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呼——，哈...”急促的喘氣聲在樹林里響起，幾只麻雀受了驚，飛離了樹梢。

小道上，一個穿著灰布衣的少年扶著樹，一下又一下地喘著氣。在他手邊還有一個穿著灰白布衣的少年，雙眼緊閉，毫無意識地躺在那里。

華冰喘了一會兒，擦掉額頭上的汗，背起葉言繼續走。

又走了一會兒，眼前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處偌大的池塘。華冰眼睛一亮，慌忙跑過去，把葉言放在池塘邊的石頭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拆開系在他腿上的灰布條。

葉言的腿受傷了，這是華冰背他的時候發現的。華冰把灰布條放在池水里洗凈，給葉言擦拭傷口。

擦干凈后，華冰從衣服下擺找了一處干凈一點的地方，把那撕下來，重新包在葉言腿上。然后他將原來的布條洗干凈，疊成方塊放在葉言額頭上。

做好這一切的華冰靠在石頭旁打了個哈欠，然后注意到了自己的衣服——有點臟。

華冰又站起來，去森林里撿了一點干柴，堆在地上。周圍的草長得挺茂盛的，甚至有一種無名的美感。

但華冰無心欣賞這些，直接殘忍地拔了它們，連根都不放過。拔完就開始鉆木取火。

華冰搓的手都要廢了，這火才燒起來。華冰去把葉言的上衣扒下來，然后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蓋在他身上，把葉言的上衣拿去洗。

洗干凈了再架在火上烘。

做完這一切，華冰終于感覺到累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直接睡過去。

華冰做了一個夢。夢里什么都沒有，一眼望去全是白色，無盡的白色。

華冰朝著一個方向跑了很久，叫著葉言和葉爺爺的名字，但始終都只有他一人。他害怕了，蹲在原地不再動彈。那種孤獨，就好像他被全世界給拋棄了一樣。

迷迷糊糊之間，華冰聽到有人在叫他，便睜開眼去看。眼前出現一個人的輪廓，大概能辨認出這個人是葉言。

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葉言之后，華冰一下子清醒了。他坐起來，問：“阿言？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葉言抿抿嘴，說：“沒什么感覺，應該是好了。喏，你的外衣。”

華冰接過外衣，外衣很干凈，應該是葉言洗干凈烘干了給他的。華冰穿上外衣，爬起來把火滅了。

葉言就坐在一邊看著。

“華，你餓嗎？”葉言出聲問。

華冰摸摸肚子：“有點，你餓了？”

葉言從懷里掏出幾個漿果，遞給他：“在你睡著那會兒，我去森林里找了點漿果，尚能填填底，你吃吧。”

華冰盯著他手上的漿果，沒拿：“你吃過了嗎？”

葉言沒說話，華冰就知道了。

“我們一起吃。”華冰拿了一半，塞在嘴里，嚼了兩下便咽下去。不是很甜。

葉言抿抿嘴，把剩下的塞到自己嘴里。

“窩們仙宅妖針陌辦？”葉言艱難地吞下漿果，口齒不清地問。

華冰癱著臉拿出地圖來看，“出去”的標志就在這個池塘里，華冰抬頭研究了一下眼前的池塘，然后指著池塘的中心，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