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自己知道對方的身份，或許是因為自己是靈魂物質化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對于自己來說這一切都是游戲，總而言之，秦林只在對方出現時感到心臟停頓了兩秒。

秦林現在有些自我懷疑，難道自己的性取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三百六十度轉變？

回想了一下弗吉爾的樣子，秦林趕緊搖搖頭。

就在秦林在自我懷疑和否定的時候，少女說道：“人類，說明你的來意。”

秦林趕緊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逐說道：“我想到達世界外側，你現在應該能辦到吧？”

達到世界外側對于吸收了十四位英靈的大圣杯自然能做到。

少女愣了一下，目光從靈動變得呆澀，呼吸間又從呆澀變為靈動。

面無表情的對著秦林點點，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秦林一直關注著對方，少女的變化都被他看在眼里，此時卻有了自己的猜測。

大圣杯會愣神？她的樣子明顯是去向誰詢問自己提出的要求被不被允許，至于向誰詢問，那還用想？

除了這個世界的意志，不會有別人了。

既然連世界意志都同意，那自然就不會有有任何意外了。

歸放英靈，將通往世界外側的孔洞擴大、固定，一個色彩斑斕的傳送門出現在秦林面前。

除了秦林，沒人知道他見到了誰，得到或者失去了什么。

一轉眼的時間，十年過去了。

這十年里一切都如此平靜，沒有人感覺到異常，‘弗吉爾’仍然是伊斯頓魔法學院的院長，秦林則被‘弗吉爾’以不務正業的緣由開除伊斯頓魔法學院導師的資格。

這當然是秦林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在世界外側，秦林與世界意志做了一場交易。

說是交易，其實只不過是秦林給自己臉上貼金，準確的來說更像是給世界意志打工。

也因此秦林決定暫時退出人們的視野，畢竟御龍使這個身份還是太顯眼了。

……

…

十年前發生在王都不遠處的戰斗依然讓人記憶深刻。

城市和村鎮化為飛灰，山脈森林被夷為平地，數十萬平民死于非命。

更讓各大勢力驚訝的是連圣堂大主教卡門和疾風劍圣艾普尼爾也死于那場戰斗。

只有幸存者才知道那場戰斗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真相卻被束之高閣。

這消息也讓秦林感到驚訝，他以為獸人劍圣科拉會死于和露西亞的戰斗，但沒想到他卻能幸存下來。

也就是說這場戰斗六個人只死了三個，還有三個幸存者。

不過秦林倒是沒有任何擔憂，畢竟自己一直在暗處，知道自己存在的只有自己的盟友弗吉爾。

由于戰斗的余波，導致這片土地時空混亂，元素異變，常人根本不敢接近，所以這里也被人稱之為混亂之地。

王都的軍隊在這里什么也沒有發現，他們只知道戰斗的雙方都非常強大，并且戰斗地點一共有四處。

這樣的結論讓國王感到無比憤怒，他大聲斥責大臣們的無能，宣泄著自己內心的恐懼。

在得知圣堂軍隊過來調查時，甚至想都沒想就給了對方通行證。

圣堂一直恪守中立的原則，不參與人類之間的戰爭，但其軍隊并不弱小，反而異常強大，他們有著不同于普通魔法的力量，能做到一些魔法做不到的事情。

這是圣堂能保持中立的根本，也是驅逐貪婪的力量。

在混亂之地內，大部分偵查魔法都失去了效果，不過圣堂的軍隊還是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一些讓人感到震驚的東西。

他們沒有繼續探查下去，而是選擇了立刻離開。

圣堂軍隊的反應出乎各大勢力的預料，他們不知道圣堂到底發現了什么，不過從對方的反應來看應該是發現了讓其感到必須撤離的東西。

“法則的力量？你是認真的嗎？大主教！”

“是的，我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不過那確實是法則的力量，不會錯的，我曾經在龍族收藏的古老的書籍上看到過關于法則的記錄，雖然只有寥寥數語，但卻與我所見無比相似。”

“而且根據我們的偵查，戰斗范圍似乎被固定在了半徑10公里的范圍內，至少戰斗余波絕對是超過了半徑10公里這個范圍，但卻沒有一絲外泄。”

教皇自然明白對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沉默片刻說道：“此時到此為止。”

倆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法則不是人類可以動用的，就算之前身為人類，但從能使用法則的那一刻起，生命就會發生蛻變，神是神，人是人。

而能讓神在如斗獸場中互相廝殺的又是什么呢？

這不是他們該觸及的問題，如果繼續追究下去說不定會引來可怕的災難。

這是圣堂能自古傳承自今的原因，身位智者的他們明白，有好奇心是好事，但好奇心過重會害死人。

圣堂的異常反應讓各大勢力驚疑不定，在派遣人員一無所獲之后，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

…

云端之上，天空圣域，神之居所，瓦爾哈拉。

如果有人能到達大陸最上空，就會發現這里有一塊漂浮的陸地，上面有著雄偉的宮殿、美麗的源泉、巡邏的天使，以及將這些全部籠罩的金色防護罩。

站在陸地邊緣，俯視著下面四四方方的大陸，秦林心情十分復雜。

十年前他詢問過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從對方口中得知這里不是動漫世界也不是游戲世界，而是真正的異界。

沒有劇情，沒有主角，一切都順應歷史的發展。

為了完成與世界意志的交易，秦林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十年，但就在今天，他預感到自己或許就能完成交易，離開這個世界了。

而讓他感到遺憾的是，之前遇到的異界之門自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位店主所說的七天出現一次也沒有實現，而與冥魂大帝聯手的想法也只能夭折。

‘那家伙如果膽子夠大的話，也很有可能會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