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天下知名的三大絕世高手之一,江南沈府的家主——沈玉郎,在十里畫廊挑釁葉玄,葉玄當時說過一句話,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爹是誰。
作為見證者的玉飛煙,當時覺得葉玄很威風,那一刻,她甚至在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向往。
風水輪流轉,現在終于輪到她說這句話了。
葉玄在夏國的高貴身份,以及他和夏國戰神李瑯雪的友好關系,讓玉飛煙對于自己的后臺很有信心。
所以,哪怕知道這個青年公子很有身份,玉飛煙也一點都不在意。不管青年公子多么有身份,玉飛煙都不相信葉玄會搞不定。
大都被李瑯雪拜訪了一次后,元國朝庭在處理涉及夏國的事務時,都會相對克制。
別說葉玄在夏國位高權重,就算葉玄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夏國人,元國朝庭也必須認真對待,甚至想辦法大事化小。
那一日,李瑯雪一雙鐵拳力抗十萬禁軍,不僅打服了那十萬禁軍,亦將大都里眾多貴人的膽氣給打碎了。
玉飛煙端麗的站在那里,氣質如仙,聲冷如冰:“我就問一個問題,你是想現在自己走出去?還是想永遠留在這里?”
“難道姑娘,就是江陵玉女門的第一高手,中原武林公認的第一美人——玉飛煙?”
玉飛煙的話不客氣,但是青年公子這個時候,臉色卻和善起來,表現出了足夠的風度,儼嚴沒有剛才的張揚。
“我是玉飛煙!”
玉飛煙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同時眉頭一皺,看著青年公子,在內心之中不自覺的多了幾分警惕。
眼前這個青年公子,一語就道破了她的身份,明顯是專門調查過,現在如此大的陣仗,恐怕不只是因為對她的美色動心。
“閣下一副惡客臨門的樣子,不像是來國色天香樓尋樂。”
玉飛煙身周的氣質,冰冷而凜冽,從她的身上似乎有淡淡的殺機彌漫出來,籠罩現場。
她在江陵玉女門中聲望不凡,身為玉女門弟子,對于門派很在意,如果有人對江陵玉女門動不好的心思,那她少不了要展現一番雷霆手段。
一樓一府三門八大派中,萬卷樓的實力最為強大,但是,論及影響力,則要數江陵玉女門。
江陵玉女門中,盡是美艷動人的貌美女子,而且門規不忌婚嫁,有的嫁給了江湖豪客,有的嫁給了達官貴人,甚至有一位,入了宮中當了貴人。
盡管玉女門都是沒有野心的才藝表演者,但是,垂涎玉女門背后那股巨大能量的人,卻不在少數。
所以玉飛煙在察覺青年公子的不對勁后,才會在第一時間,懷疑對方的用意。
身在這樣的封建時代,作為一介女子,如果沒有被迫害妄想,不是不諳世事,就是傻子。
青年公子在玉飛煙如此不客氣的話語下,臉上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十分有禮道:“貿然登門,確實是在下的唐突。”
青年公子一邊說自己唐突,一邊賠笑,接著道。
“玉飛煙小姐正值妙齡,所以在下斗膽,想要為玉飛煙小姐牽引一場美好姻緣!”
“我沒興趣,你走吧。”
玉飛煙語氣冷淡,對于青年公子的話,根本沒有考慮。
“玉飛煙小姐,你可知,我想促成這場美好姻緣的男方,是誰?”
青年公子臉色平靜,十分自然的看著玉飛煙。
他雖然沒有威脅,但是,他那冷淡下來的語氣,卻可以讓人了解到,這一刻,他的心情,并不好。
“要憑身份和我強說姻緣,至少,他要是元國最尊貴的那位才行。”
玉飛煙并不在意青年公子的態度轉變,如果不是因為顧忌玉女門,她和這個青年公子,根本連話都懶得說。
“那一位現在,還不是元國最尊貴的人物,但是,他總歸會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尊位。”
青年公子聽到玉飛煙的話,微微一笑,“與你說姻緣的,乃是今上最看好的四皇子。”
“他現在還不是元國最尊貴的那位,等他成了元國最尊貴的那位,你再來吧。”
玉飛煙語氣淡漠。
青年公子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你可知道,你拒絕了這場美好姻緣,會發生什么事?”
“會發生什么?”
玉飛煙語氣平靜,音調沒有一點變化:“我奉勸你,最好不要亂說話。”
“我怕自己太過于緊張,控制不住情緒,以至于失手將你打死。”
玉飛煙的氣勢,在一定程度上,將在場之人都壓制住。
青年公子并沒有忌憚玉飛煙,聞言冷笑一聲,右手按在腰間刀柄上:“玉女門旗下的國色天香樓沖擊軍陣,勾結外敵,意圖顛覆朝庭,你猜,今上知道這件事后,會怎么樣?”
“十里畫廊在江南道,朝庭暫時不想和夏國翻臉,但是,江南道外的那些玉女門人,恐怕不會有好下場吧。”
“玉女門的門人,都是武功高強的女子,但是,大軍一至,再高的武功,也沒有意義了。”
青年公子眼神凜冽,身上有淡淡的殺氣彌漫。
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人物。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玉飛煙的身后傳來。
“李瑯雪,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她超兇的,一個人來大都,像發瘋一樣,見人就打,誰的面子都不給,包括元國的皇帝。”
葉玄帶著高翠蘭和秦幕妍走進來,聲音平淡的述說,他走到玉飛煙的身邊時,才停住腳步。
“李瑯雪的武功就很高,你們的大軍對上她,好像沒有什么威脅。”
聽到李瑯雪這個名字,青年公子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說話明顯底氣不足了:“像李瑯雪那樣的人物,這世上也只有一位。”
“據我所知,玉女門中,可沒有能和李瑯雪相提并論的強者。”
葉玄輕輕搖搖頭,一副教訓晚輩的樣子:“年輕人,爭強好勝,我跟你講,我比李瑯雪還兇。”
“李瑯雪孤身入大都,只是見人就打,沒有造下殺孽,但是我發起瘋來,怕是會見人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