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事過難境遷
- 帝少寵妻無度:愛你如飲杯中蠱
- 梨白桃夭扇
- 1041字
- 2018-04-29 13:48:59
到達紀家位于沙田的跑馬場時,殘陽已經西斜微醺。迷眼的金光紗幔一般彌漫潑灑在無邊無際的黃沙地上,暖風熙熙,才露尖尖角的無垠鵝黃嫩草如一片汪洋般,一鋪一鋪跌宕蕩漾開來。在這寸土寸金的新港城里,彌漫著一種迷醉奢侈的明澈漂亮。
紀言澤拉著我一起去了郝思嘉的馬廄,郝思嘉本來就生得比一般馬匹健壯,現下因為快妊娠的關系,肚子上的贅肉一刀一刀的,隨著悶重的呼吸共振顫抖,顯得更加龐大魁梧。
紀言澤拿手輕輕撫摸它脖子上的紅鬃毛,這一人多高的暴躁大塊頭,在他面前溫順乖巧得像個討著糖吃的小孩子,晃著腦袋搖著尾巴咴咴兒叫著跟他綿綿撒著嬌。一身的咖啡色騎馬服的馴馬師站在旁邊,跟紀言澤小心匯報它近來的飲食起居、身體狀況,紀言澤不時打斷問些末枝細節。
我百無聊賴,拿著剛剛在路上折的小樹枝有一搭沒一搭胡亂抽打著馬廄圍欄,突然聽到紀言澤叫我跟它打招呼,我嚇了一跳,趕緊扔了小樹枝,顛顛兒跑過去遙遙伸出手小心摸了一把它的紅鬃毛。
紀言澤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往西場走,捏了捏我的臉頰說:“你看你這小性子,不就被郝思嘉不小心甩了一尾巴,記仇記到現在。”
才不是不小心,那大塊頭根本只在他面前裝溫順,他不在,可是野蠻暴躁得很。我心中腹誹,腦袋微微躲了躲,嘴上卻是笑著嘟噥:“我向來小氣的嘛,反正郝思嘉也不喜歡我,它才懶得理我記不記仇。”
紀言澤突然站住,嘆氣般低哼一聲:“胡說。”雙手環住我的腰,低下頭重重的親吻我。夕陽無垠的金色光輝漫漫籠下來,我的眼眸里,躍映出他整張碎光流離下暖溢溫柔英俊的臉,他長長的眼睫微微卷曲顫栗著,像是玉皿中的決明絲一樣清冽柔軟。
當年霍司佳,曾多少次用滿腔的柔情眷慕窺視過這張臉,這種記憶沉沉縈繞在我心頭,讓我徒然彌起一種崩塌碎裂般的癡纏綿綿。
我踮起腳,閉起眼睛小心翼翼回吻他,茸茸的鵝耳草隨風飄搖,一絲兩絲帶著青佻的氣息柔柔拂過腳裸,又涼又癢。他的吻綿綿密密,讓我如脫水的魚一般喘不過氣來。風中馬蹄聲遙遙踢踏,他終于抬起頭,單手緊緊撫著我的肩,窟著我貼到他的胸膛,粗著聲音說:“再親一下,就一下,我就在這里把你辦了。”
我紅了臉,趕緊推開他跳到一邊,支吾著說:“你最近特別忙,好久都帶我來這邊騎馬了。”
到更衣室換了騎馬裝,出來看到場地上除了工作人員,多了好幾個身影。紀言澤帶著上去招呼,原來是他哥哥紀言愷今天也帶了朋友過來。
他哥哥的妻子趙合川沒有來,帶的朋友里,有霍司翰的姐姐霍司穎和她的男朋友。
霍司穎我之前沒有見過,但是他的男朋友,他一轉身,他的臉偏過來的那一霎,我腦中翁的一片,如百駒呼嘯,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