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綰的回答,讓權久昭凝視了她許久,也不知臉上是否有些變化。
而他卻從她眼里看出了幾分玩味兒和稚氣。
興許,她便是說說而已。
“胡鬧!”權久昭假裝有些慍怒,將雙手蜷縮起來,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慕容綰只覺得好笑,卻又不敢笑,怕激怒眼前這個男人,只是瞥了瞥小嘴,“才沒有胡鬧呢!皇叔你自己說的,看不上其他人,那倒不如,皇叔把我收了去吧?!”
權久昭一怔,她說的一點沒錯。
“越發不懂規矩了,”權久昭臉色忽然一變,有些帶著斥責的語氣說道。
聞言,慕容綰也不著急,只是俏皮的沖著權久昭吐了吐紅潤的舌尖,“還不是皇叔你慣的?!”
“……”敢情……他還把她慣得這般無禮了。
“可是皇叔您又不當皇帝,著什么急呀!”慕容綰頓然間說道。
權久昭神色比原來的模樣更加冷淡,他面上帶著的慍怒之氣。
他每每一來,都要給慕容調侃得無話可說。
權久昭陪著慕容綰用完午膳后,便又一個人去了。
……
西偏院很多丫鬟,但卻沒有幾個說話的人。
這幾天拖著腿,練習著路子,也沒有起初那樣了。
她叫珩書給她梳了個頭發,成型之后,慕容綰看了看自己腦袋上了兩個包子,也插了一下紅色的小珠花,甚是可愛,還有許多縷青絲,垂在腰間,她這幾日吃的東西多了,小臉也養得更加圓潤了一下,白皙的小臉不似最初那般枯黃瘦弱了。
一襲的紅衣著入她身,珩書說是這是上好的錦云鍛,權久昭特意為她選的。
慕容綰瞧著也甚好,做工比21世紀的好多了,沒有一絲線頭,穿著很舒服,金縷邊的繡領子襯著她的白皙,這長裙沒有著地,應是怕她被勾住腳。
她邁著輕小的步伐走出了院子,珩書那小丫頭也緊隨其后。
慕容綰本來是不要她跟著,誰知道她就是賴著。
出了西偏院,發現有幾座黑石巖假山,假山的邊上長著黃色和白色的小野花,沒有精心的布置,但也顯得別具一格。
假山邊上是一塊蓮池,清澈見底的池水呈現著寶綠色,上方龐大的荷葉仿佛漂浮在池水間。
一堆堆的巖石不整齊的布置在蓮池邊沿,偶爾冒出一兩朵野花。
慕容綰小腿蹬蹬的走到蓮池邊上,蹲了下來。
白皙的小手伸入池水中,清涼一瞬間便從指尖透過心神。
“公主……”珩書眉心一皺。
她有些擔心慕容綰會掉下去。
“嗯?”慕容綰扭過了頭,看向了珩書。
“十指不沾陽春水,還是別玩了,玩玩其他的吧?”珩書一臉的擔憂,勸誡道。
“沒事!珩書你也來摸摸,可清涼了!”慕容綰對她笑了一笑。
“您現在有傷,傷口裂開可怎么是好?”珩書快速走了過去,想要扶起慕容綰。
那伸過去的手卻被慕容綰拂開了。
“你當尉遲霖的醫術白瞎的啊?”慕容綰忽略了珩書的關心,繼續在池中玩水。
珩書不知道她玩什么那么好玩,便湊在了她面前一瞧。
原來池中竟有幾只金黃色的小鯉魚。
那些小鯉魚不怕慕容綰,反而跟著她的小手嬉戲。
珩書有些驚訝的看著慕容綰。
“哪來的野丫頭?!不知道這是西偏院以外的方圓不許他人入內?”忽的一聲斥責傳入耳中。
珩書看著小鯉魚似受了驚嚇一般,快速溜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