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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名落敗

泥人也有土性子,楚云期都會說自己年少無行,十五歲的上官知也有脾氣爆發的時候。

從夾道回來的路上,他腦海里飛快想了又想。他做錯了什么?

要說他錯,唯一就錯在樊華、楚芊眠會面的時候,他不應該及時趕到。

但是讓他不及時不可能,那是他的家。凡去他家的人,上官家有義務照顧。

這個難道叫錯嗎?

至于后面引發的去楚家敲打,明眼的人都不會怪上官知。你楚家的姑娘不在上官知家里私會和動手打人,八抬大轎也請不去上官知。再說,以樊侯夫人姜氏在街上大罵的局面,上官知出面證名聲,就今天來說,對楚芊眠也只有好處。他哪里有錯?

這個難道叫錯嗎?

誤會疊上誤會,上官知也正準備解釋。但是大名郡主一出現,鐵氏一回話,矛頭直指整個上官家。

仗著誰的勢?

誰為她撐腰?

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吧。

上官知面色一變,眸子也冷下來。

鐵氏的話大膽又潑辣,接的不好兩家就正式撕破臉。

解釋的話從上官知嘴里咽回去,他一直在忍讓,楚家卻一直在進逼。他動了怒氣。

耳邊,大名郡主怒聲呵斥鐵氏:“你算什么東西!敢對本郡主這樣說話!跪下,你見到本郡主敢不行禮!”

“郡主!你知道布衣之怒嗎!”

這是個典故,出自戰國策。布衣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鐵氏和大名郡主之間的距離,離典故中主人公秦王和布衣唐睢的距離遠不到哪里去。

典故中的伏尸二人,是唐睢威脅侵略的秦王,自己一命賠他一命。鐵氏用來不言而喻,把大名郡主威脅一回。

上官知斷然下了決定,對著楚云期、楚云豐四兄弟拱手:“我還有事,告辭。”

離開的步子相當利落,他轉身而去。

不會有太多的人想過,以上官國舅的手段,真的收拾楚云豐不在話下。對楚云豐,上官國舅并沒有下殺手。身為兒子的上官知,他不能說不知道。他在平時遇到楚家的人,也盡量的不針鋒相對。剛才會楚云期,哪怕疑惑到彼此間只有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隨便一揭就開,也言談舉止可圈可點,讓楚云期對這位貴公子刮目相看。

一時之氣,他咽得下去。讓劍客當眾侮辱,他也忍得下來。鐵氏當眾煽動利如刀鋒,上官知卻可以不接。

他的背影在花紅柳綠里,看上去很是灑脫。

全場嘩然,也算全場驚動。

楚芊眠先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據說大名郡主是上官家內定的媳婦,身為準夫婿,不應該把她拋下來吧。

大名郡主委屈莫明,兩行淚水當眾流下。

圍觀的人里,姑娘們喜動顏色。

一位水紅衣裳的少女率先譏誚:“郡主?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請問郡主你還知道自己是郡主,那哪一天肯守國法?那哪一天肯上公堂,哪一天去對楚姑娘折腰賠罪?”

大名郡主聽出來這是崔家的玉珍。

“就是嘛,你是郡主,你不應該好好遵守本朝律法?毀人婚姻卻不認罪,逼良為妾卻不認罪,是郡主就能犯罪嗎?我們也想問你,你仗的是誰勢力?你可別說是上官公子,上官公子在京里的為人大家都知道。”

大名郡主聽的出來這是陶家的姑娘,雖然不如她,但身份也好,家世也好。

第三個人也是個姑娘,陰陽怪氣:“郡主,你不是京里的人,也應該打聽上官公子的品德,他從不風流,更不下流,怎么可能對楚姑娘起意,怎么可能給你撐腰讓你毀人親事?你呀,還是自己認罪吧,別再妄想有人眼神兒不清,會把你辦的事安到上官公子身上。”

“就是,懷壁其罪也要懷上才行。你還不是上官公子的人呢,憑什么你沒有廉恥卻由上官公子承擔!”這是第四個人。

第五個人、第六個人……大名郡主的丫頭人數不多,壓不下七嘴八舌的話。

直到大名郡主尖叫回應:“賤人住嘴,我是郡主,你們怎么敢無禮!”

“哦?原來是位郡主啊。”跟個鐵槍般強硬的鐵氏悠悠然笑著又開了口:“敢問郡主,你要是真的賢惠,真的為你以后夫君著想,不應該為他挑選名門貴女嗎,一來好做你的臂膀,二來好做你以后夫君的輔佐。挑中我女兒,你也太沒有誠意了。”

一圈兒怒目而視對上大名郡主,鐵氏的這一段話煽動的依然有效。大名郡主在這話里,讓打得嘎然住聲。

是啊,她還真的是沒有誠意。她不過是想用個民女表示下,自己是位賢妻。好在上官知納貴女為妾時,多個談判的資本。

這京里的貴女愛慕上官知的成堆成片,她敢上門當賢惠主母嗎?

從她去楚家的消息傳出來,指責郡主沒有誠意的話隨后出來。因不在郡主面前講,也沒有姑娘們是個好觀眾,對郡主的殺傷力度不高。鐵氏先挑撥“仗誰的勢”,上官知要是接了話,鐵氏還有后著決計不會放過他。

上官知沒接話,大名郡主頓時成了一只離群的孤雁。不是京中人的她敢在京里囂張,張揚的不就是國舅府上勢力。上官知離她而去,等于正式昭告大名郡主這件事情做的不得公子心。其實呢,也等于變相的解釋,與上官知沒有關系。

對大名郡主真正的傷害,來自于上官知的絕情。姑娘們的話,是這絕情之下的落井下石。鐵氏在這個時候再加指責,相當于重重的又扎上一記。

郡主一面傷痛于上官知當著人不給她留顏面,一面擔心鐵氏的話傳到上官知耳朵里。

她本來想借楚家的姑娘表示下自己的誠意,本質其實是沒誠意,她自己總多少有點數。

上官知的離開,也讓大名郡主失去“賢淑”的約束。她對鐵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本可以甜美的笑容變成獰笑:“你不想要性命了嗎?”

數個嗓音一起回了她。

“你試試!”楚云豐怒氣勃發,把個袍袖重重卷在手中攥著,是個隨時就要發難的姿勢。

“憑你!”鐵氏鄙夷以對:“你還真拿自己當個東西了!”

楚云期冷笑:“天子腳下京都重地,這樣的談吐真是稀奇!”

楚芊眠也奮力的往前,張開手臂是個護住母親的模樣,大聲回敬大名郡主:“有能耐公堂上說!咱們除去逼良為妾這幾宗罪,這又多了一條殘害百姓!”

最后幾個字讓她的父母莞爾,楚云期湊到妻子耳邊,看著好似夫妻緊急商議,其實是取笑:“百姓?嗯,原來是百姓。”

楚芊眠只顧著生氣去了,她沒有聽到。

最后的嗓音來自益王府,幾個幕僚中有一半的人驚呼:“郡主,不要再說了!”

捉拿張士的益王府護衛此時回來,張士有好馬好劍,他們能做的只是追一下表示表示,真的追上動手也不贏,回來的也挺早。

張士沒有殺人,益王府的護衛一個不少。

依著張士想殺幾個,楚云豐書生心軟,說最好不與益王府結下血仇。楚云期認為殺幾個護衛,也已因大名郡主而與益王府不和。不殺呢,也好不了。殺與不殺都一樣,他也沒有主張流血。

幕僚們齊齊抹把額頭上的冷汗,今天還是酷熱,但不妨礙冷汗出來。七手八腳的指揮:“請郡主回京吧,人多,仔細中暑不是好玩的。”

一行人半哄半勸著,把大名郡主往停在夾道外的馬車里請。他們的背影和上官知的相比可就太不從容,倉促中透著凌亂,有點兒像喪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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