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氣急敗壞,小手緊緊地拽在一起。
不一會兒,教書的何老先生嚴肅的走進來,看見那些學生一個個無法無天擠在一團,頓時暴跳如雷。
“你們這是做什么?!還不回到席間上課!”何老先生像極了一只憤怒的小鳥。
“不是啊先生,是蘇寧偷拿了這位妹妹的烏金硯,正索要呢。”
“是啊,先生,您來做主吧!”
蘇寧青筋暴鼓,什么是偷拿?!根本沒有的事!
何老先生看著慕容綰主仆二人可憐嬌弱地擦拭淚珠,掂量著摸著白而密的長須。
“蘇寧,你有沒有做?”何老先生質問道。
蘇寧百口莫辯:“先生,我沒有……”
小姑娘抬起雙眸,淚吟吟的望著蘇寧,“蘇寧姐姐,你若真沒有,何不把你的書盒打開,以證清白。”
蘇寧身邊的婢女著急的要打開書盒,誰知蘇寧囔道:“不準開!”
“為什么呀?”眾人異口同聲道。
“我的東西,不準別人看!”蘇寧氣惱的說道。
“肯定是做賊心虛了!”
“對呀,不肯打開,烏金硯肯定在她書盒里。”
何老先生瞇起滄桑的雙眼:“碎秋,打開!”
碎秋是蘇寧的婢女。
碎秋聞言,既得了老先生的話,她倒已有幾分膽了,她偷偷瞧了瞧蘇寧,低聲:“小姐,不如就打開吧,好證明清白。”
那小婢女膽大的打開書盒,眾人的眼睛齊聚在書盒上。
兩臺硯赫然躺在盒子上,下一層是毛筆,墨汁等用具。
一臺硯是蘇寧的歙硯,一臺……則是慕容綰的烏金硯。
一陣唏噓聲傳來。
碎秋大驚失色。
怎么會,慕容綰的烏金硯怎么會在她的書盒里?!
慕容綰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勾起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于是,她立刻嗚咽出聲:“蘇寧姐姐……我不怪你,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不該惹你,你昨日在我桌案上倒的墨汁,辱罵的話語,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嗚嗚嗚……”
眾人對慕容綰拋去同情的目光,昨日的墨汁和辱罵的話語,他們是看到了的。
所以他們非常相信蘇寧為了報復她,又把她的烏金硯給順走了。
“胡說!肯定!肯定是你們放進我書盒里的,”蘇寧辯解道。
珩書在一旁憤憤不平,輕輕拍著慕容綰的后背:“敢問蘇小姐,昨日先生可是布置了謄抄作業?”
“自然。”
“如若烏金硯不是蘇小姐拿的,那你回府后必然會打開書盒,發現烏金硯。可是你并沒有發現,難不成,你沒有打開書盒,謄抄任務根本就是你叫人代寫的?還是烏金硯根本就是你拿的!”珩書一番推理道。
“賤婢!你!你胡說!”蘇寧渾身顫抖,牙關緊緊咬住。
珩書理直氣壯,“有沒有胡說,你我心知肚明!”
“蘇寧,你前天還說這位妹妹的硯臺是市井硯臺呢,怎么,今日就惦記上了那塊市井硯臺了?”
“你可別說什么市井硯臺了!這烏金硯金貴的緊呢!世上找不到第二臺。”
“喔!對對對!”
蘇寧俏麗的臉上爬滿了羞紅,她……她明明沒拿那塊硯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