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言不慚,受死吧!”怪鳥怒極,仰天長鳴,雙翼扇動拍打的幅度更加劇烈起來,伴隨著翅膀對風壓的不斷擠壓,竟然在其上方形成了數十把寒光凜凜的風刃。
漆黑的風刃流露出無盡的殺意,每一把都足足有五寸之長,這是世間靈力與無盡風系元素的結合,兩股能量融合,威力自然無窮。
”去死吧,給我變成馬蜂窩吧。“怪鳥大叫。
話音剛落下,數十把風刃便在空中一陣排序,以一種極為奇異的陣型,向著劉陽便是毫不留情的沖了過去,尖銳的威壓仿佛能將空中刺穿,漆黑如雨點一般,毫不留情的在空中宣泄。
劉陽猛的先后倒退數步,其右手臂間突然金光大盛,滾滾靈力在此刻瞬間便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盾,璀璨的金光布滿在光盾之上,給人一種極為安全的感覺,仿佛永遠堅不可摧。
數十把破風而來的風刃兇猛的撞在了光盾之上,卻僅僅只是在其上留下了一些淺淺的印記。
抵擋住怪鳥的攻擊,劉陽一步踏出,雙肩處的金翼猛的向后延伸,其身影在空中也是化為一道金光,眨眼間便來到怪鳥面前,舉起右手之上的光盾便是狠狠的朝其砸去。
”啊……該死的。“
怪鳥被徹底激怒了,腹下兩只利爪陡然間變得無比巨大,其直徑足足達到了三丈,完全可以輕易的將一個人在爪間捏成粉碎。
兩只龐大的獸爪死死的抓住光盾,不斷的向其用力,似是想徹底打破這一人一盾。
劉陽眼中寒光一閃,兩只黑色的眸子種反射出一種極為璀璨的神光,他右腳在空中狠狠的一踏,舍棄了光盾,身形向其右側暴掠而出,瞬間便來到巨爪的側方。
”金羽神劍。“
神光閃爍,霸道磅礴的能量不斷縮小,瞬間便在劉陽雙手間形成了一把長約三丈的金劍,劉陽面露冷笑,他雙手緊握神劍,朝著面前的巨爪便是狠狠的劈砍了過去。
”啊……“
凄慘無比,飽含著無盡怒意的尖叫聲在空中響起,一滴滴仿若真實的血液從高空飄浮而下,怪鳥的兩只巨爪在銳利的金劍下被徹底的斬為了兩段。
”啊……該死的,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拖出去喂狗。“數百里之外戒備森嚴的南蠻軍大營中,木鹿大王慘叫連連,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恨意,懷抱著雙手在地上打轉不止。
神劍雖然是斬斷他靈力化身的雙爪,但對于他來說,這種感覺卻是感同身受,無比的真實,劇烈的疼痛感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木鹿大王無比震怒。
”哼哼……“劉陽冷笑著,他一步向前,電光火石間,將手中的神劍狠狠的插入怪鳥的身體內,從前向后,在空中竟然將其貫穿,在空中撒下了無盡的血雨。
怪鳥慘叫著,悲鳴著,時而發出人類的叫聲,時而以露出妖獸的吼叫,血水從劍間不斷的滑落,樣子凄厲到了極點。
劉陽用金劍將怪鳥挑了起來,其精神之內的木鹿大王憋屈惱怒到了極點,真身不在此處,無法發揮自己本身強大的修為,只能白白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小子羞辱。
“小子,我記住你的樣子了,你給我等著,你對我施加的一切,我會原封不動的返還給你,不要得意,你是活不了多久的。“怪鳥吐出了一口血沫,仍然陰險的咒罵道。
“等你能找到我再說吧。”劉陽低語一聲,手中金劍在其怪鳥體內一陣攪動,數秒后,將其化為粉碎,變成點點光芒飄散在空中。
南蠻大營之中,木鹿大王肺都快氣炸了,他口吐鮮血,眼中寒光流露,在剛才他咆哮連連,沖天的怒氣都差點將大營翻了過來。
守在主營之外的士兵面面相覷,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大王發如此大的脾氣,這讓他們感到萬分驚訝,不斷的猜測究竟是哪個能人剛在太歲頭上動土。
“混賬小子,你給我等著,等我傷養好,我一定要將你抓住,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木鹿大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
咆哮了數分鐘后,他才停止了這無用的舉動,盤坐在地上,打坐調息起來,剛才由靈力所幻化出的化身破滅,對他自己的身體與靈魂也造成了不少的損傷。
南疆到處都是原始的蒼天大樹,各種珍奇的動物藏匿在其中,高山一層又一層,連綿起伏,形狀各異。
劉陽在離南蠻軍不遠處的一處高山上停了下來,伸了伸懶腰,滿口是油,撕扯著口中剛剛打好的野雞。
“那邊就是孟獲軍營的所在嗎?一點規律都沒有,和蜀軍的大營相比差遠了。“劉陽嘟囔道。
不過隱隱間,他卻感到一股分外的孤獨感,在現實中他便是孤身一人,到了這里他也一個朋友都沒有,一直都是一個人。
“或許,或許我死在這里,也沒有一個真正能為我哭的人吧。“劉陽苦笑,眼中也是有幾滴類似水滴的東西溢出來。
今年他才十八歲,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情,也許現在他應該和同齡人一樣在明亮的教室中學習,去參加那影響一生的高考,去和朋友聚會玩耍,去……
可是現在,在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時空中,干著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意義的事,這樣的自己真的像是一顆沒有根的浮萍,沒有真正家的孩子。
“不,我的存在有他自己的意義,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劉陽站起身來,緊握著雙手,仰頭對著天空自語。
他使勁的甩了甩腦袋,似乎想要甩掉剛才自己的無助與彷徨,甩掉剛才那根本不屬于自己的頹廢。
“我是妖界大仙,我是人類當中鮮有的擁有真正妖力的人類,我……我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這便是我活在世間,活在當下的意義。“劉陽用力的咬緊牙齒,很確定,但眼中的水滴也是很確定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