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南宇望著那一大一小的兩個聲音,若有所思。
花小懶忽略了那小鬼的“我有爹爹”這句話,風南宇卻是沒有忽略。
不行,看來回去,不用準備解釋的事情,要直接準備婚禮了。
他的妻子,絕不會讓別人搶去。
跑掉的小鈴鐺見花小懶丟下那男人追了過來,唇角揚起了大大的笑容,看來娘親還是很在乎他的嘛。
于是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讓花小懶追了過來,也在這時候,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做樂極生悲了。
花小懶死死的揪住小鈴鐺的耳朵:“還長脾氣了不是?小小年紀,一點兒禮貌都沒有!這回回去,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去學堂讀書去!還有,不管你這次為什么突然鬧失蹤,都要克扣一個月伙食!”
然后對小白說道:“小白,這一個月,不準給他東西吃!”
“嗚嗚,媽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小鈴鐺立馬掉豆子裝可憐,企圖駁得這個兇狠的娘親的同情。但是事實證明,娘親真的是鐵石心腸,絲毫不為所動。
“晚了!”花小懶揪著小鈴鐺往家里走,一點兒也不理會小鈴鐺那嘩嘩落下的金豆子。
“媽咪,我,我是為了給你找這個才出去的。”小鈴鐺忍著耳朵上的痛,從懷里掏出一本書來。
果然,花小懶松了手,接過書,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最頂級的武功心法。”小鈴鐺得意的說道:“這可是我從一個超級高手那里搶來的,如果媽咪照著這個修煉的話,將來可是能夠突破天階的。”
花小懶眸子一瞇:“小孩子說謊要遭雷劈的!”
“媽咪,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對西涼山脈發(fā)誓。”小鈴鐺信誓旦旦的說道。
“為什么是對西涼山脈發(fā)誓?”花小懶好奇。
“因為西涼山脈是這個大陸最危險的地方啊,要是我說謊,就讓西涼山脈的野獸吃了我。”他不吃了他們就不錯了,哪能讓他們吃?可這話是不能告訴花小懶的。
“誰會吃你這塊破石頭,指不定把牙都咯碎了!”花小懶哼了哼,心里卻是相信了小鈴鐺。小鈴鐺既然是上古遺留下來的晶石所化,那么有過人之處,能夠弄到頂級的武功心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回到花府,把小鈴鐺丟給花語,警告他不準再亂跑。然后自己重新回去沐浴休息,可能是因為太累了的緣故,她竟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那邊,風鴻煊本來是準備過來拜訪花清舞,說一下退親之事,以免影響了兩家的關(guān)系的。可風南宇回去,卻是告訴他不要再插手他的事情。
在風家,風鴻煊雖然是家主,但是對于這個太過優(yōu)秀的兒子,他卻是無奈的,所以這件事情也只得作罷。
倒是氣壞了花清舞。不管怎么說,兩家也算是姻親,如今都到了一個城墻根兒下了,對方竟然連只言片語都不解釋,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他們花家么!
于是,花清舞也惱了,這回,是真的鐵了心的絕不會把女兒嫁到風家去了!
倒是之前在花家沒有見到花清舞的五皇子皇北澤,遞了帖子前來拜訪,想到之前皇北澤說過的話,花清舞也微微動了些心思,竟是親自去接待了。
“夫人,近來可好?”皇北澤總算是見到了花清舞,這次不管怎么說都得想辦法把事情定下了。
“多謝五皇子關(guān)心,五皇子這次來是?”花清舞雖然知道皇北澤對花小懶有心思,可卻是有些不敢確定的。畢竟,他把花籽瑜帶到京城的事情,她還是聽說了的。只不過她畢竟不是花籽瑜的主母,對于那樣一個偏房的庶女,她也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
“夫人可還記得澤說過的話。”皇北澤看向花清舞,道:“澤說過,愿娶九小姐為正妃,還望夫人成全。”
皇北澤如此直白的話倒是把花清舞給堵住了,對方是有實權(quán),甚至還是有繼承權(quán)的皇子,她不過是個外姓王,除了他們南城的那點兒地方,什么勢力都沒有。如果小懶沒有發(fā)生前些日子那種事情,對方提親倒也正常,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何皇北澤會如此執(zhí)著的要娶小懶為妻。
還是堂堂的皇子正妃,這恐怕是全天下未婚女子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吧!
“五皇子的好意,妾身心領(lǐng)了,只是這件事情,妾身還需要跟月兒商議一下。我們花家向來女子當家,所以婚姻大事,妾身也要征求一下月兒的意見,還請五皇子諒解。”花清舞不是個古板的人,雖然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自己女兒喜歡才成。
畢竟自己依照婚約希望小懶能夠嫁給風南宇,已經(jīng)是錯了一次了。這一次理當要慎重才是。
“有件事情,澤還希望夫人見諒。當日在南王府,是本王喝多了酒,傷害了月兒。事后,本王被屬下帶走,后來才得知那晚的人是月兒。本王一時犯了錯,一直希望能夠好好補償月兒,還望夫人成全。”皇北澤見花清舞沒有應下,只得使出這一招。
雖然這一招已經(jīng)在花閉月的身上用過,不管用。可花清舞不一樣,皇北澤知道花清舞在猶豫什么,無非是自己的要求太突然,讓她無法相信。那么現(xiàn)在,他告訴她,跟花閉月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是他,如果花家還想保住顏面的話,必定會將花閉月嫁給他。
最近太子的動作越來越大,三哥已經(jīng)被免職離京,如果他再不想辦法鞏固自己的勢力的話,恐怕等不到父皇歸天,就已經(jīng)被太子給除掉了。
想要拉攏四大家族,只能從花家下手。雖然花家和靈家實力最弱,但若能得到這兩家相助,卻是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娶花閉月。
而那晚的人,無論是誰,都必須是他。只有這樣的借口,才能夠得到花閉月,得到花家的支持。
“你,你說什么?”花清舞縱然再好的教養(yǎng),這時也不免有些失態(tài),錯愕的看著皇北澤。
“請夫人原諒。”皇北澤躬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