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是誰?
- 無窮寄生
- 凡人鐵
- 2170字
- 2019-03-11 10:19:26
杜元不再轉椅子,他站了起來,“我們看了拘留所的監控,你當時的舉動,無論是誰都會覺得精神有問題。你若是覺得我們做的不對,可以去看看監控,或者走其他途徑控訴我們的行為也可以。”
陸佑生沒有說話,他相信杜元的話。其實他現在對自己也開始懷疑了: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還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才會做那樣奇怪的夢?
陸佑生很配合的與李醫生的工作,做了精神問卷調查。
“一切都正常,”李醫生將調查內容遞給了杜元,“腦掃描片子也很正常,他可以離開這里了。”
杜元看了看手中的幾張紙,又將它還給了李醫生,“他在拘留所為什么會有那樣瘋狂的舉動?”
“有時人生活壓力過大,內心會產生強烈的沖突,就會引發癔癥病癥。不過只要不是經常發作,病人做好自我調節,也不算是得了癔癥。”
“還是精神有問題嘍?”杜元嘟囔道。
“我負責任的說,他很正常。”李醫生笑著說。
陸佑生對杜元說道:“咱倆好像沒仇吧?”
“我只是擔心你,有病早治,耽誤了,就是大病。”杜元笑了。
從精神病院出來后,陸佑生才算徹底松了一口氣。
李醫生親自將他們送到了大門外。
杜元又與他寒暄了幾句,才算徹底分手。
“坐我的車回去。”杜元說道。
陸佑生正在抬頭看天,天已經亮了,大約七八點鐘的樣子。他身上的拘留所特有的服裝已經有些褶褶巴巴,下巴上的胡茬也冒出了頭,讓他抬頭看天的動作顯得有些滄桑。
“吸根煙。”杜元遞給了他一只煙。
陸佑生轉頭看了一眼杜元,接過了煙。
兩人湊在一起將煙點著。
陸佑生猛吸了一口煙,覺得心里舒暢許多。
“昨天晚上你在拘留所跟魔障了一樣,”杜元看著手中的煙說道,“大叫大喊,嘴里還喊著李旦一。”
陸佑生吸著煙,沒有看杜元,靜靜的聽著。
“以我對你的了解,我判斷你精神有問題,你可以理解吧?”
“理解,要是你這樣,我也覺得你有精神病。”陸佑生說道,“不過,你對我了解并不多。”
杜元看了眼陸佑生,“先回局里,辦個手續,你就自由了。”
“李旦一家的案子查清了?已經確定跟我沒關系?”陸佑生不再吸煙,看向杜元。
“那天晚上你回到他家,他雖然沒有在家,卻是在對面的房子里監視你。”
“他家里有監控?”
“是你房間里有監控,整個屋子里,只有你那間屋子有監控。而且我們在那間屋子里發現了另外兩名死者的毛發和皮屑。”
“他……他要殺我?”陸佑生很吃驚。
“或許有這個動機,但是并沒有實施。像這種病態的人,我暫時也弄不懂。”
“那兩個人真的是他殺的?”
“還沒有確定。”
“我們沒有過節。”
“有時候殺人,不需要有過節。”杜元拍了拍陸佑生的肩膀。
兩人靜靜的吸著煙,不再說話。
陸佑生想起了夢中那個小女孩三番五次的出現在他的夢中,對他說著什么,在他手上畫著圖案。他意識到要弄懂這個圖案的意思,才能過上安穩日子。
陸佑生踩滅了煙,問道:“我可以不去拘留所,我有事情要辦,可以直接走嗎?”
“不可以。你若是不辦手續,屬于在逃人員。而且不要你的東西了嗎?你這身衣服在街上走不多遠,就會有人報警。”
陸佑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原來自己還穿著印有拘留所字樣的衣服,他覺得自己果真是暈頭了,穿著這身衣服,身無分文的能干什么?”
杜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咱們走吧。”
泰水市的精神病院在郊區,與拘留所有一段路程,若是一路暢通,差不多需要五十多分鐘。趕上交通堵塞,開上兩個小時都是尋常的事情。
杜元開著車載著陸佑生離開了精神病院。泰水市多山,精神病院建在三面環山的地方,出了精神病院是一段彎曲的公路。公路兩旁是綠意蔥蔥的樹林。
兩人在車上沒有交流。陸佑生坐在的副駕駛位置,胳膊搭在敞開的車窗上,看著外面。汽車在這條兩邊是密林的的道路上行駛了大約十里路,就到了泰水市的境月湖。境月湖旁停了很多私家車,遠遠的可以看到成群結隊的人在湖邊游玩。
“我已經很久沒來這里了。”杜元看了眼外面的鏡月湖,“上次來這里還是跟我前女友。”
“杜警官也失戀了?”
“是我跟她分的手。”
陸佑生笑笑。
“你不信?”杜元也笑了。
“我信。”陸佑生不再看杜元,轉頭看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邊,人悠閑自在,小孩子們則撒歡的互相追逐著。
“哎....”陸佑生的一只手腕突然疼痛起來,他用另一只手握住了疼痛的手腕。疼痛讓他的額頭浸出了一層薄汗,他看向手腕。手腕處的皮膚微微泛紅,是夢中小女孩掐過的樣子。
“怎么了?”杜元松開了踩在汽車油門上的腳,將車靠向了路邊。
“手有些痛。”陸佑生咬著牙說道。
“能堅持住嗎?”
陸佑生想下車坐會,“出去坐會,太痛了。”
“先去醫院!”
狹小的汽車空間,讓他要窒息,感覺手腕處的痛更厲害了,“要死的感覺,我要出去坐會兒。”
杜元立刻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陸佑生突然大叫道:“快跑!”
一輛大罐車失控,在公路上疾馳,正朝他們駛來。
杜元手腳麻利的打開車門,在大罐車沖過來的一瞬間,就地打了幾個滾,心里默想:死定了。
一聲驚心動魄的撞擊聲。汽車被大罐車推向了路基下,車身擠壓在大罐車的車輪下,變薄、變形。兩輛車摩擦著地面,沖出了好幾十米,才停了下來。
杜元在地上緩了片刻的時間,才頭腦清醒起來,他扶著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滿是塵土,褲子磕了一個洞。他活動了下手腳,慶幸的自言自語道:“命大,真是命大。”
他想起了陸佑生,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地面上有許多汽車碰撞后留下的碎片,讓人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陸佑生正朝大罐車跑去。
杜元松了一口氣,他想打電話報警,摸了摸口袋,手機在汽車上,于是就放棄了,朝陸佑生追去。
陸佑生看到了張杰。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