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借過...”
李堯雖然長得清瘦,但是他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之后,渾身充滿著一股無窮的力量。
這些圍觀的百姓,哪里擠得過李堯,李堯很快就從人群外,擠到了人群最里處。
擠進去,李堯才發現,眼前的情景,跟他所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眼前不遠處的中央,搭了一個長方形的臺子,臺子上跪著一個身穿囚服、披頭散發的人。
此人雙手被綁在身后,背后還插著一個木牌,木牌上好像還寫著什么字。
在這個人身后,站著一個兇神惡煞、肩扛一把雪亮大砍刀的劊子手。
再往后看,后面搭著一個可以遮陽避雨的棚子。
棚子里擺放著一張長桌,桌前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官老爺,他的身后還站著兩個官吏。
而臺子的四周,有許多手拿水木棍的衙差圍成一個護欄,維持秩序,不讓圍觀的百姓靠近。
還有不少腰間掛著腰刀的捕快,來回不停地巡邏,以防止出現意外。
這個場面簡直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斬首示眾的法場嘛!
沒有想到這里的人真有趣,竟然把官府給犯人執行死刑,稱之為“菜市口開利市”。
菜市口,李堯根據原主的記憶,倒是知道一些。
一般被判斬立決的犯人,都會在菜市口這個鬧市的地方執行,以達到警示和震懾百姓的作用。
至于砍頭怎么就跟開利市聯系到一塊,李堯很是費解。
“聽說這個人,就是大邕國內鼎鼎有名的游俠,飛天大盜紀綱。”
“他就是飛天大盜紀綱?這個人我知道,他曾夜探康王府,盜走五龍杯,還曾三進國師府,盜走了國師心愛的萬壽玉如意。”
“按理說,紀綱只是一個飛天大盜,并沒有聽說過他殺人放火,怎么會被判斬立決呢?”
“其實也難怪,康王、國師,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主,紀綱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們的頭上,他們豈能饒了紀綱。”
“聽說他從來就沒有失手過,這次紀綱到底是怎么失手的?”
“這個我知道,好像紀綱這一次偷偷地潛入大將軍府,想盜取大將軍的紫金火龍槍,大家都知道,紫金火龍槍是大將軍最喜歡的武器,就連大將軍睡覺的時候,也會把紫金火龍槍放在身邊,紀綱居然打起紫金火龍槍的主意,簡直是自尋死路。”
“不錯不錯,大將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整個大邕,恐怕沒有幾個能夠敵得過大將軍,紀綱雖然身手不錯,但是他哪里是大將軍的對手啊。”
聽到百姓們議論這個人,李堯不由得對這個紀綱感興趣了。
讓李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上也有紀綱。
其實現在的李堯已經見怪不怪了,既然這個世界上有展昭、魏忠賢、劉瑾等人,為什么就不能有紀綱呢。
反正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而且他知道,這些人跟他所認知的人,并不一樣。
他以前認知的紀綱,是一個書生出身,后來成為明成祖朱棣的寵臣,是錦衣衛指揮使。
眼前的紀綱,卻是一個專盜豪門大戶的飛天大盜,頗有膽量。
既然這個紀綱與國師、大將軍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有一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如果他能救出這個紀綱,然后收為己用,不失一個好主意。
“午時三刻到了嗎?”
那個昏昏欲睡的官老爺,突然開口說話了。
官老爺身旁的一個官吏,看了看不遠處、太陽底下、一個簡易的日晷,然后拱手向官老爺稟報:“回稟大人,還差一刻鐘。”
(日晷是古時候利用日影測時刻的一種計時儀器)
“這個日頭怎么走得這么慢!”
官老爺牢騷了一句,又閉上雙眼,進入睡眠模式。
李堯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尋找一個退路。
等他盤算好了救人過程和退路以后,就決定劫法場。
他才不會像影視劇里演得那樣,非得到砍頭的關鍵時候,大吼一聲:“刀下留人。”
李堯全身暗暗地聚起力量,雙臂突然一張,渾身爆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將他周身的人全部震開,就連靠近他的衙差也被他強大的力量震飛了。
與此同時,游龍棍離體飛出,李堯伸出右手,游龍棍就像是心靈感應一般,飛到他的手中。
李堯大喝一聲,揮棒一掃,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將眼前的捕快掃清。
他雙腳蹬地,騰空躍起,臺上的劊子手和衙差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飛到了行刑臺上。
“劫法場了,劫法場了...”
這個時候,在法場周圍看熱鬧的群眾、以及守衛法場的捕快衙差,這才反應過來。
頓時,法場周圍鬧哄哄一片,有不要命的人不肯走,在一旁高聲叫好,有人害怕殃及池魚,四散逃去,有人因為不小心被絆倒,開始哭爹喊娘了起來。
總之,那場面要多混亂就有多混亂。
“啊?劫法場?誰劫法場了,有多少人劫法場?”
剛剛進入夢鄉的官老爺,被突如其來的叫聲驚了一大跳,屁股一個沒坐穩,跌了個腰間盤突出。
官老爺身旁的一個官吏,一臉緊張地看了看行刑臺上的情況,然后回稟道:
“大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劫法場,不過對方好像只有一個人。”
“原來只有一個人,還好,還好。”
官老爺正了正官帽和官服,拍了拍胸口,終于松了一口氣。
為了避免有人劫法場,這一次國師和大將軍兩方,第一次“精誠合作”,雙方都派出了不少的護衛,暗藏在法場周圍,只要有任何人膽敢劫法場,就當場格殺。
而且,這次官府如此大張旗鼓地斬首紀綱,也有引出紀綱同伙的想法。
其實大邕國內,不止紀綱一個人,專門跟這些豪門大戶作對,還有不少紀綱的同黨,也時常光顧他們,偷了他們不少的寶物,讓他們十分的頭疼。
他們早就想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只要這些人敢劫法場,這些人休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