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啪嗒一下被帶上，蘇夏頹廢靠在椅子上。

現在厲害又怎樣，還不是當年因為他的誤判犧牲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雖然說那兩個小孩子很幸運留下，但是沒了母親的庇佑又會好到哪里去呢。

說出保小孩不保大人決定的人還有什么可期待的。

....

顧清夜拎著食品出現在病房內，只見楚顏傾雙手環著雙腿靠在床邊，視線盯著窗外的某一個點發呆。

這樣的場面顧清夜覺得似曾相識，沒了往日的風采，生病之后的楚顏傾比普通人還脆弱。

“楚楚，吃飯了。”顧清夜張了張嘴，嘶啞的嗓音傳進楚顏傾耳朵。

病床上的人兒絲毫沒有作出反應，顧清夜走進左手欲拉床上的人。

得到的仍是沒有回應，看著她半死不活的樣子顧清夜胸腔內那團烈火再次燃燒。

“你不吃飯也想不讓你父親‘吃飯’？”

“零放過我吧。”坐在床上的人兒聽到父親兩個字身體有了反應。

楚顏傾嘶啞的聲音一個一個字的往外蹦。

“零放過我們吧。”與顧清夜視線相遇的眸子絲毫沒有波瀾，宛如一灘死水。

“你想起了。”顧清夜拿著食品的袋子滑落在地上。

“放過我們吧。”楚顏傾抬著頭，干裂的嘴唇不斷重復著話。

零這個稱呼久到顧清夜都要忘掉了，久到恩怨可以隨著時間消散。

“楚楚，你想的太簡單了。”顧清夜傾身，大掌捏住她的下巴，粗糙的指尖劃著她的臉頰。

“快點好起來，嗯？”楚顏傾醒過來之后再次聽到命令式的語氣，不由輕笑。

“顧清夜，我們兩清了。無論是顧家和楚家的恩怨還是楚顏傾對于顧清夜的感情都兩清了。”楚顏傾抬眼看著面色不善的男人。

“楚顏傾，我們之間不是你來說兩清的。”顧清夜最看不慣的就是楚顏傾這幅平淡的表情。

“你還想怎樣，顧清夜，還是零？”楚顏傾小臉聽到顧清夜不可能的話之類的人，整個人更加頹廢了。

“我家破人亡，你功成名就。你顧清夜還想怎樣！”楚顏傾說帶這里沙啞的聲音帶著絲絲尖銳。

“你家破人亡？嗯？楚鋒難道沒活著，還是你外公沒好好活著？”顧清夜聽到家破人亡四個字，整個人暴跳如雷。

“我才是被你楚家害的家破人亡，楚顏傾你搞清楚到底誰才是那個受害者。你當了這么多年楚家小公主，你怎么知道。你爸還他媽沒死呢，你這么早為他著想是不是太早了！”

顧清夜大掌死死箍著楚顏傾的肩膀，強迫她直視她。

“你現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楚顏傾雙手攥著身下的床單。

這件事情在幾年前都說不通，幾年后怎么會說通。

難道恩怨還能隨時間消逝，呵。

“你還想向幾年前那樣，把我禁錮在身邊，狠狠折磨我。”楚顏傾眼底噙著淚，顧清夜感受到身子里的人劇烈的顫抖。

“其實顧清夜我不管當年的恩怨是什么，如果你執意認為是我楚家害你家破人亡，那我求你把我送到監獄，放過我父親。”

“監獄，楚顏傾這幾年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當年不是要搜集證據搞垮我嗎？還是你查到了什么？”顧清夜盯著虛弱的楚顏傾，一字一句說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