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你行不行,不然我?guī)湍惚嘲桑愕陌膊恢兀姨崾稚暇托辛恕!?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說著違心逞強(qiáng)的話,其實(shí)光是那頂帳篷就有不少斤兩,她現(xiàn)在累的和死狗一樣,韓怡潔又走的和老牛一樣,南惠真就差到了一頭栽倒的地步了。
雖然她這么說,可還是看到西博攀著邊上的樹枝,背著巨大的包包,繞過西爵和寧非朝她走來。
“你在那等我,我來接你!”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山路陡峭崎嶇,下來的時(shí)候,西博走的非常艱難。
南惠一看急起來:“西博哥,你們上,上,我沒事,怡潔,你鞋子不好走,不然你讓我走前面,我讓西爵下來拉你。”
這樣委婉的表示你走的太慢了讓我走前面,大概韓怡潔不會覺得難堪吧!
韓怡潔忙往邊上讓了讓:“那你先走,幫我把他叫下來,包里有我一雙球鞋,這樣我走不到山頂了。早知道我在山下就要換好了,我沒想到這種經(jīng)常有人來野營的地方,路會這么難走,我以為鋪了水泥石階的呢!”
韓怡潔的語氣里,有幾分歉意,大約對于拖延了大家的行程,覺得不好意思。
南惠一笑,繞過她往前走,邊走邊對西博揮手:“西博哥,往上,往上,別下來了,西爵,你下去一下,怡潔要換鞋子。”
對著三十米開完的西爵吼了一句,西博也已經(jīng)到了她身邊,看她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樣子,伸手就要拉她的包:“我來背。”
南惠忙道:“都快到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西博沉默了一下,沒再堅(jiān)持,只是讓開了一個(gè)身位:“你走前面。”
南惠聽話的繞過西博走到他前面。
陡然的,覺得身后的重量一輕,回過頭,竟是西博在后面用手托著她的包包。
她心里一陣的感動(dòng),肩膀上,卻傳來了一陣吃痛的撞擊。
“讓開,我要去送鞋。”
這個(gè)人,真是,怎么就沒西博哥半點(diǎn)的好。
南惠白了他一眼,努力靠到邊上,這條路很窄,邊上是灌木林,草深的都站不住人,為了給西爵讓位置,南惠一只腳都踩進(jìn)了灌木林。
她不曾想,灌木林稍微往外一點(diǎn),就是個(gè)小坡,她的鞋子沾滿了泥土,已經(jīng)很滑了。
一腳讓進(jìn)灌木林,瞬間腳就朝著小泥坡滑了下去。
邊上沒有可以攀附的東西,她驚叫一聲,眼看著要摔倒,腰上,陡然傳來一陣強(qiáng)有力的擁抱。
心有余悸的站穩(wěn)了腳,一回頭,看到西博擔(dān)心的眼神:“沒事吧。”
還好有西博哥。
“嗎,沒事沒事,太滑了。”
回頭,看向西爵,眼底更是憤憤:“還不下去,我站不住了,這里很滑。”
西爵眼神復(fù)雜的落在她的臉上,目光掃過她的腰,落在她腰上緊緊圈箍的大掌上,忽然勾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怎么,被我哥抱著不舒服啊。”
西博眼神猛然一凌。
南惠的臉也唰的紅了。
“你放屁,快下去。”
平常開開玩笑就算了,寧非姐也在他這個(gè)人懂不懂分寸的。
西爵的臉上,又是勾起了一抹壞笑,終于繞過兩人往下走了。
呼,他一下去,南惠又把腳放回了路上,而環(huán)繞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也慢慢的,以很慢的速度,抽了回去。
南惠抬眼看著一直在原地等他們的寧非,她的臉上并沒有什么怪異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希望西爵剛才的玩笑話,寧非姐不要誤會才好。
一路艱難跋涉的到了征天水庫,這里的風(fēng)景美麗的讓人陶醉。
山下酷熱,可是這片四面環(huán)蔭的地方卻很是涼快。
水庫的四周圍,都砌了水泥,水泥地上有些垃圾,大概是有人來野營過素質(zhì)低下沒清理走。
韓怡潔作為醫(yī)務(wù)工作者,有些潔癖,到上面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把那些垃圾都清理了一下。
南惠起身要幫她,卻被一只手一把拉住,回頭一看,是靠在大包包上休息的西爵。
“歇著。”
“她是你女朋友,你就不能去幫幫她?”
南惠沒好氣道。
“我可沒吃飽撐著沒事做,給你水。”
西爵丟了一瓶水過來,一看是開過的,南惠又丟回去給他。
“我自己有。”
“煩不煩,喝。”
他卻忽然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南惠才不吃他這套:“我說了我自己有,你聽不見嗎?”
他的臉冷了一下,下一刻,做了一個(gè)讓南惠吃驚的動(dòng)作。
他居然拿起那瓶水,就那么拋物線一條出去,咚的丟進(jìn)了水庫里。
“你有病!”
“哼!”他冷哼一聲,看著在不遠(yuǎn)處休息的寧非和西博,忽然湊過來咬住了南惠的耳朵。
是真的咬耳朵,南惠嚇的尖叫了一聲。
他迅速躲開,嘴角掛著一抹得逞邪魅的笑意。
這邊的動(dòng)靜,驚動(dòng)了西博。
“小惠,怎么了?”
“啊?哦,沒,就是看到了一顆枯樹,以為是蛇,呵呵,沒事沒事。”
她邊說著,還邊有些慌亂的抹著自己的耳朵,都是他的口水。
西爵笑的更是得意了。
南惠恨不能一腳踹死他。
收拾垃圾都收拾到了遠(yuǎn)處去的韓怡潔,終于收拾好了最后一片濕紙巾的皮,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邀功似的站在了西爵的面前。
“你看,這么多呢。”
她看著西爵的眼神,除了愛慕,也有討好。
南惠忽然想知道,剛才柏油馬路上西爵說了什么,韓怡潔哭成那樣。
西爵頭也不抬:“餓了,帶的東西呢,拿出來大家吃吧。”
看看時(shí)間,也是午飯的點(diǎn)了。
韓怡潔又邀功似的打開了竹籃子,里面全是壽司。
每一個(gè)都非常的精致,各種口味的都有。
“都是我做的哦,做了一個(gè)晚上呢,我家的傭人都全部出動(dòng)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