且,她想讓自己靜下心來梳理下自己多日來沒有想清楚的問題。

她躺在床上想那些自己給自己設置的問題,想著想著,竟睡著了。醒來時,手機上居然有個未接來電,她打開發現是斌。

她想著不要回過去,斌的時間不自由,不一定能接電話。而且就算接到了,可能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要說些什么。

此刻,或許她還有些,慌亂。

或許,她有些隱隱地,怕自己聽到了什么匆忙地做了決定。她不想再騙自己,但她需要更多一點時間,她覺得先把事情理清楚了對所有人才公平。

于是她只回了一條短信:剛才睡著了。

斌回過來:沒啥事,就是問問你在干嘛?

凱林:沒干啥事。也不知道要干啥。

……

不一會兒,孔來了電話:凱林,國慶節我們都沒有回家,你要不要來杭州找我們玩啊?

凱林:啊,現在嗎?火車票不好買啊。

孔:到上海的票多,你先到上海,再轉車過來就可以了。

凱林:好吧,我看看上海的票……

凱林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她想,有些話,當面說清楚了也好。

兩天后凱林到了上海,超過去接到了凱林,他們從上海到了有名的古鎮,白天游覽古鎮,晚上徑直去了杭州和孔他們匯合。

西湖,斷橋,古街古鎮,美麗的江南風景似乎能沉醉每個人的心。

而年輕的人們,無所畏懼。

凱林享受這樣的美,忘了煩惱,忘了糾結,忘了慌亂。她本是只快樂的小鳥,馳騁在天地間,便能找到自我。

又要回江城了。

離別的車站,超說:“這邊辦事處有人給我介紹女朋友。”

凱林問道:“什么樣的女孩子啊?”

超回答說:“不知道,他們給我看了照片,只知道是本地的,他們想讓我找個本地的,以此不讓我回江城。”

凱林笑了:“說明你工作很出色所以他們要把你困在這。也是好事,你可以交往看看。”

超看著凱林近乎冷漠的臉,問:“你真這么想的嗎?你不想我回江城嗎?”

凱林用雙手整理了一下超的肩膀和衣領,說道:“我們都還年輕,我也需要堅強起來面對自己的工作與生活,我生性愛自由,在我這里,你也是自由的。”

超的雙手抓住凱林的雙臂:“我知道,我離開你,不習慣的,不是你,是我。”

“我一開始也不習慣,經常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班,生病了一個人去醫院去打針,我也想有人陪,但是,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你的工作,我也已經努力地學會了適應孤獨。”

“你對我,就沒有什么要求嗎?”

“我是不敢對你有什么要求,我不敢對任何人有什么要求。如果說要求,我希望你好好工作,感情的事情,我想我們需要給對方空間和自由。我對你,說不出來愛。既然說不出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實話?”

“實話。”

“我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你想要自由,那我就放你自由吧。”超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哭腔。

凱林伸開雙臂,抱住了超,說:“謝謝你,一直對我這么好,真的,謝謝你。”

超撫著凱林的背,低頭把下巴擱在凱林的肩膀上說:“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有空還是會回去看你的。”

“嗯。”

凱林拿起行李去過安檢了,她沒有回頭,她怕自己一回頭,又不那么決絕了。

坐在回江城的火車上,凱林聽著超給自己發過來的歌《溫柔》:……我給你自由,我給你自由,我給你全部的自由~

這整首歌,讓凱林的淚水,沒有止過。

回到江城,凱林的心情不太一樣了,她不再那么慌亂,但她也不想主動去做什么,也許是怕受傷,也許是怕失望,她只是,靜靜地,等待生活告訴自己答案。

但是,她終于可以不總是一個人了,因為,鳥他們從深圳回來了。和鳥一起回來的,還有她新交的男朋友。

新交的男朋友和凱林居然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叫磊,高高帥帥,與人交談大方得體。凱林不得不承認,鳥的眼光越來越好。

于是凱林,經常下班了到鳥那里去蹭飯,磊會給她們煎好吃的魚,而從洗菜到做飯到洗碗,鳥沒參與過,磊一人包辦。鳥,幾乎是可以讓女孩子們都羨慕了。

周末的時候凱林會和鳥一起去逛街,她們一起買衣服鞋子,買自己喜歡的首飾,然后一起臭美。

兩個性格差異那么大的女孩子,卻可以產生微妙的化學反應,相處互補且自然。

斌,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凱林在網上,短信上聊著天,但是他卻真的再也沒有提過要凱林過去看他的事。凱林有時候覺得看不明白他,想,他也許是因為忙,也許是因為別的什么。

凱林也不想主動說什么,也許,她不想自己又誤會了什么。就如她自己所說,說不出口愛,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凱林,學會了不期待任何人的短信和電話,可能她已經足夠堅強地一個人去面對沒有關心,沒有依賴的日子。

不約鳥的休息日,凱林會去學校的英語角和外教聊聊天,或者去瑜伽班練習瑜伽,在各種拉伸訓練和靜心調適中,凱林的心,越來越平靜,有時候甚至忘了自己在等待什么。

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工作日常,一切,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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