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羽瑟的話說完,奕絕突然一臉好奇地問:“緊接著又怎樣?”
“兩人同榻而眠,然后互相玩親親……”
“庶妹,你學(xué)識真是豐富,一定是你玩過這個游戲,庶妹你也一定生過寶寶吧?”奕絕突然撫手大叫起來,千羽瑟陰鷙的神色頓時一愣,她一個黃花閨女竟然被別人說生過寶寶,頓時窘得滿臉通紅,但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她又不好發(fā)作只好啞巴吃黃連。偏偏奕絕此時玩心大起,他扯開嗓門大叫起來:“庶妹生的寶寶一定很可愛,怎么不帶進宮來讓我們瞧瞧?”
奕絕這一嚷中氣十足,結(jié)果引得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們紛紛側(cè)目,躲得遠點的宮女甚至還交頭接耳,以異樣的目光瞧著羽瑟。
“你別胡說!”羽瑟氣得雙肩直抖,咬著牙大吼,“我還沒有寶寶!”
“庶妹的寶寶原來還沒出世啊?”偏偏奕絕的思維不正常,他立即又從另一個角度理解了羽瑟的話,“那妹妹你要好好調(diào)理身子,才能生出健康的寶寶啊。不如這樣,等會兒太醫(yī)來幫我復(fù)診時,我讓他給你開幾副安胎藥。”
說到這兒,奕絕抬頭望望天,似是對別人說,又似自言自語,“太醫(yī)今天怎么還沒來?”
緊接著,他突然驚喜地叫了起來:“太子殿下,你來得正好,太醫(yī)今天怎么還沒來啊?”
他話音剛落,果然見太子由門口珊珊而來,然后朗聲問道:“怎么啦?難道無憂王身體不適嗎?”
“不是我,是寒兒的妹妹有了身孕,想請?zhí)t(yī)為她診診脈!”
奕絕的話一出,司徒龍晟的目光掃過千羽萱,最后落在千羽瑟的身上,臉色沉靜如水,似乎在思索著奕絕這話的真假。羽瑟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趕緊澄清事實:“不用,不用了。”
“庶妹,既然你都進宮了,那就勞煩太醫(yī)給你開副安胎藥吧!”千羽寒適時幫腔,奕絕更是熱心,已經(jīng)開口請司徒龍晟立即宣太醫(yī)過來。
羽瑟又急又惱,恨恨地望著羽寒和奕絕,想發(fā)作卻又不敢,越急著解釋反而越亂。而羽萱卻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開口幫羽瑟解釋。哼!現(xiàn)在羽寒與太子的婚約解除了,那么瑟萱和羽瑟便是入主東宮的競爭對手,為了達目的,羽萱連姐妹之情都不顧了。
羽瑟見沒人幫自己,急得撲通一聲跪下了下去,連連磕頭,梨花帶雨地說:“殿下,這是一場誤會,臣女還未曾許配給人家,怎么能有了寶寶?”
千羽瑟哭得悲悲切切,雙肩不停地抖動,看上去倒也楚楚可憐。司徒龍晟自然心生疑惑,開口詢問羽萱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羽萱雖然暗暗希望司徒龍晟討厭羽瑟,但面上也不好胡說八道,便推說這只是無憂王的玩笑之說。司徒龍晟知道無憂王是個瘋子,自然理解羽萱的“無憂王玩笑之說”的深層含意。立即上前扶起羽瑟,好言安撫羽瑟。
“多謝殿下體恤!”羽瑟借司徒龍晟手之力起身時,卻故意往司徒龍晟身上倚,抬起頭,紅撲撲的兩腮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兒,一雙大眼睛淚汪汪地望著司徒龍晟,那樣子倒真有三分嫵媚,七分勾魂。司徒龍晟倒也順情而下,又軟語安慰一翻。反正他也是要在千家找一位女子聯(lián)姻,好拉攏千淵這個軍機重臣,以鞏固他的太子之位,巴不得羽萱羽瑟撲來投懷送抱。
羽萱看見司徒龍晟與羽瑟眉目傳情,臉色極不好看,上前想從司徒龍晟的手中拉開羽瑟。羽寒看得真切,搶前一步,擋在羽萱的面前,對羽瑟說道:“妹妹不哭了,其實有寶寶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什么要哭呢?”
羽瑟一聽,本來止住哭聲的羽瑟又委屈地哭了起來,嬌滴滴地對司徒龍晟說道:“殿下,他們,他們……”
“算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司徒龍晟輕輕地拍著羽瑟的背,言下之間便是奕絕和羽寒只是兩個瘋子,不必理會他們的話。
“殿下,這種事情怎能亂說,臣女實在是心中委屈,胸口作悶。”羽瑟說話時,還以手撫額,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但羽瑟的話卻讓羽萱抓住了小辮子,羽萱雖不能走到司徒龍晟跟前,卻大聲說道:“殿下,我妹妹就是孱弱,不似練武之人。”
要知道這里尚武,所有人都向往強者。羽萱此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說她比羽瑟強。
“這么說,羽瑟妹妹的武功比不上羽萱妹妹的了?”這時,奕絕的話突然響起。羽寒心暗暗叫爽,她正想說此話,沒想到奕絕還真是明白她的心意。
奕絕這話果然奏效,羽瑟不再倚在司徒龍晟身上裝可憐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說道:“誰說的,我和二姐的武功是一樣的,都是藍玄九階。”
“是嗎?可是我看著羽瑟妹妹的確比羽萱姐姐孱弱許多啊。”羽寒恰時幫腔,“絕哥哥,你覺得羽萱妹妹若和羽瑟妹妹比武,誰會贏呢?”
“我看羽萱妹妹會贏!”奕絕和羽寒兩人突然旁若無人地談?wù)撝疠骐m然自知自己武功與羽瑟一樣,但為了討得太子喜歡,她選擇默認奕絕和羽寒的話。
“誰會贏,比過才知道!”羽瑟也不肯在司徒龍晟面前失了陣,一時失控,竟然說出要和羽萱比試的話。練武之人最容不得別人的挑釁,羽萱立即應(yīng)戰(zhàn),兩姐妹二話不說,跳出人群圈子,拉開陣式,便打了起來。
“今天這么熱鬧,不如我們來玩?zhèn)€游戲好不好?”羽寒興奮地拍著小手說道,她的話立即得到奕絕的響應(yīng),“我們就來賭一賭,到底是羽萱妹妹會贏,還是羽瑟妹妹會贏。輸?shù)娜艘r十兩銀子,好不好?”
“好!我賭羽萱妹妹會贏!”奕絕伸手朝自己身上摸了摸,沒摸到銀子,便大聲叫來冥紅和冥河,命他們掏出十兩碎銀放在石桌上。冥紅和冥河皺著眉暗暗自嘆命苦,自己兄弟倆兒怎么攤上這么個霸爺啊?
“太子哥哥你呢?”千羽寒歪著腦袋問司徒龍晟,司徒龍晟但笑不語,一方面他也知道,這兩姐妹武功不相仲伯,二方面他還沒選好要誰當(dāng)他的太子妃,所以不便表明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