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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刁難(下)

這個深夜里,海州大酒店中有很多的修行者無法安睡。

為了明天即將到來的那場考試,此刻的酒店房間中,約有幾十人臨時組成了一個考前突擊小組,正在緊張地交換著各種小道消息。

隔壁的房間中,顧之行放下書本,無奈地伸了下懶腰。

“這些臨時抱佛腳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聽著隔壁傳來的各類喧嘩聲,顧之行頻頻搖頭。

“太浮躁。”李沛源坐在他身旁的書桌前,頭也不抬地說著,筆下計算著書本上的那道難題,直到最終將答案完美計算而出,李沛源合上書本,嚴肅的神情中這才終于露出些許滿意。

“師弟?!彼D(zhuǎn)頭看向正在開小差的顧之行,皺眉說道:“就這些時日所見,這次來考試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你切莫與他們?yōu)槲?,自甘墮落?!?

“師兄教訓(xùn)的是!”顧之行聞言忙點頭應(yīng)道,“我明白的。”

李沛源說道:“若是不想復(fù)習(xí)了,就早些去睡吧,養(yǎng)足精神,明日還要早起?!?

顧之行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問道:“師兄……今天你對陳玄說的那個消息……南宮師伯出題的消息……是從哪里聽來的?”

“……”李沛源抬頭望了他一眼,眼見顧之行滿眼的八卦和好奇,先是皺了皺眉。

顧之行心中咯噔一聲,忙道:“我就隨便問問!隨便問問哈!師兄你不方便說就算了,嘿嘿……”

“軒轅吉祥告訴我的?!崩钆嬖摧p聲說道。

聲音不大,可落在顧之行耳里卻不啻雷霆乍響。

恰好,此時窗外一道閃電劈開夜色的天空,大雨瓢潑而下。

顧之行聞聲,全身一抖。

縹緲宮的軒轅吉祥?顧之魚的那位大師姐?二師兄和軒轅吉祥?

這是何等匪夷所思且令人驚恐的組合……

顧之行神情古怪地看了二師兄一眼,道:“啊……這個,倒是沒想到……哈哈,哈哈……也是,除了軒轅師姐,旁人也無法知道南宮師伯會出卷這等秘密的事情了……呃……”

他猶豫再三,對于二師兄和軒轅吉祥是何時何地勾搭在一起的八卦之事充滿了好奇,可終究沒有敢問出口。

大師姐……她知道這件事嗎?想著自家那位正在閉關(guān)的賴桃?guī)熃?,顧之行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恐慌,想來是不知道的……二師兄在大師姐閉關(guān)的時候,在外面勾搭了別的女人,好死不死還是那位縹緲宮的大師姐軒轅吉祥……

桃桃?guī)熃愠鲫P(guān)后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和軒轅吉祥打起來?

到時候自己該幫誰?桃桃?guī)熃銓ψ约阂恢焙芎?,可是二師兄平日里對自己也指點了許多啊,他的姘頭——不對——戀人有難,也不好袖手旁觀……

顧之行站在原地,腦中閃過了無數(shù)個幻想而出的片段,越想面色越嚴肅,看著二師兄的眼神也變得肅然起敬起來。

“還有事嗎?”李沛源問道。

“沒事了……”顧之行咳嗽一聲,轉(zhuǎn)身離開,準備回自己房間。

走出房門前,他還是沒有忍住,轉(zhuǎn)過身子,認真地問道:“二師兄,你和軒轅師姐既然是這樣的關(guān)系……呃……她有沒有透露些考題給你?”

李沛源皺眉瞪了他一眼。

顧之行身子一顫,飛也似地逃離了房間。

輕嘆一口氣,李沛源走到窗前,望著被大雨籠罩的城市夜空,嘴里輕聲念道:“也不知道明天的考試會鬧出些什么幺蛾子出來……”

想著那位始作俑者陳玄,李沛源不由得搖了搖頭。

因為你的緣故,才造成了這次考試有如此大的變故,可能有很多人就此將無緣今年的資格證了……

“罪孽深重的男人,明天之后,你又要得罪多少人?”李沛源搖了搖頭,拉上了窗簾,將夜雨風(fēng)聲關(guān)在簾外,“算了,如此篩選掉一些濫竽充數(shù)的人也好,只能怪他們太愚蠢。”

……

海山居中,黃子衿和顧之魚今夜破天荒地聚在了一起。

上午坐著顧之魚的車回去后,黃子衿便抱著書本敲開了顧之魚的房門。

“最后一天了,一起復(fù)習(xí)唄?”黃子衿笑著說道。

顧之魚在愣了片刻后,也就讓她進來了。

坐于書桌前,默然無聲地看了半晌書后,黃子衿指尖繞著耳畔的發(fā)絲,忽然說道:“早上的事,謝謝你呀?!?

顧之魚抬起頭來,好看的眉眼間露出些許不自然的神色:“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黃子衿聞言一笑,想著眼前的這位姐姐早上站在自己身旁那一刻、為自己分擔(dān)了那些幾乎要將自己吃掉的目光時的模樣,輕輕哼了一聲:“看書看書?!?

顧之魚低下頭,將胸前的發(fā)絲掠至腦后,嘀咕一聲:“無聊。”

“嘻嘻?!秉S子衿低頭看了許久書,起身伸了個懶腰,從包里拿出兩個蘋果,遞給顧之魚一個:“吃蘋果啊。”

顧之魚接過那個紅彤彤的蘋果。

黃子衿坐到床邊,道:“顧之魚,你破境了吧?”

“是啊?!鳖欀~小口咬著蘋果,還蠻甜??戳艘谎埸S子衿,她說道:“你也破境了?!?

“是的?!秉S子衿想了想,將破境入三才時所見的那顆小幼苗的事情說了。

“這倒是……挺古怪的。”顧之魚皺了皺眉,“不過每個人道心初現(xiàn)之時所見的景象都不同,千奇百怪的景象在過往的修行界中不勝枚舉,你也不用太在意……只是,你破境真的只用了一瞬間?”

看著顧之魚狐疑的眼神,黃子衿無奈地攤了攤手,點頭道:“是啊。我覺得……”

她抿了抿嘴,道:“可能……和陳玄有關(guān)吧?”

“和那個渣男有關(guān)?”顧之魚面色一肅,“這怎么可能?”

“沒什么,直覺而已。”黃子衿抿嘴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顧之魚沉默了片刻,神情嚴肅起來。

“他,那個渣男……”她斟酌著詞語,“和你……你和他……呃……是不是已經(jīng)?”

“啊?”黃子衿不解地看著顧之魚。

顧之魚面色微紅,清亮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道心初現(xiàn)之時的景象乃是修行者畢生修行的所見所聞,經(jīng)歷過的事情映射出的內(nèi)心所在……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會在道心中留下影子……”

她看著黃子衿,想著那個輕薄過自己的渣男,神色越發(fā)地不自然起來:“所以我在想,你和他是不是已經(jīng)……呃,這對于女人來說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有樹苗啊、有水啊之類的,按照心理學(xué)來說,這些都是自我精神暗示,屬于潛意識的部分……嘖!果然是個渣男!”

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堆,顧之魚忽地正色說道:“他……是不是……一瞬間?秒了?給你留下心理陰影了?”

“誒!”黃子衿瞪大了眼睛。她這時候隱約聽明白了顧之魚在說些什么,臉色瞬間通紅。

“你別瞎說呀!”黃子衿哭笑不得,“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的!我還是黃花大閨女……”

“真的?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那個色狼沒對你下手?”顧之魚走到床邊躺下,伸了個懶腰,“我可不信!”

“真的呀!”黃子衿有些急了,“我還沒嫁人呢,你這么說我,要是嫁不出去了,我可要賴你頭上!”

“好的好的,我相信了?!鳖欀~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道:“就算沒有,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嫁的出去?你怕是都沒有看過論壇,不知道那些男人把你……還有我,說成什么不堪的樣子了!”

黃子衿偏了偏頭,不解地問道:“什么意思?”

顧之魚拿出手機,丟給黃子衿:“自己看!”

“呃……”黃子衿狐疑地看著手機屏幕,修行者論壇?還有這種app?

看了片刻,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論壇上這些天的帖子,基本都在討論一個話題。

而自己竟是還是這個話題故事的女主角之一!

“渣玄……采花賊……”看完了首頁的幾個帖子,黃子衿有些惘然,某些帖子甚至讓她有些反胃惡心,留言的人幻想出的那些故事下流到了極點,偏偏還說的一板一眼,細節(jié)生動得仿佛親眼所見一般。如果不是黃子衿知道這些全都是子虛烏有的,差點都要相信了。

她面色發(fā)白,咬著嘴唇,默然不語。

“還嫁的出去???”顧之魚調(diào)笑著看著她,忽地皺了皺眉。黃子衿一直不說話,保持著怪異的沉默,顧之魚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吧,我不該給你看的。論壇上都是些糞坑里的蛆蟲,你不用太過在意的?!?

“我沒有在意?!秉S子衿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陳玄他不是他們說的這個樣子的……”

“哦?”顧之魚挑了挑眉。

“他……有病?!秉S子衿眉頭微蹙,想著該如何在不暴露陳玄身為活死人的秘密的前提下解釋給顧之魚聽。

“有???”顧之魚張了張嘴,想到了某個經(jīng)常出沒在路邊電燈柱子上的關(guān)于中年男性隱疾的小廣告。

黃子衿斜了她一眼,嗔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是……和他的真雷之體有關(guān)……他,以前不會修行,年輕的時候修岔了,類似走火入魔吧,嗯,很嚴重的走火入魔,差點要了他的命,雖然活下來了,可陳玄也失去了人類該有的很多東西,味覺、嗅覺、欲望……”

顧之魚抱著枕頭,安靜地聽著。

“……所以,他現(xiàn)在是有點反社會人格的……”黃子衿半真半假地說完了關(guān)于陳玄的事情,“他失去了正常去愛人的能力,所以有些事情,比如他對你和我……我是可以理解的,雖然理解可還是不能原諒他就是了……”

顧之魚有些惘然。

原來那個陳玄,還有這種過往?

窗外開始打雷下雨了。

“陳玄他……”顧之魚縮在被子里,問道:“你還知道些什么……比如,他那輛成靈的汽車?”

“小白啊……小白可喜歡你的小紅了?!秉S子衿笑了笑,拉過床上的被子,也躲進了被窩里,在窗外的雨聲敲打屋檐窗角的滴答聲中,輕輕地說著,顧之魚則不時地詢問兩聲,然后繼續(xù)縮在被窩里,安靜地聽故事。

兩個姑娘就這么一直說著,雨聲滴答,風(fēng)聲嗚咽,不知道說了多久,兩人各自沉沉睡去了。

……

下了一夜雨,此刻天光微亮,汽修車間中,陳玄抽完了一根煙,開始不緊不慢地在廚房里淘米煮粥。

小白在一旁看著他,有些緊張地問道:“陳玄,你馬上就要去考試了啊……”

“是的?!?

“有把握嗎?”

“差不多?!?

聽著陳玄不咸不淡的回答,小白心中越發(fā)緊張起來。

陳玄只修行了三個月,那幾本書也就只看了三個月,和那些修行了多年、甚至有些從出生后就開始修行的年輕人同場競技,真的沒問題嗎?

顧之魚買的高壓鍋非常好用,煮粥比之前陳玄用的那口老式電飯鍋效率高了不止一點半點。陳玄對于這一點很滿意。

用冷水降溫,卸壓、起蓋、吃早飯。

書桌已經(jīng)收拾完畢,除了考試要用的紙、筆、準考證等工具用文具袋裝好,那幾本這些日子里翻看過的書都整齊地收好在了收納盒中。

“陳玄,那些書不再看看了?”小白在一旁嘀咕著,“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好歹帶過去看一眼唄?”

“不用?!标愋ǖ睾戎唷?

“小白在網(wǎng)上搜了好多案例,說是考前看書的印象最深……說不定就看到要考的知識點了呢?”小白認真地說道。

陳玄喝完粥,去廚房洗碗。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小白,你如果是個學(xué)生,一定是那種平時只顧著打游戲,臨到考試前才開始看書的差生。”

“……”小白的雙閃燈亮了亮。

洗完碗,將碗筷擦干并整齊地擺放進櫥柜中,陳玄點了根煙,笑道:“走吧,下雨,提前些出發(fā)。”

……

海州大學(xué),海濱校區(qū)。

陳玄很早就到了考場,停好車,吩咐小白安心在這里等著。下車,舉傘,漫天的大雨之中,一道如火光般亮眼的紅色光影飛馳而來,“吱——”,停在了陳玄身旁。

清脆的剎車聲,帶起了一地雨水。

陳玄手中的黑傘微微一斜,擋住了被那輛大紅色的阿爾法羅密歐激起的雨水。

顧之魚打開車門,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對于沒能濺陳玄一身水,她表示很遺憾。

另一邊的車門打開,黃子衿走了出來,對陳玄抱歉地笑了笑。

陳玄也不以為意,只是笑了笑。

“早?!彼f道。

“早?!秉S子衿淺笑一聲,想了想,說道:“考試加油?!?

“和他說這些干什么!”顧之魚瞪了黃子衿一眼,撐起傘,拉著黃子衿走了。

“就……打個招呼……”黃子衿被顧之魚伸手環(huán)住腰間,不由自主地被帶著往前行去,無奈地嘀咕著,“打個招呼而已啦?!?

“呸,我看你對這個渣男還余情未了!”顧之魚橫了她一眼。

“哪有?!秉S子衿嬉笑一聲,摟住顧之魚柔軟的腰肢,“雨好大,你湊過來些啊?!?

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陳玄在后面看著眼前這一幕,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

階梯教室中,人漸漸多了起來。

陳玄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講臺上面目嚴肅的監(jiān)考官。

這場考試的監(jiān)考官有兩人,陳玄認識其中一人,是曾經(jīng)給他上過課的步冰。

另一個監(jiān)考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乃是來自南方凌元宗的張青。此刻張青面無表情地守在門口,仔細核對著每個進入考場的修行者的準考證。

考試時間將至,偌大的階梯教室中坐滿了人。步冰掃了一眼考試名單,有些不解地看向角落中的某個空位。

名單上寫著,那是東離宗的陳凱豪的位置。

陳師侄沒來嗎?缺考?步冰正皺眉想著,門口忽然跌跌撞撞地走來一個人影。

陳凱豪面色有些蒼白地站在了門口,目光機械地望著前方。

階梯教室中,所有人都望著他,面露奇色。

李沛源微微皺眉,搖了搖頭。

陳凱豪失蹤的事情他聽顧之行說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陳凱豪似乎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為情所困嗎?他不禁將目光移向了陳玄。

不止是他,教室中,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陳玄。

眾所周知,陳凱豪喜歡顧之魚。而自從那次陳玄在眾目睽睽之下,對陳凱豪說出了那番近乎打臉的話后,陳凱豪就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在培訓(xùn)課的教室中……

他一定恨死了陳玄。

眼看著陳凱豪走過陳玄身前,眾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陳玄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微瞇。

可陳凱豪卻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陳玄一樣,就這么失魂落魄地走了過去,沉默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陳玄低下了頭,微微皺眉。

剛才的感覺……有些奇怪。

不等他細想那陣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么,考試的鈴聲響起。

步冰分發(fā)著試卷,一邊叮囑著眾人:“現(xiàn)在分發(fā)考卷,大家拿到卷子后一定要小心仔細,做好準備再答題,千萬不能心急?!?

分發(fā)好卷子,她與另一個監(jiān)考張青對視了一眼。

張青面容嚴肅地點了點頭。

兩人掃視了一圈教室中的眾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陳玄身上。

陳玄正皺眉看著手中還未拆開的試卷。

試卷被一張信封包裹著,信封口上有一道火漆。

手指點在火漆之上,陳玄感受到了一道古怪的真元波動。

與此同時,李沛源拿到了試卷,也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那道火漆中的不對勁之處。

原來是這樣……李沛源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坐在前排的陳玄。

用這種方法來針對你嗎?

正這么想著,教室中傳來兩聲驚呼。

兩個考生面露驚恐地看著手中正在熊熊燃燒的試卷,不知所措地拍打著著火的卷子。

“哎……”

步冰嘆了口氣,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那兩位心急的考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考卷化為了灰燼,眼神中滿是絕望。

他們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

“老師……這……”

其中一人抬頭看著步冰,露出祈求的神情。

“考卷已毀,你已經(jīng)失去資格了。”張青面色鐵青地走上前去,看著那兩個考生,“你們可以離開了?!?

“老師!不能這樣??!”

“對不起,這是今年的規(guī)則?!睆埱鄵u了搖頭,看著那兩個近乎歇斯底里的考生,無奈地嘆了口氣。

“從沒聽說過筆試有這種規(guī)則!”兩人站起身來,大吼著說道。

“考場嚴禁喧嘩!”張青面色一厲,眼看那兩個憤懣的考生就要鬧起來,掌中早已暗扣好的兩枚遁形符咒飛出。那符咒流光一閃,貼在了那兩人身上,但見清輝閃動間,兩人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繼續(xù)考試!”張青面目冰冷地喝了一聲,掃視著眾人。

剩余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仔細地看著試卷封口處的那道火漆。

這是一道……被人下了道法的火漆?

有些考生看出了名堂,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驚訝地發(fā)覺,這道蘊含著暴烈氣息的火漆需要將自身真元渡入進去,才能安全地解開封印!

若是直接伸手去撕,下場只會和剛才那兩人一樣,火漆中的道法被激發(fā),試卷燒成灰燼!

考生們又仔細感受著火漆中的氣息,有些人不禁皺了皺眉。

解開火漆所需要的真元數(shù)量委實不少,粗略估計,起碼得是三才境修為的修行者才能解開這道封?。?

這豈不是說這場考試一開始就確定了不是三才境的修行者就只能出局?

這次資格證報名,大部分的職業(yè)要求都是三才境以上??捎行┞殬I(yè)報名審核的要求并沒有這么嚴格,于是有些兩儀境的考生也是通過了報名的。

這些考生雖然人數(shù)不多,只有幾十人,可也畢竟是通過了考核的。

當初讓他們通過了考核,可為什么現(xiàn)在又會定下這種規(guī)則?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教室門口,考生們抬眼望去,發(fā)覺那竟是縹緲宮的南宮恨前輩。

南宮恨手臂上帶著巡考的標志,正冷冷地望著教室的某個方向。

那里,坐著陳玄。

原來如此。

越來越多醒悟過來的年輕修行者們將目光投向了陳玄。

其中有兩名兩儀境的修行者,在嘗試了多次之后,發(fā)現(xiàn)憑自己的真元根本無法解開這道火漆上的封印。他們面如死灰地坐了片刻,想通了某些事情,眼神中漸漸露出了恨意。

陳玄!兩人憤然抬頭,看著前方那個身影。

南宮恨滿意地看著這一幕。

陳玄靜坐在那里,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南宮恨得意地笑了笑。

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解不開封印,試卷可是會自動燒毀的啊。她盯著那個曾經(jīng)讓她當眾難堪的男人,心里期待著即將到來的那個瞬間。

屆時,轟——試卷燒毀的聲音!

多么美妙!

南宮恨這么想著,站在了門口,盯著陳玄的眼神無比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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