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沁，跟我說說百花宴是做什么的？」耀潔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來回看了一圈也只看到眾多千金三三兩兩的在聊天，也沒什么特別的舉動。

「對吼，妳還沒參加過當然不知道阿。」虞耀沁不藏私的把規則講給她聽。「首先是針對琴棋書畫繡舞，這六大類，抽簽決定要比什么，每個人抽一個項目和一個對手，一個人比兩次，然后由宮廷里的名師來評分，兩場都勝出的人，明日還要參加決賽…」虞耀沁手舞足蹈的解釋，生動有畫面。

「所以如果抽到了自己不擅長的項目怎辦？」耀潔覺得這個比賽有更多的是運氣，真是太刺激了。

「要就棄權，對手贏；要就是硬著頭皮上。」

「妳來參加的這些年，妳得成績如何？」耀潔好奇的問著。

「我抽到得都是我不會的，每年都是墊底的…」虞耀沁大剌剌的說道，一點也不覺得墊底有什么不好。雖然，回到家爹的臉色總是不太好看就是。

「墊底？」耀潔對她的樂觀佩服不已。

「我覺得爭這個輸贏很無聊拉！」虞耀沁一點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勇敢做自己。「墊底才不會被注意，我根本不想定親。」

「原來有六個項目這么多…」其實耀潔對這種輸贏也無感，若說贏了會給獎勵什么的，銀兩是最好的，那她就愿意放手一搏。「決賽過后贏的人有什么？」

「好像是一些來至宮里的賞賜吧！」虞耀沁也不很了解。「我覺得妳有機會可以第一名的，妳那天繡給我的小荷包，實在有夠美的，連學堂的同窗都在問哪里可以買。」她得意洋洋的那出耀潔在家宴那天送她的荷包。

「如果她們喜歡，妳賣她們。我在繡給妳，賣得銀兩八二分…」商人本性，一聽到有人想買她的作品，雙眼放光。

「我才不，這是妳第一次給我東西…」虞耀沁沒有任何猶豫拒絕。

「那妳去問問她們要什么花樣，我來繡一個賣十五兩就好…」她露出了商人般的笑容。「妳一個賺三兩，多點零花錢不是很好…」

虞耀沁有點心動，她的月銀也才四十兩而已，還能多賺三兩。「好吧，我去問問看。」

「跟妳說個奇怪的事情…」虞耀沁湊到耀潔耳邊悄聲說。「每年的第一名是妳二姊…」

「連續的？」不是用抽簽決定項目跟對手嗎？

「她運氣一直都很好，每次都抽到她擅長的…」語氣中充滿了滿滿的暗諷。「還有不擅長那項目的對手。」

「這樣的比賽還能作弊？」耀潔有些吃驚。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虞耀沁聳聳肩。

虞明宜喜歡做第一是嗎？突然對這個比賽燃起了滿滿的斗志，她要讓虞明宜連續第一的鋒頭，止于她的手。

*

開賽的鑼響起，受邀的貴女們一同前往樓臺前的平臺邊，耀潔看了一下，發現人并不多也不少，或許是有年齡限制之類的，看得出來來參加的比賽的大抵都在十六歲以下，也就是及笄前吧！

「各位千金小姐們，本人是今天的主持，我負責搖動這個簽筒，讓你們抽出考題與對手…」平臺上一名身著混色衣裳的男子，他搖動著手上的兩個簽筒說著。

「每年都是他嗎？」耀潔看著臺上的人，問著虞耀沁。

「這幾年都是他啊！」虞耀沁點頭稱是。

耀潔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男人不像是缺錢的模樣，幫助虞明宜是什么原因？

「他是兵部左侍郎之子張博文。」虞耀沁對耀潔咬著耳朵。「聽說他喜歡虞明宜…」

「是嗎？」原來不是為了錢是為了愛啊，真偉大。耀潔直盯著對方看，發現到張博文的始終落在虞明宜身上。「可惜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

「耀沁…」一個粉綠色的身影揮著手像虞耀沁跑來。「妳剛剛去哪里，我怎么都沒有看到妳。」她沖上前就給她一個滿滿的擁抱。

「我帶我堂妹去熟悉環境啊！」虞耀沁回抱著她，開口解釋著。

「妳堂妹？她不是來過還要妳帶喔！」友情的擁抱結束，她放開虞耀沁滿臉寫滿著疑惑。「而且，我剛剛好像才看到她…」

「妳說的是虞明秀吧，我說的堂妹是她…」她伸手把耀潔拉了出來。「…虞耀潔。」

「耀潔，她是工部尚書之女陸語柔。」她大方的介紹著兩位。

「虞耀潔？」陸語柔語調微微升高，像是有點不敢置信會在這里看到她。「她不是身體不好，不能出門嗎？」除了驚訝之外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同情。

「那是她之前，現在好多了啊！」虞耀沁笑回。「妳干嘛一付再看什么稀世珍寶的模樣看我堂妹啊！」

「我之前聽說她破相，這樣看起來根本沒有…」她哥哥前陣子還很堅定地跟她說虞耀潔破相之事，本來她是很妒忌她的，就因為她是太子殿下的訂親對象，后來聽聞她破相，她還在心中大呼過癮，心想太子很快就會拋棄她，誰知道太子殿下與虞耀潔的婚事真的吹了，卻變成了與虞明宜，聽到消息的那刻，她同情起虞耀潔。

「外頭的市井傳言根本就不能相信…」

「妳堂妹擅長什么？」陸語柔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著，其實就是來探查敵情的。

「我好像什么都不擅長…」耀潔淡淡地替虞耀沁回復。「我是剛剛才知道規則與題目的。」把底牌攤開來給人看是最笨的。

「真的？」陸語柔不太相信，她看像虞耀沁。「妳堂妹什么都不會嗎？」

「我也不清楚，她都在家自修的…」

「恩，我現在最怕遇到妳堂姊…」陸語柔雙手抱肩，作勢害怕。

「哈哈，妳陸大小姐有怕的？」虞耀沁斥之以鼻。「妳不是樣樣精通。」她每年都虞耀溱爭取第二名，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

「這倒是沒有…」陸語柔笑了笑，她面前有人揮手叫她。「耀沁，有人叫我，我先過去了！」說完，她就朝前方離去。

「妳朋友？」耀潔感覺對方必不真誠。

「其實不算是很好的朋友。」虞耀沁不知道怎么解釋與對方的關系。「她是我在學堂的同學，她哥哥與太子殿下是好朋友，有一段時間一直跟我打探妳的消息…」

「我知道了！」又是一個太子的愛慕者，若不是解除婚約了她剛剛看我的眼神應該是忌妒帶著恨吧！果然是個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