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天揉了揉鼻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爸,讓他們走吧。”
夏普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驚。
“天兒。”
夏南天咳嗽了兩聲,再一次說道。
“我說放他們走。”
夏普緩緩的將手松開,過去趕緊扶住兒子。
然后用嚴厲的聲音說道。
“老王,把你兒子帶走。”
王叔帶著王菊走了出去。
屋子內只剩下夏南天和夏普。
夏普看了看兒子,用嘴到夏南天的傷口把毒吸了出來。
夏普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變得鐵青。
夏南天的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看著爸爸倒在懷里。
夏南天背上了爸爸的爸爸,來到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院子里曬滿藥,藥發出刺鼻的味道,是一個茅草屋。
夏南天慢慢的將父親放在大樹地下得椅子上,過去用力的敲著門,并且說道。
“夏爺爺,你快救救我爸爸。”
夏爺爺,名叫夏三,村里有名的大夫,一個老年人從著屋子內走出來,腰彎成了拱形,臉上的老班,兩邊蒼白的發鬢。
“天兒,有什么話,你慢慢書名,別著急。”
夏南天指著椅子上的父親,焦急的向夏爺爺闡述這發生的一切,夏三給夏普把過脈以后。
夏三皺了皺眉頭,看著夏南天說道。
“對不起,爺爺我也無能為力,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
夏南天想了一會兒,神情依然鎮定自若,朝著夏三說道。
“那還請夏爺爺指一條明路。”
夏三掠了掠他的胡子,指著遠處的那個白松樹,朝著夏南天說道。
“明路不敢當,你從這里去到那個白松樹下面,哪里有一個藥老人,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他一定可以解決你的問題,只不過他的收費也比較昂貴,所以你要有充分的心里準備。”
夏南天揉了揉鼻子,朝著地上跪下來,向著夏三說道。
“多謝夏爺爺的這條明路,還請受我一拜。”
夏三連忙用著手中的拐杖,頂住了夏南天要落地的膝蓋,想著夏南天說道。
“天兒,你要知道人這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的什么人沒有資格讓你跪下,再說我也沒幫上你什么忙,更受不起你這一拜。”
夏南天背上了父親,對夏三說道。
“夏爺爺,我走了,你還多保重。”
夏三看著夏南天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夏三才走了自己的茅草屋。
夏南天雖然有著比普通人多四倍的力量,但要扛起一個比他高一頭的爸爸,走很遠的路,還是十分的吃力。
在紅紅的日頭下,夏南天頭上豆子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掉,一滴汗水從眉毛上流到了眼睛里,直接擋住了夏南天的視線,夏南天也不顧,只知道背著爸爸一步步的向著夏三指的地方走去。
夏南天在上山的過程中,有一會兒,險些暈倒在哪里,好幾次都是憑借著堅強的意志,與著身體做著強烈的斗爭,父親從著自己的背上不停的滑下,夏南天一次次的將父親拉上來。
終于來到了白松樹下的這個地方,夏南天看見院子里一株藥草也沒有,藥的味道都沒有,心想不可能啊,夏爺爺是不會騙自己的。
夏南天把父親放在白松樹下面,揉了揉鼻子,走過去,敲了敲門,過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人響應。
只能聽見聲大如雷的酣睡聲,夏南天有敲了敲門,大聲的喊道。
“麻煩你開開門,外面我的爸爸正命懸一線,還勞煩你救救他。”
夏南天一直站在哪里等著,也沒有闖進去,直到了傍晚的時候,夏南天已經等的眼睛低沉,干燥疼痛。
屋內才傳來一聲哈欠聲,打開門,一個和自己爸爸年齡差不多的人從著屋子內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夏南天,揉了揉自己剛睡醒的眼睛,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早就走了,沒想到你還在這兒。”
夏南天一看此人的這一身行頭,更加懷疑此人是否是個大夫,大夫怎么可能這么賴散,連自己的衛生都不能打理。
夏南天張開干裂的嘴唇,朝著那個頭發蓬松,帶著一絲睡意的人,說道。
“求求你了,大夫,救救我爸爸吧。”
那人帶著睡意的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笑著朝夏南天說道。
“救人,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我這肚子可不情愿,所以我先要吃飯。”
夏南天聽到這里,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有大夫愿意先吃飯而后救病人,挽起了袖子,認真的朝著男子說道。
“大夫,你家的廚房在哪里,我給你做飯。”
那個男子認真的指著樹底下用著石頭圍了一圈,上面放了一個鍋,朝著夏南天說道。
“真好,這下能吃上香噴噴的飯了。”
夏南天過去揭開鍋,發現里面結了一個大蜘蛛網,一看就是長時間沒有用了,夏南天四周尋找這,發現這兒連水也沒有,如何讓他做飯。
夏南天看著已經走回屋子的男子,躺在床上,看著房梁發著呆,朝著正在發呆的男子說道。
“這里沒有水,我怎么做飯啊。”
男子笑了笑,看著夏南天說道。
“山前自有溪,做飯自己提。”
這一句說出來,夏南天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山腳有水,讓自己去提,被來讓人聽了十分氣憤,但是為了自己的父親,自己忍了。
夏南天提起了木桶,剛準備下山提水,木桶的提手拿在了自己手上,木桶已經滾下了山去,夏南天扔了手中的提手,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夏南天向著四周看了一眼,發現可以盛水的器具只剩下那個生銹的鐵鍋了,希望這個鐵鍋不會讓自己失望吧,夏南天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
夏南天端起這個生銹的鍋朝著山腳下走去,一路上,天上也慢慢黑了下來,夏南天走到山下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在了幾個跟頭,但他知道這有怎樣,父親為了救自己,以命換命,自己又怎能連這點苦也吃不下,夏南天揉了揉鼻子,用著生銹的鐵鍋打著河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