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斯金屬藝術公司。”昭波竟然出乎我意料的說道：“去年我陪著一個女孩去維納斯買過一個金屬制成的圣誕樹，現在想起來，那個圣誕樹的地盤下面也有一個像這樣的圓環。”

維納斯金屬藝術公司是上海當地很有有名的金屬藝術制造商，坐落于同濟大學和復旦大學中點的位置，而這樣的位置方便兩家的大學生有什么需要定制的技術紀念物的時候，可以同時進行一段對稱性藝術的行走。而且對于鈦合金和合金制作的卓越技術更是受到廣泛的好評的，尤其是對于那些個人定做的，在上海再也不會找出第二家像維納斯優秀的金屬制造。

“那么現在，我和你的去再一次去拜訪這家公司了，不過這次可沒有浪漫的圣誕樹了。”我用手機拍了幾張箭尖的照片，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不出，你這樣的悶葫蘆，還能陪著女孩去買圣誕樹，能讓你出來逛街的女孩，你可一定要讓我認識認識。”

紀昭波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輕咳了幾聲，便向外走去。

我跟在昭波的身后，在后面無聊的點數他走路時走過的步數，剛數到21步的時候，胡文謅手里拿著9號兇器便和我們迎面碰上。

胡文謅將箭小心的拿著，停下腳步問道：“你們兩個家伙又要去哪里，屠夫那邊現在正在做著尸檢報告，應該不會這么快通知你們啊。”

“元大哥知道了這支箭的一部分的由來，而現在我們正要去找出是誰制造了這其中一部分的箭。”

“一部分的箭？”胡文謅有些搞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有些不解的看著昭波。

“就是箭尖和箭桿，這是組合的箭，不由由于焊接的太過完美，以至于讓之前的鑒定組沒有發現這個我問題。”

“那你是怎么發現的，元大文人。”很顯然胡文謅對于我的眾多綽號喊很隨意。

“熱水泡過之后，用嘴咬的啊。味道不錯，像是長沙臭豆腐。”胡文謅的臉色突然變得緊張些許：“別擔心，我咬的是1號箭，沒有毒的那一支。”

“我靠，你這家伙，要嚇死我，去忙你們的吧，你這小子，今天晚上必須把今天的調查報告放在我辦公室的辦公桌上”胡文謅后半句對著昭波道。

我和昭波到達維納斯的時候，剛好過11點鐘，正如我猜想的一樣，今天發生在同濟大學周圍的謀殺案，并沒有影響那些喜歡陪著各自女朋友來此處挑選金屬藝術品的男性同志的熱情。我看著眼前男男女女個個指點著貨架上的金屬制品，就像看到了一群在相互求愛的男猩猩和母猩猩，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出這樣的比喻，雖然自己覺得稍顯鄙俗，但是還是不能掩飾內心深處的認同。

我和昭波走到維納斯的私人訂制專屬區，便有一個銷售員向我們走來。我僅看了一眼，就知道眼前的銷售員是來自同濟大學的一名做著兼職的大學生。

“兩位，需要定制什么樣的金屬制品，花卉，照片，模型還是其他什么的？”

“什么叫其他什么的？”

“哦，就是你需要的東西如果不在我們店里的商品列表之內話，就需要由我們的設計師按照你的想法進行設計，或者你帶著你自己的設計圖。所以，兩位需要些什么？”

“我們需要找一下你們這家店的負責人。”昭波答道。

“你們來這里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嗎？店長這個時候應該在進行一些其他的工作，可能沒有足夠的時間。”

“我們是警察，需要向你們店長問一些問題。”昭波在出示了他貨真價實的警察證后，維納斯的店員將我們帶到了店長的辦公室。

我和紀昭波剛進去的是時候，維納斯的店長正坐在一個畫架前畫著一個看去類似一座塔的圖像。

他將畫筆放在畫架上面，然后站起身子笑呵呵道：“肖剛，維納斯的店長，同時還兼職著設計師的工作。剛才我的店員告訴我兩位警官需要了解一下情況。”

昭波將今天早上兇手留下來的那支箭的照片用手機調出來，然后讓肖剛看著。

我在一旁問道：“這樣的一支箭，你有見過沒有？”

肖剛仔細瞧了幾秒鐘，然后搖搖頭道：“沒有見過。這樣純黑色的箭看上去確實令人印象深刻。而且就對稱性和這些烤漆的運用，無一不顯示出設計出這支箭的人，生活中對于做事的嚴謹性和紀律性。很棒的設計。”

“不錯，這樣的一番評價確實讓人聽上去很有說服力，對稱性，烤漆的運用，品格上的嚴謹性和紀律性，這些都套詞實在樸素真實，可能這也不能掩蓋這支黑色的箭就是奪人性命的兇器，像這樣的案件在網上已經不知道被大肆報道過多少次，你竟然沒有說見過？”我看著肖剛，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有些滑稽。

“兩位警官，沒有幫上你們，我確實感到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箭。”肖剛一臉真誠的道。

“肖先生，你不敢說實話，是不是怕讓顧客知道一個瘋狂的連環殺手所需要箭，而是通過你們維納斯制造出來的，影響銷量，還想影響聲譽？如果都不是，那是因為什么，畢竟你了解到的消息，會幫助我們找到這個兇殘的連環案殺手。”他臉上的表情和刻意的肢體語言對我沒有一點迷惑性質。

肖剛還要狡辯的時候，昭波直接將箭尖那部分的照片用手機調了出來，肖剛仔細瞧了幾眼，便有些緊張的道：“正如這位警官所說的，我是撒謊了，這個并不是因為我怕店里的生意受到影響，而且至于的新聞也不會受到影響，因為像維納斯這個的金屬藝術制造公司，在上海并沒有第二家公司可以替代的它所帶來的消費人群，我撒謊是因為我害怕，在第二起連環案件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這樣的箭，錐形箭尖正是由我所設計的，網上所披露的照片，當然沒有一張有這樣的圓環，但是第二次的時候，我就知道箭尖確實是由我所設計的。我了解這個錐形箭尖的高和底部的直徑，網上所公布的消息和我設計沒有一毫米的出入。這樣巧合是我感到了驚慌，我在是否猶豫要報警的時候，第3起兇殺案就發生了，而且就發生我所住的小區大約1公里的地方，同樣的箭，射入了胸腔。那個時候我怕了，所以我選擇了沉默，而且警察破案也會因一個小小的箭尖就會打破這個突破口，知道發生今天的案件，其實我的已經麻木了，我覺得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沒有其他的事情來打擾。一切就這樣進行下去就好，可是最后你們還是來了，真夠諷刺的，來這么晚。”

肖剛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額角上已經滲出了絲絲冷汗，看得出來他確實害怕。

“你完全可以尋求警察的幫助？在說你有什么好怕的。”昭波帶著不解問道。

肖剛聽到這樣的話，張了張口，然后又閉住，沉默了好一會才接著道：“因為我知道還會死三個人。”

“為什么？”

“因為像這樣的箭尖，我當時一共做了12個，我和那個人當初在交流的時候，我說你做著12個難道是代表著什么含義嗎？那個人當時回答：只是一些很無聊的含義，代表愛情的終結。我當時只是認為他失戀了，并沒有多想，只是后來我才知道，他的說的終結不是感情的結束，而是生命的結束。”

肖剛說話的聲音說道最后語氣逐漸變得虛浮，臉上的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他從畫架下面拿出一小瓶白酒，剛要扭開蓋子喝上的時候。我看著肖剛道：“在這個時間段喝酒，沒有花生米，沒有菜的，那么喝酒的應該就是你掩飾心里不安的慰藉，或者是你應對內心不安的方式，還有內心深處的愧疚和恐懼吧。”

他抬起頭，看著我：“啊，為什么？”

“死了9個人，同一支箭，其中有3個人距離你的生活半徑不足20公里，而且這死亡的每一個人都和你設計出的箭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換句話說，這一切看上去有你一部分的功勞。”

肖剛慌了神，急聲反駁道：“我又不知道這些箭尖的用處，再者說一個人喝農藥死了的話，制造農藥的公司也不會背負任何法律責任，制造刀械的也不會為那些被刀砍死的人所負責。兩位警官，你們說是不是。比如還有……”

昭波在一旁打住他的類比，有些嚴肅的說道：“沒有讓你背負和你無關的法律責任，我們來這里的目的，讓你幫我們找出這個人，正如你所說的，還有3個箭尖的呢。也就是還有3條人命呢。所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事實上，我沒有見過買家，我們是在網上約談的，然后他給出了他的想法，我最后按照他的想法做出實物之后用AR給他展現。但是我電腦里有著記錄他當時收貨的地址和聯系方式。”肖剛跑著將他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然后在電腦里面搜索了幾分鐘，然后如釋重負般的道：“嗯，就是這個地址。”

我和昭波走過去，電腦上顯示詳細的地址和姓名。

地址：SH市四平路9321號，

聯系電話：2038XXXXXX；

收件人：丘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