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修沒有理會他,這個人對他來說不足為患,他也沒必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雙手微微的加大了力道,抱著婉心柔軟的身子大步的朝前走,漠然的經過他的身邊。
“站住。”
白少秋臉上暴突的青筋在宣告著他內心的怒火,緊握著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上揚起,想要打在金世修那張帶著些許戾氣的臉上。
然而,當他看到婉心的雙手居然如此自然的攀著金世修的脖子的時候,心,好像被誰扎了一下,莫名的疼了起來。
“有事嗎?”
開口說話的是婉心,她那張冷漠的臉上帶著涼涼的笑意,清冷的眸子卻是看著金世修的臉。就連跟白少秋說話,她都沒有看著他。
婉心的舉動讓白少秋徹底崩潰,難道婉心這么快就忘記了他,忘記了他們的曾經,轉而愛上了別的男人嗎?呵呵,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他這么久以來的堅持算什么?
“婉心,跟我走好嗎?”他帶著哽咽的聲音里摻雜著幾分哀求,伸出一只手,在無聲的等待著婉心對他的回應。
聞言,金世修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抱著婉心的雙手緊了又緊。他知道,婉心剛才的舉動是故意做給白少秋看的,這讓他覺得很諷刺。他居然被婉心利用了!
不過他愿意,如果可以,就是被她利用一輩子,他也無所謂。
三人都陷入了無止境的沉默,雨水依然無情的打在他們的身上,水花濺起形成薄薄的霧氣,遮擋住了他們的雙眼。
婉心的一只手從金世修脖子上拿開,她看著金世修,淡淡的開口,“放我下來。”
“想都別想。”金世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放她下來,然后看著她跟白少秋走嗎?
呵呵,這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
婉心并不生氣,而是從容淡定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他,現在只是我妹夫。”
看著婉心堅定的眼神,金世修的雙手這才動了動,輕輕的將婉心放在地上。他的雙手習慣性的插在褲袋里,英俊的臉上線條繃的緊緊的,開口說道:“也即將是我的妹夫。”
婉心沒有回答他,雙腿艱難的站立著。被雨水淋濕的頭發黏在了臉上,她剛剛想要伸手去撥開,一雙微涼的大手卻先她一步捧起了她的臉。她抬起眸子看著金世修那張突然變得溫柔的臉,看著他眼睛流露出來的寵溺,微微的訝異著。
為她撥開臉上的發絲,金世修這才溫柔一笑,薄唇輕啟,“你現在可以跟他說話了。”
這話說的,好像沒有他的允許婉心連跟人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似的。雖然婉心心里對他的做法很反感,可是礙于白少秋在場,她只好隱忍著。回過頭看著一臉失望,一臉痛楚的白少秋。
他的手仍然保持著剛剛伸出的動作,看到婉心回頭看他了,原本的失望又變成了期待。他對著婉心點點頭,激動的說道:“婉心,跟我走,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婉心臉上掛著清冷的笑意,那冷冽的笑在雨水中漸漸的模糊,就像是霧里看花一般,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實。她輕輕的挪動著雙腿,緩緩來到他面前,看著他伸出的手,只覺得很好笑。
“我記得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她輕輕的開口,眸光幽深,“有些失望,我這輩子都銘記在心,它就像是個夢魘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當初有多傻。而現在,我不會再失望了,因為沒有了希望,哪里來的失望?白少秋,哦不,我的妹夫。忘了告訴你一件喜事,十天后,我就要跟他成親了,歡迎你到時候來喝喜酒。”婉心的手指著金世修,臉上坦然的笑意在向白少秋宣告著自己對他早就無所謂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白少秋就像是被驚雷劈了一般,身子猛地一個激靈,而后迅速向前雙手掰著她的雙肩,著急的問著。
只是,還沒等來婉心的回答,他卻先感覺到了一股刺痛。抓著婉心雙肩的手不由自主的松開,看著右手那有些彎曲的手指,猛地抬頭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金世修。
“拿開你的手,我的女人只能我來碰!”
話音落下之后,一只大手已經攬上了婉心的腰肢,那深邃的眸子里透著濃濃的占有欲,看向白少秋的眸光銳利無比。性感的雙唇附在婉心那烏黑柔順的發絲上輕輕一吻,霸道的說道:“話說完了,咱們該走了。”
婉心沒有回答,她的話的確是說完了。盡管心痛的很難受,可是她還是忍住了,淡漠的臉上帶著決然,轉過身不再有一絲的留戀踏步而去。
“婉心,不要走,不要走……”白少秋的心都碎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幕,可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帶著無比悲涼的聲音在婉心的耳邊徘徊著,多希望婉心能停下腳步,哪怕是回頭看他一眼也好。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婉心的腳步卻沒有做任何的停頓,就那么挺著筆直的腰肢消失在了雨幕中。
其實,婉心是想要停下的,只是腰肢上的那只大手緊緊的拽著她的衣服使勁往前拽。她抬起眸子看著臉色鐵青的金世修,很想說點什么,可是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鼻尖酸澀無比,有些冰涼的東西混著雨水滴落在了臉頰上。
走到半路的時候,金家的下人開著車來了。金世修毫不猶豫的攔腰抱起她,將她放進車里。阿木遞過來兩條毛巾,他拿過一根體貼的為婉心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動作是那么的溫柔。
婉心冷的渾身發抖,濕透的衣服緊緊的貼著皮膚,渾身都是冰涼的。她的嘴唇發紫,身子抖個不停,腦子里渾濁一片。
“阿木,下車!”金世修抱著婉心冷冷的說道。
“是!”阿木不會問什么,少爺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將帶來的干衣服遞給他,這才將車窗放下,將車子停在路邊,下了車。
拿著阿木遞來的干衣服,金世修那緊繃的臉沒有一絲緩和。將婉心的身子掰著,連問都沒問一聲就要脫她身上的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