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卿回了北平,在一處深巷中,打算湊合著光陰的虛度,沒過多久,就到了炮火連天的歲月。
那是中國最為激烈最為團結的一個時期,全面抗戰的統一正式開始!
而安子卿再見到劉笙時,已經是三年后年后。在延安抗日根據地,安子卿跟抗日的隊伍走了許久的歷程,其中遇到從前南京的故人傅嚴,他是第五連軍的連長。延安抗日激烈至極,安子卿連夜忙著救助傷員,也許只有這份炮火中的救助,她才能走出以往的苦痛回憶。
她從來沒有奢望過會再見到劉笙,更沒有想到會在戰場上。
“子卿,你看誰來了!”傅嚴不知該是擔憂劉笙的傷勢還是該歡喜他們的重逢。
安子卿正給一個傷員包扎傷口,聽到傅嚴說話,顧不得回頭看他,急促說道:“你等等,我先包扎好這個傷口。”
“子卿!”曾經令人癡迷的叫喚聲令安子卿的心不住地翻騰。
安子卿猛地回頭看了看,驀地看見了劉笙。短暫的三年而已,讓人感到十分的驚訝,從前高貴在上人人尊敬的劉先生,會加入了隊伍。劉笙的臉上生了黑而粗的胡髭,臉上血跡隱約。不過三年,歲月叫人增了他的年紀,卻又加了點中國人的抗日的決心!
如果追根究底地問什么是愛的話,那便是曾經的遺棄和別戀,只在那望穿秋水的一眼,便遺忘得干干凈凈不再作祟,多的只是渴求曾經美好的念頭。
安子卿和劉笙的婚禮是在抗日隊伍前往重慶的時候的舉行的,在路途上經過一個身旁種有梧桐樹的茅草小亭里,那梧桐密集的粉色像極了北平初見時的模樣,怎能不趁這粉色的光輝見證安子卿與劉笙聚聚離離的歲月呢?
“等戰爭勝利了,我們就去北平,在梨園子里種滿高挺的梧桐樹,就像那年頭一次見到你的那樣!”劉笙看著那梧桐說。
“那萬一。。。。。”
“沒有萬一!絕對沒有!”安子卿還未說完,劉笙看著她笑了笑堅決說。
安子卿笑了笑,她應當同所有人一樣,對戰爭充滿著無比的期望。
隊伍在快要到達重慶的時候,在路途中遇到了日本的偷襲。安子卿與劉笙雙雙被俘虜了去,其他的人九死一傷。
安子卿與劉笙未曾想到宋茗投靠了日本,成了名副其實的漢奸。
“許久不見,子卿!”安子卿昏迷之后,猛地被冰冷的寒意暴擊而醒,臉上冰冷的水不住流淌,抬眼張望,看到的是是個穿著日本軍服的女軍,真切一看,竟然是宋茗!
宋茗緩慢蹲了下來,湊近安子卿,冰冷地說:“你當初不是很能耐嗎,怎地現在也會淪落到我手里?”
“你,,,,你竟然投靠了日本人!”安子卿來不及思考自己的境地,只一味對于宋茗的叛變感到憤怒。
“當年我擁有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到后來還不是水中之月,最后我也不在乎,天真的以為愛情會帶給我一切,可最后,我還是被無情地拋棄。”宋茗眼神狠辣,再也不見當初的明亮。繼而起身又說:“對了,忘記給你說了,我能夠投靠日本人,全靠你娘安言玉的幫忙呢!”
安子卿聽到安言玉也一同投靠了日本人,更為憤怒,說:“不管曾經我們曾經是不是親人,但是今天,你們同那些惡心的畜生沒什么區別,總不過是成了日本人的玩物!”
“住口!”宋茗欲加憤怒,怒而抓著安子卿的頭發,說:“到現在你還這么狂傲自大,日本人說了,要你給他們唱戲,我看你你那個嘴硬到什么時候!”宋茗狠狠地放倒安子卿。
“你可別把每個人都想成是你,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屈服的!”安子卿冷眼一笑。
“我當然知道你嘴硬,不過你可考慮清楚了,劉笙的生死就在你的決定之中。”宋茗看了看安子卿冷笑說,繼而又喊:“把人帶進來。”
安子卿抬眼一看,只見兩個人帶進來一個昏迷的人,安子卿真切一看,是劉笙,他的頭發沾上了汗水和血,身上的衣物被打得開了口子。
“劉笙!!”安子卿大喊。
劉笙強力掙扎著,耳中似乎聽到安子卿的聲音,于是掙開痛苦的眼睛,看著安子卿還算安然無恙,便放了心昏昏而睡去!宋茗見劉笙笑,心里更是不樂意,見他昏了過去,隨即拉扯著劉笙的頭發,拔出槍來,狠狠指向劉笙。
“住手!”安子卿嚇得大叫。
宋茗得意一笑,看著昏了過去的劉笙,說:“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劉先生今日也會落入我的手里,當初不是因為你們,我怎么會落入這般田地。”宋茗恨不得親自殺了劉笙與安子卿,不過又想到日本人的交代,只好壓制,說:“我不想跟你廢話,我是數三聲,你若是不答應,那今天,你和劉笙,就都得斃命!”
安子卿焦灼至極,宋茗數:“一,二。”安子卿慌忙喊道:“住手!我答應你!”
宋茗滿意地笑了笑,揮了揮手,劉笙便被人帶了去。
“很好,你還算識相,你準備準備,明天就登臺!”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明天,我要看到劉笙安全地在我的眼前。”安子卿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