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廢物!”
說完,王靄用力的推開身前的男子,然后從看臺上一躍而下。
擋在王并前進的路上,此時王并已經圍著賽場跑了兩圈,而且還在不斷叫嚷著侮辱王靄的話。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瘋了一樣,不過王靄或許不知道,但從頭看到尾的看臺上的觀眾卻感到心驚。
因為王并現在做的一切奇怪的事情,都是與秦林對賭的賭注。
就算是一個愿賭服輸的人恐怕情愿自殺都無法承受這種侮辱,更何況王并這種人?他最可能賴掉這個賭約,而不是像這樣完完整整的履行。
王并之所以會這樣,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被求職執行的,但是執行的人是誰?秦林嗎?如果是那他的實力就遠超同齡人太多了,而且也沒有和王并對賭的必要,羅天大醮也將成了一個笑話。
但如果不是秦林做的又是誰做的?
或許別人沒有辦法知道,但王也可以。
不過每當王也想要算到底是誰的時候,總有一股立馬會死到臨頭的感覺。
身位術士,王也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也知道這代表了什么。
人定勝天?在術士眼中這就是一個笑話,人無法與天相比,天不讓你知道的東西,你如果強行去知道,只會招來天誅。
這就是為什么術士對于算東西、算出了什么東西、什么東西能說什么東西不能說都非常小心。
有些東西你不能知道,有些東西你可以知道但別人不能知道,有些東西你可以知道別人也能知道。
這個度,全憑感覺,每當有危機感的時候,就說明不能說,不能做。
現在王并的行為就是這樣,每當王也想要知道為什么王并會這樣的時候,都會感覺到自己仿佛身處無底深淵,深淵中有一雙恐怖的眼睛似乎會隨時睜開注視自己。
僅僅有這種想法就能感覺到這個大恐怖,甚至讓王也的靈魂都微微顫抖。
[不可直視、無法理解,僅僅是觀看就能讓人靈魂崩潰。]
“這世上竟有如此恐怖的東西,人類太弱小了。”
王也表情變化和感嘆都被諸葛青看在眼里聽在耳中,王也沒有告訴他,他也沒有問,畢竟諸葛青也是術士,自然知道有些東西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告知他人。
……
王靄站在王并前進的路線上,然后左手將手杖插入地下,右手伸出,按住王也頭部。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王靄還是吃了一驚,王并的力氣非常大,甚至連他都有些擋不住,一步接著一步,開始緩慢的向后退。
“我勸你還是不要攔著他比較好。”
秦林當然不是真的讓對方不管王并,只不過是用語言激他而已,只不過這種激將法比較隱蔽,只有心智高傲的人才會明知道是激將也會中招。
其實秦林也不知道現在操控王并的到底是誰,是自己祭祀的邪神還是黑暗游戲之主?秦林不知道,也不清楚,所以他想看看如果王靄對王并動手的話會發生什么。
秦林獸人也有這個能力,但他不敢,因為知道的越多,所以越是小心翼翼,而身為局中人的王靄對此一無所知,也因此他所以才敢忤逆這些邪惡的存在。
或許在這個世界,王靄也是“邪惡”,不過在那些邪神眼里,王靄也只能算是“在玩過家家的小朋友”。
“小子,激我?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兒上了我孫子的身,但你以為我王家會怕這些東西?只要是靈,那就是我王家的奴隸!”
說完,王靄便放棄將王并制服的想法,松開控制住王并頭部的右手,放任他繼續裸奔。
隨后用右手指著王并說道:“孽畜!還不速來!”
諸葛青、王也以及看臺上的人見狀,心中一驚。
“這…這難道是風家的拘靈遣將?!”
“怎么可能?拘靈遣將不是只有風家的人才會嗎?為什么王家的老爺子也會?”
“難道是王家和風家私下做了交易?”
“做交易有可能,但拿拘靈遣將做交易,呵,誰的心有這么大?而且王家在異人界什么風評,你不清楚?”
“這……”
不過別人怎么說,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看出來,王靄既然用出拘靈遣將,肯定就不會怕風家來找麻煩,但風家的風正豪可是那么好拿捏的?
一時間“風雨欲來”四個字出現在眾人腦海中。
此時,正在裸奔的王并突然停下了腳步,身上冒出濃郁的黑色煙霧。
煙霧一會兒黑、一會兒綠、一會兒藍,形態變化萬千,讓人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那陰冷、無法描述的惡心感、還有自內心深處出現的恐懼感,充斥著在場所有人的內心。
雖然這股感覺并不強烈,但仍然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不過,場上的王靄似乎并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十分開心,甚至神情有些癲狂。
只有最近的秦林才聽到對方嘴里不斷重復著“好強大的靈,如此強大的靈如果我將它吞噬或許能更上一層樓,就算是奴役起碼也能保我王家萬世千秋!”
秦林嘴角不斷抽搐,王靄這模樣和那些邪神的狂信徒有什么區別?
隨著煙霧被王靄不斷從王并身上抽出,那股惡心切恐懼的感覺也在不斷上升,然而王靄對此一無所覺。
最終煙霧定為綠色,不再改變,形態也趨向一條觸手。
觸手形態愈加完整,所有人心中的危機感就愈加嚴重,甚至一股大禍臨頭的感覺憑空出現在所有人心中。
此時王也也顧不得什么,準備用風后奇門強行了解這條觸手到底是什么東西。
不過有人動作比他更快,那就是原本在一旁看戲的秦林。
他雖然很愿意讓王靄去躺雷,不過他也明白,真讓對方把那玩意兒惹出來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
秦林現在可不想面對舊日支配者這種東西,在能保證自己直視對方不會瘋狂之前,秦林都不想和這種東西面對面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