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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沉悶的溜冰城

永遠不知道真正的幸福什么時候降臨

人往往在流逝之中看見瞬間

而那一刻

是最真實的

---凱林日志

很快就放寒假了,凱林照例還是回了小城姨媽家過年。姨媽家多了個親戚家的老婆婆,這個年過得很是熱鬧,也有點繁忙,雖然小城不能放鞭炮。

斌也放假了,過完年快去上班前,斌過來找凱林玩。凱林說很久沒滑過旱冰了,于是他們去步行街新開的溜冰城里玩。那天的太陽很好,一點也不冷,凱林穿了自己最喜歡的那條背后腰間鏤空起花的羊毛裙。

溜冰城很大很空曠,很多少男少女在里面玩,很響的音箱放著很嗨的音樂,說話要離得很近才聽得到。凱林腳小,穿上了35碼的旱冰鞋。凱林怕摔跤也怕撞到人,所以滑得很慢。斌滑得快些,于是他總是滑在前面了停下來等她。

斌跟凱林說:“你想想大馬路上的汽車,都開得很快,但是不會撞到,你滑得快,別人也滑得快,不會隨便撞到的?!?

凱林試了一下,感覺快了一點點,斌在她旁邊1米遠的地方和她一起??墒沁^了一會,凱林還是有些怕摔跤,怕自己狼狽,于是又慢了下來。斌說:“哎,我自己滑的也不好,不然就帶著你滑了。”

凱林依然沒說話,繼續(xù)沉悶的慢慢滑。這時候的凱林,也許是希望有人帶著自己滑的,只要不摔跤就好。但是溜冰城的空氣,似乎也有點沉悶。

凱林時不時地看看斌,她不知道斌,是不是很享受這種沉悶。

從溜冰城出來,也沒有什么好玩的,他們在步行街逛了一會,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江城,大家的工作似乎忙起來了。而劍他們,定向合同介紹的工作并不滿意。學友去了廣州,和一個同學住很便宜的出租房,沒有墊絮,他們拿報紙和廣告紙墊在木板床上睡。但是找工作依然很碰壁。

后來有個同學在杭州找到了工作,并且發(fā)現(xiàn)杭州的IT創(chuàng)業(yè)公司很多,于是劍他們幾個人集體去了杭州。慢慢地,他們都找到了工作。慢慢地,每個人的工作都上了正軌。

超也忙起來了,于是兩人在線上和手機上都聊得少了些。甚至,凱林會經(jīng)常沒有接到超的電話,凱林的手機經(jīng)常會放在包里,或者在她睡覺時,她會調靜音。凱林是一個不太喜歡打電話的人,或許她,從某時候開始,習慣了不跟任何人打電話,也不太會跟家人或關心的人說些關心的話?;蛘叱袝r候忙,也會經(jīng)常沒時間回復凱林的信息。

凱林和同組的另外兩個女孩子從公司宿舍搬了出來,住在老校區(qū)后街,很多民宿的地方。三個女孩子每天一起坐公交車上班下班,偶爾也一起逛趟超市,一起做頓飯吃。

凱林的工作也慢慢進入了正軌,不似剛過來研發(fā)部那么緊張了。除了測試的工作,老大有時候會帶凱林出去工作,比如到學校招實習生,到跟國外客戶會議現(xiàn)場做筆錄。

她有時候會跟同學還有朋友們聊聊彼此的工作生活,有時候就寫寫心情日志。但不經(jīng)意間,她發(fā)現(xiàn)本以為自己非常依賴大學寢室的姐妹,依賴超,依賴鳥的,沒了他們自己可能走不下去,但是現(xiàn)在,沒有超和她們,自己一個人居然也過了這么久。

雖然凱林有時候也會想念他們,想念曾經(jīng)一起上課一起玩耍的日子,但她開始思考自己對超,到底是什么感覺。是依賴?是習慣?是愛?如果是愛這到底是哪種愛?自己依戀他什么呢?他的保護?他的安慰?他的陪伴?但是現(xiàn)在都沒有,怎么也能過得好好的呢?

23歲還不到的凱林,她理不清楚,也想不清楚。往往還沒來得及找到答案的時候,忙碌的工作生活又開始了。

蚊子打電話給凱林說他在電腦城賣手機,每天的租位費60,只要能賣出一部手機他就能賺到錢,這算是他的第一桶金。凱林雖然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賣手機,但還是支持他想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在凱林看來,蚊子一直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這一點跟凱林認識的其他人很不一樣。他們找了個時間到漢口找了一次初中同學,三個人聊了很多。

凱林還帶著讀研的梅去找蚊子買了一臺諾基亞手機,凱林自己也買了一臺,但沒買多久她的手機就在網(wǎng)吧被偷了。

五一放假了,超說他要回江城看凱林??赏嫘拇蟮膭P林卻想去杭州找同學們聚聚,因為孔在,劍他們寢室也全部在那里,還有學友。她想念他們,所以決定去看看他們。和同學們商量好后,杭州的小伙伴們就都不回家了,等凱林過去找他們玩。

凱林坐上了夕發(fā)朝至的火車,超在車站接她,他們倆先在超生活的城市轉了大半天,去了有名的古街。下午他們就到了劍和學友他們住的地方,在杭州稍微偏一些的地方,幾個人租了同一層樓的兩個房子,還有個女孩子和他們同住??妆緛硪影嗟?,但是請好假早就到了等著他倆。見了面,倆女生又摟又抱,很是親熱,都只是感嘆對方變得更漂亮了。

和以前一樣,他們去菜場買了菜,一起張羅了晚餐。吃完晚飯,超和劍他們跟在以前學校時一樣打起來游戲,而三個女孩子則和學友打升級,一切似乎回到了校園時。

晚上,凱林和孔躺在床上,聊寢室的幾個姐妹現(xiàn)在的工作生活,讀研的梅還是痛苦地和數(shù)理系的花心男分手了,芳果然結婚了,珊在學校當老師了??桌^續(xù)在阿里做電銷,忙碌,且賺得多,但花得也多。

大家似乎都因為工作而有所改變,但似乎什么都沒變。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很快又都回到了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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