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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酒鬼

  • 城島市殺人秘密
  • 曲三真
  • 3202字
  • 2018-06-21 06:00:00

在一家熱火朝天的雞公煲店里,有一男一女挨著窗邊坐下,因為店里人太多,人手又有限,一位年輕的服務員姑娘塞給他們一管筆和一個白色的點菜單,并告訴他們點完了喊她,便快速的離開,招呼著下一桌進來的客人,進店的男卡人坐下以后目光始終在看著窗外的路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坐在他對面的女人見男人對服務員的話沒有反應,便兀自低著頭仔細的看著手里的白色菜單,并在上面勾畫著。

過了一會兒,女人抬起了頭說道,“我選好了,你看看你想吃什么。”隋一菲把點菜單遞給了馮子鋒。

馮子鋒伸手接了過來,然后瞅了一眼隋一菲寫的單子,轉頭向不遠處的服務員喊道,服務員聽見有人喊自己,便高興的走了過來,目光始終帶著笑意看著馮子鋒。

“給我來一份和她菜品一樣的,不過給我換成中煲還有調成不辣的。”馮子鋒說道。

“好的,一份小煲麻辣,一份中煲不辣,15分鐘以后就好,帥哥美女稍等啊。”服務員開心的離開了。

對于馮子鋒和自己點了一樣的雞公煲,隋一菲有些意外。

“你選的蠻隨意的啊。”隋一菲找著話題說道。

“能吃就行。”馮子鋒說道。

“那你還真好養活,不過馮隊,你不能吃辣的啊?這雞公煲還是辣的好吃。”隋一菲問道。

“能,但不想,最近經常熬夜再吃辣的東西是很容易上火的。”馮子鋒說道。

“好吧。”隋一菲聽了以后點了點頭。

上菜的速度有些慢,隋一菲無聊的一只手拄著下巴,一只手指手指無節奏的敲打著桌面,“馮隊長,你這真是到哪都是自帶光環啊,就連剛剛那個服務員都一直盯著你看,你說人家看在你=你張臉這么好的份上,一會兒人家能不能給我們免單啊?”

馮子鋒身子向前坐了坐,然后說道,“怎么,我們是沒有錢吃飯嗎?需要人家免單?”

每一次問馮子鋒問題,隋一菲都有一種把天聊死了的感覺,真不知道他平時都和別人怎么相處的。

見馮子鋒說完話目光繼續聚焦在窗外過往的行人上,并沒有要繼續搭理自己的意思,隋一菲便也沒再自討無趣,自己也找起了事情做,從背包里拿出上午的登記記錄,再梳理一下思路,試圖從上面能夠發現些新的線索。

上面的一部分記錄是這樣開始的。

“你三年和張友吉都是朋友?”馮子鋒問道。

“準確的說是室友三年,朋友兩年。”

“那你們后來怎么成為了朋友?你們兩個人看上去性格相差挺多的。”

“因為他身上有一種吸引力吧,當然了這種吸引力并不是誰都會發現的。”吳迪說道。

“怎么說?”對于吳迪說的這種吸引力,讓馮子鋒他們覺得頗有意思。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我對他的的情感是同學情,兄弟情,這其中還慘雜著同情和敬佩!他家境不好,但是他卻很努力,自打我們做了室友,他便是我們寢室起的最早的一個,每天我們一睜眼他的床鋪上就是空的。起初我還以為他是去上自習或是鍛煉去了,直到后來我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他起的這么早是去做兼職送報紙了。”

馮子鋒沒有打斷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當然這點還不值得我敬佩他,我問他說,學校有那么多勤工儉學的機會,為什么不從學校找一個合適的崗位不用這么辛苦,他當時告訴我說他一個大男生,學校那些輕便的活還是留給那些更有需要的人吧,況且送報紙既能當做晨練,還能有收入,何樂而不為。”就算是再次說到這里,吳迪的眼睛里還是會流露出贊賞的目光。

“當然啦,能跟某個人成為朋友,也不光是一些詞語就能概括的出來的,還有一些我們自己都說不明白的莫名其妙的理由。”吳迪補充道。

“所以就因為這些原因,你開始接近這個看上去有些沉默古怪的人,并且最終成為了朋友?”

“是的,對于他這種性格很好的人,對他不了解的人會認為他有些古怪,評價這種東西一千個人說,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不準的。”吳迪說道。

“那寢室剩下的兩個人和他關系怎么樣?”馮子鋒問道。

“都還好,我們三個那天晚上都在宿舍,是可以互相證明的,還有隔壁寢室的也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們一起打撲克來著。”聽到馮子鋒問道宿舍關系,吳迪便率先的澄清他們和這個案子沒有關系。

這是任何一個人的正常反應,馮子鋒聽完以后便說道,“我知道的,既然你說你們兩個是最好的朋友,那他會經常給你分享一些事情嗎?比如說他的心情好壞,發生的各種事情。”

“會說,但是也沒有那么具體,因為哥們相處,有的時候沒那么多事情,瞅著你順眼了,便就一起玩了,雖然我們兩個是朋友,但是我們追尋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所以深層次的東西我們很少去談。”

“追尋的東西不一樣?他追尋的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記得有一次和他聊天問他畢業了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只是說‘流浪’,這個詞聽起來像個笑話,見我有些驚愕,他便轉問我想做什么,我告訴他說我想考研,他便讓我加油,然后我們兩個便終止了這個話題。”

“流浪。”馮子鋒重復的說了一下這個詞語。

“對的,不過我相信他說的流浪肯定不是表層的流浪,他一定有更偉大的想法。”

“你對他的贊揚貌似很高。”馮子鋒說道。

“你和他深入接觸以后,就一定會和我一個感受了。”吳迪看著馮子鋒堅定的說道。

“我相信你說的,聽你說了他那多么的好話,那他有什么缺點嗎?排除內向的性格。”馮子鋒說道。

“你是想說他有沒有心理問題?”吳迪反問道。

“如果你非要這么理解也可以。”

“他很正常,只是因為外人看不透,便認為問題是出在他身上了,殊不知他就像一株暗夜玫瑰,只在晚上綻放,可大多數人晚上都有夜盲癥,看不真切的。”吳迪說道。

“你的比喻很抽象,但是更讓人理解。”馮子鋒說道。

“謝謝。”對于馮子鋒的認可和理解,吳迪投來感激的目光,并繼續說道,“其實,他也不是沒有缺點,只是他的優點在我這兒被放大了,他身上有一股勁,是我在其他同學身上感受不到的,但有時候他身上還有一種太宰治筆下描繪的喪氣,讓人覺得壓抑。”

說到這,馮子鋒便真正明白了為什么吳迪會選擇和張友吉做朋友了,因為他們兩個身上有著共通之處,只不過,吳迪現在自己還沒有發現而已。

以為自己是局外人,實際還是局中人。

于是馮子鋒并不算再跟面前的這個男生探討這類問題,而是轉變了話題。

“那他是怎么喜歡上喝酒的?”馮子鋒問道。

對于一個家境一般,并且看上去還有些骨氣的孩子,酒精這種東西應該離他有一些距離。

“這個啊,我也問過他,他自己也說不記得自己具體從什么時候沾上酒的,從中學時代,或者更遙遠,總之已經變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看樣子是個小酒鬼。”馮子鋒說道。

“不不,他只是喜歡喝酒,但并不會喝的大醉,如果不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是發覺不了他每天都有喝酒的習慣,畢竟喝的少,酒氣味就沒有那么濃烈。”

“他聽起來好像有些蠻獨特的。”

馮子鋒用了“獨特”這個詞來形容他。

“那你見他喝醉過嗎?”馮子鋒問道。

“沒有,說到這個倒也奇怪,我們之前班級里的同學聚會,男生們十個人少說有8個人得倒下,但每次阿吉都喝不醉,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酒量好,不過后來才發現,每次聚會他都是點到即止,從不多喝,即使有同學起哄,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對于他這種怪人,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也就不勉強他。”

“不是說有兩個喝不醉嗎?除了張友吉剩下的那個人是誰啊?”隋一菲一臉好奇的問道。

“就是我們班酒量最大的老牛,最后每次把我們幾個扛回去的也就是他倆了。當然啦,究竟老牛是不是酒量最大的,我們也無從考證,因為阿吉從不肯多喝。”

馮子鋒知道張友吉要是那天夜里沒有喝的大醉,就可能不會被殺,那么為什么那天晚上要喝的大醉呢!這是一個迷。

問吳迪是否知道那天張友吉發生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吳迪表示并沒有聽說,所以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張友吉那天夜里會喝的爛醉。

再回到他夜不歸宿的問題上,據吳迪說張友吉晚上會有兼職,如果時間來的及便跟外面喝完酒就回來,要是時間來不及,便不回來了,至于學校查寢這方面,糊弄的辦法有的是。

聽到吳迪說到這兒,馮子鋒腦袋里閃現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么說他不回寢室通常都是會提前告訴你的?那他出事那天有沒有聯系你。”

“不,他從來不告訴我,這是我們之間產生的一種默契,只要他在關寢室之前沒有回來,那么我們就會自然而然的去替他解決查寢室這種事情。”吳迪說道。

聽完吳迪的回答,大家剛剛燃起的希望又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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