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張北山要教她唱歌,董小宇瞬間就打了雞血,忙不迭的跑回房間把她心愛的吉他給張北山抱出來了。
這把吉他是董小宇人生中的第一把吉他。
是她咬牙花了九百塊錢買的一把在她看來很好的入門琴。
但在張北山看來,這把琴和三百塊錢的“燒火棍”沒有太大差別,只是一把九百塊錢的燒火棍罷了。
其音色的淳厚度、通透度和層次感等各方各面都不行。
不過在家里湊合玩玩還是可以的。
抱上這把熟悉的琴,張北山駕輕就熟的彈了一小段。
董小宇卻緊張的講:“咱們這么彈琴,真的不會吵到小星嗎?”
“要不你進去試試,把門關(guān)上,我在外面彈琴唱一小段,你聽聽里面的聲大不大,我感覺是沒問題。”
“我還是去試試吧。”
董小宇起身速步去了胖小星睡覺的主臥。
將輕輕的門關(guān)緊了,移步來到胖小星床邊。
把手伸進蚊帳,輕輕的撫了撫胖小星胖乎乎的臉蛋,心中油然生起一陣溫暖。
和胖小星相處了這么久,董小宇越來越覺得這小胖子就是她自己的孩子。
特別是胖小星每天都不停的叫她媽媽,董小宇是越聽越順耳了,更是順心。
要讓她和胖小星分開,她還真舍不得呢。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非常輕悄的琴聲,就好像隔了好幾堵墻似的,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旋律是什么樣的。
董小宇把手抽出來,給胖小星的嬰兒床蚊帳掛好,坐到了旁邊足夠三四個人同睡的巨型泰式國王床上,繼續(xù)試聽外面的音量。
必須把耳朵使勁豎起來,她才能朦朦朧朧的聽清張北山唱的是什么——
“最近你變得很冷漠,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實我沒期待太多,你能像從前般愛我……”
“哎,唱的不是《小宇》啊?”
董小宇之前一直以為張北山要教她唱《小宇》呢。
卻沒想到,入耳的卻是一首陌生的歌。
看這開篇似乎是首情歌。
腦子里開了個小差,董小宇就沒聽清張北山接下來唱的是什么。
一直到副歌階段張北山把音量提上來了,董小宇才聽清歌詞——
“我在人民廣場吃著炸雞,而此時此刻你在哪里,雖然或許你在聲東擊西,但疲倦已讓我懶得懷疑……”
“這歌聽起來很俏皮啊!”
這首個性十足的新作激起了董小宇興趣。
在主臥里坐不住了,她輕輕起身,出了房間,關(guān)緊門,一臉笑意的走回了張北山身邊。
“大叔,你這歌叫什么啊?聽起來好像很逗啊,唱的是在人民廣場吃炸雞?”
“對,這歌的名字就叫《我在人民廣場吃炸雞》,起的有點草率了,呵呵。”
張北山說著又問董小宇:“屋里聽著聲大嗎?應該不大吧?”
“不大,超級小!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厲害了,你在外面彈琴唱歌,在屋里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那就好。”
把吉他放到了一邊,張北山拿起紙筆把歌詞給董小宇寫了出來,并告訴她:“這歌很簡單,不難學唱。難的是要唱出個性來,你的嗓子稍微有點白,要在唱法上改進一下才能出效果。”
董小宇看著歌詞感興趣的問說:“這歌你怎么寫出來的啊,感覺好接地氣啊。”
“當然接地氣了,這是我根據(jù)真人真事改編的。”
“真人真事?”
“對,之前有一次我去上都,在人民廣場閑逛,碰上一女孩在路邊百無聊賴的吃炸雞桶,這歌我就是受到那女孩的啟發(fā)寫出來的。”
張北山又開始編故事了:“當時人民廣場上人來人往,那女孩就那么自顧自的吃炸雞,根本不在乎別人是不是看她,可有個性了。”
“那女孩肯定是個美女吧,嘻嘻,要不你不會一直盯著人家看的。”
“那還真不是什么美女,就是個帶著獵鹿帽的打扮的很有個性的女孩。我起初也沒太注意她,在人民廣場逛一圈回來了,我發(fā)現(xiàn)那女孩在還原地吃炸雞呢,這才起了點好奇,就坐在路旁一邊休息一邊看她吃炸雞。”
“你還真是夠閑的。”
“呵呵,當時就是很閑嘛。看著看著,我就發(fā)現(xiàn)那女孩給他男朋友打電話,問他男朋友怎么還不來?還要多久來?問完了,她就繼續(xù)吃炸雞,兩大桶炸雞都吃光了,她男朋友也沒出現(xiàn)。”
“她被爽約了?有點心酸啊。”
“應該是被爽約了。但那女孩看著倒是蠻不在乎的,一點都不心酸,就是一個接一個的吃炸雞,吃的很爽,似乎對她男朋友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期待了,甚至對愛情都看開了。我當時有感而發(fā),就寫了這么一首算是治愈系的作品吧。”
明眸中閃爍出了崇拜的光芒,董小宇贊張北山:“這么點小事就能讓你寫成一首歌,你好厲害!”
“這都是老天爺賞的,天賦太異稟了,隨隨便便就能寫出歌來,我也很無奈啊。”張北山攤開雙手,開心的吹起了水:“別的音樂人應該也能這么輕松的寫出歌來吧。”
“絕對不能!我認識一些玩音樂的朋友,他們寫首歌可費勁了,有時候磨好幾個月也磨不出來一首成型的作品。你卻能隨隨便便就寫出一首個性的歌,大叔,你真的是個音樂天才啊!”
張北山認真的點點頭:“嗯,我也越來越堅信這點了。”
“其實……你在臭屁方面也挺天賦異稟的,嘻嘻。”董小宇心情很好的開起了張北山的玩笑。
“居然被你看出來了,看來以后我得注意一點了,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并不是什么好事,我要收斂。”
“哈哈。”
董小宇被逗的前仰后合的。
張北山好整以暇道:“我想把這首歌的詞稍微改改。”
“怎么個改法?”
“把‘吃炸雞’改成‘吃辣雞’,現(xiàn)在網(wǎng)上那些人不都叫我‘辣雞山’嘛,那我就投其所好,給這首歌改成辣雞歌,你覺得怎么樣?”
對于很多網(wǎng)友把張北山戲稱為“辣雞山”,還惡搞他的辣雞套圖,董小宇是很為張北山鳴不平的。
不過張北山自己對這事毫不在乎,還覺得這樣的稱呼很有親近感,這讓董小宇也慢慢的接受了張北山“辣雞山”的這個新外號。
她是學新聞的,很清楚,張北山若是轉(zhuǎn)行做音樂人或者明星,有一個標志性的外號,對他的人氣推廣是極有益處的。
只是“辣雞山”這個稱呼,稍微有點過分。
這時按照張北山的思路,董小宇試著讀了一下改過的歌詞:“我在人民廣場吃著辣雞,而此時此刻你在哪里……呃,大叔,咱還是吃炸雞吧,吃辣雞太辣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