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綰嘴角上翹化為優美的弧線,生出一對深邃的小酒窩,俯視蘇寧。
而另一邊沈鈺澤雙眸微瞇,《將進酒》竟然被一個小丫頭作出來了,李白的棺材快蓋不住了。
李太白的《將進酒》洋溢著豪情逸興,才氣千古無雙。
眾人皆知沉默,他們知道,自己作的詩,哪一首能比得上這首《將進酒》呢?
“好一個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啊。”
“天生我材必有用,這句更為樂觀。”
“我難以相信這樣好的詩句竟然出自一個小丫頭之口。”
蘇寧的臉色瞬間煞白,難道她要給她跪下敬茶了?
慕容綰居高臨下道:“蘇寧姐姐,愿賭服輸。”
權久昭細細品味著小姑娘的風光無限,甚至他也不知慕容綰讀了幾天書,詩都會作了。
“你!你別太過分了!”蘇寧哪里肯跪下。
“到底誰過分,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嗎?”慕容綰輕挑眉眼。
“我……我父親是御史,姐姐是賢妃,你這樣做,我父親和姐姐不會放過你的!”蘇寧滿目猩紅,全身顫抖。
賢妃?
不好意思,她差點就是皇后了呢!
只可惜慕容綰一點也不想當權飛承的皇后。
權久昭面色沉穩,手掌摩挲著小姑娘送給她的羊脂玉佩,“本王不介意和蘇長軒好好談談。”
蘇寧一臉無措,那個男人竟然自稱本王,整個東麟上下如此猖狂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難道……
蘇寧無措的表情馬上被恐懼籠罩,她知曉攝政王的手段極恨,甚至有謠言說先帝并非媛妃害死,而是權久昭殺的。
權久昭此人慣無人性,卻唯一對他的侄女,端親王之女極為看重,曾經的宋太尉也……
眾人皆笑蘇寧無知無覺,竟然不知道那男人是攝政王。如此尊貴的臉龐,尊貴的身材,居然不認識。
“跪下,磕頭,奉茶。”
道歉三部曲。
慕容綰放在酒壺和酒盞,坐回原位。
蘇寧懼怕這個男人,同時也對這個男人充滿泡沫幻想,可惜今日在他面前這般失禮。
侯府的小丫鬟捧著茶來到蘇寧身邊,蘇寧只得接過托盤,雙膝跪下。
“茶要高于頭頂,蘇寧姐姐,這點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吧?”慕容綰諷刺道。
蘇寧暗暗咬牙,眼神怨毒,手高高抬起。
少女撫摸著白皙的小手,良久,才肯接過茶盞。
飲下后,茶盞放回她高于頭頂的托盤。因她舉了很久,雙手顫抖,面頰蒼白。
蘇寧正要起身,誰知慕容綰的繡花鞋直接踩住了她的裙擺,道:“慢著。”
“你還要怎樣?”蘇寧氣惱道。
“蘇寧姐姐忘了一步,”慕容綰笑容可掬,“磕,頭。”
“你!”
蘇寧瞪大雙眼,恨不得在慕容綰身上鑿出個洞來。
可是礙于她身邊那位權勢滔天的主,又不敢反抗,只能乖乖聽話。
蘇寧將托盤及茶盞放下,手高于肩膀,彎腰,磕下。
這簡直是恥辱,極大的恥辱。
她這樣還怎么嫁人。
曾經她浮想聯翩,想過嫁給攝政王權久昭,成為他的女人。
她覺得這樣強大自傲的男人,才配的上她,因為他們的性格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