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小黑衣兜帽男胸部劇烈起伏了一會兒,他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呼出。
平靜下來的黑衣兜帽男,冷“哼”了一聲道:“幽語你那么做,反而幫我一把,你與他融合,可是要占用、消耗他不小的靈魂力量。”
說完,就神情冰冷轉頭對身旁不遠處的大執事說道:“去,帶些“雜草”,把他帶回來。”
那大執事聞言,立馬點頭,躬身退出大廳,去一層選一些“雜草”,走出鎮獄塔,前去捉拿格林他們。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那大執事領命到出鎮獄塔,捉拿格林。都是神情呆滯、眼睛泛綠,連之前一直佩戴的青銅耳釘,也消失不見。
而在大執事離去后的大廳,有一個光著上身,頭上頂著一顆草,草上結著一個紅色的果實和一個藍色的果實。
草根與他頭連接處,那糾虬猙獰的凸起,不知是草根,還是頭上的青筋,或是二者結合,其余的地方,空空溜溜,毫發未生。著實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而就這樣光頭生草的男子,在那大執事領命離去后。跳出來,對那矮小黑衣兜帽男說道:“大人,他的實力十不存八九,帶著一群“雜草”,能抓住萊恩特家族的人嗎。”
誰知,那矮小黑衣兜帽男聽到他的話,立刻轉身向他喝道:“閉嘴”。
說著,看著光頭男子的眼睛,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看著他那微縮的眼神,冷笑道:“獵鷹,你說他十之不存八九,那被種上吸血噬魂草的你,又能幸存幾分武力。”
那光頭男子,也就是獵鷹十三騎的老大獵鷹,他聞言,低下腦袋,不敢直視黑衣兜帽男的眼睛,只是雙手握緊,手上的青筋暴突。低著的眼睛滿是仇恨。
那矮小的黑衣兜帽男看到獵鷹那低頭不敢直視他,只能暗中怨恨的樣子,頓感無趣。
于是,只見他轉身走向大廳的窗戶前,扒開窗戶,眼睛看向塔外,遙望之前孕魂樹所在的方向。
站許久,沉默了一會兒,從青銅耳釘中掏出一個瓷瓶,丟給他身后的獵鷹,幽幽地說道:“獵鷹,這是“退生丹”,效果想必你清楚,既然,你認為他捉不回“他”,那你帶幾個較強“雜草”,在第二層等著他。”
接住“退生丹”,聽到黑衣兜帽男話的獵鷹,盯著手中的退生丹,久久未語。直到黑衣兜帽將際不耐煩時,獵鷹對他彎身行禮道:“獵鷹,絕對拼命完成大人的囑咐。”
不知因為獵鷹久久未語,而生怒,而想施加威脅。還是怕他辦事不認真,想施加壓力。
只見身材矮小的黑衣兜帽男在獵鷹走到大廳門口,即將退走的時候,突然,嘴角一翹,面露戲謔、殘忍對他說道:“獵鷹,孕魂樹的消失,伴隨迷霧的消散,若是你們不能很好取悅我,你們這些“雜草”就隨著吸血噬魂草,在陽光里消融。”
背對他的獵鷹,聞言,身體一頓,眼神不由得露出恐懼、害怕的神色。不過,轉眼間,消失不見,然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呼出,才走出大門。
那黑衣兜帽男見獵鷹只是身子頓了一下,而不是轉身,跪下,抱著他大腿苦苦哀求解藥,又或是滿臉猙獰轉身攻向自己,奪取解藥。
這讓他甚是惱火,猛地把大廳中央的石臺,一掌轟得粉碎。
在大廳里的燈光下,那矮小的黑衣兜帽男從兜帽縫隙中,顯露出他那稚嫩的臉孔,如果,格林清醒且在這里,一定會認出這張臉,因為這矮小的黑衣兜帽男正是他弟弟斯林。
只是比起以往的斯林,眼睛泛綠,還佩帶一個古樸的青銅耳釘,眼神充滿暴虐和恨意,甚至,時不時透露一絲殺氣。
而那獵鷹一出大廳門口,剛走了十幾步路,身子就有些無力依靠墻壁上,然后,緩緩地滑落,癱坐在地上。
只見他神情悲怨地低著頭,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布包,他對布包就像對珍寶一樣,小心慢慢地打開布包。
許久,一個銀鐲躺在布上、躺在他手心,映入眼簾。獵鷹看著自己手中的銀色手鏈,他的眼眶不由得變得有些濕潤,且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還夾帶著一絲回憶和柔情。
但想到自己身處葬魂林,身處鎮獄塔,且將可能命不久矣。不由心生絕望,悲從中來。而目光不由露出一絲絕望和怨恨,以及目光深處的不舍。
過一會兒,他擦了一下眼角上的淚水,把手中的銀色手鏈小心翼翼地包起來,放進褲兜里。
然后,面無表情從五層走到三層,通過被“斯林”控制、眼睛泛綠的獄卒守衛,去找這三層中幾個實力最接近S級的“雜草”。
去的路途,經過關押著鎮獄塔高層五老的牢房,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被特殊枷鎖鎖在墻璧上,且絲毫動彈不得的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