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畫
- 墻角有張臉
- 辰子毅
- 2088字
- 2018-06-30 13:43:27
“怎么了?”
陳子明回頭看著一動不動的冬瓜問道。
連問幾聲,也不見冬瓜有所反應,于是過去拍拍他肩膀,仍如拍木頭一般。
順著冬瓜的手電筒看去,只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稻草人。
“冬瓜,你在看什么?”
“稻......稻......稻草人。”冬瓜結結巴巴地說。
陳子明歪著腦袋看了看,“嗯,我知道。要不說你膽子小,一個稻草人就把你嚇成這樣。記住,我們冒險團是勇往直前,不所畏懼的。進屋吧。”
“不.......不是。明哥,”冬瓜依然像被施定身術般,不動,或者不敢動。從他的聲音里,能聽出令人顫抖的話,“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稻草人在哪一邊?”
這句話令陳子明瞬間面如土色,迅速把門“啪”一聲關上。
兩個女孩子本來就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突然被陳子明嚇得差點膽子都跑出來了,都回頭大罵:“陳子明,你干嘛,想嚇死人嗎?”
“沒什么?”陳子明把門扣上,跟著大家進屋找地方休息。
瘦柴摸索了半天,才找也找不到燈的開關。
“不用找了,根本沒有電通到這里。”陳子明邊說著邊在背包里拿出一把蠟燭,“把蠟燭點上之后,把這大廳收拾一下,今晚我們只能睡這里了。”
兩個女生點燃了四根蠟燭,每個角落放一根,然后中間也放一根,這樣顯得明亮一些。
還好,大廳還算寬倘,除了角落有張破爛的桌子,幾乎可以用空無一物來形容。當然了,蜘蛛網也挺多多的,以至于大家進來的時候都是手舞足蹈。
接下來,兩位美女有請佛山無影手瘦柴先生登場,兩下子就把大廳里的——蠟燭全部撲滅了。大家都招架不住,飛奔而出。
拍拍身上的灰塵,就在門口歇息了。
此刻,陳子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門。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會移動的稻草人會不會破門而入?
然而,并沒有什么動靜。
“稻草人為什么會一模一樣地由左邊移動到右邊?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某一種無法解釋的東西?”陳子明自言自語百思不得其解,無意中發現小院子的旁邊有一口井。
“明哥,你在算會計嗎?”范雨眨巴眨巴著眼睛問。
“那還用說,人家優異的業績可不是空穴來風,沒有他不會的。”冷月這時也插話道。
在冷小月心中,陳子明已經是她的男朋友。她從高二開始暗戀陳子明,自從高三又編在同一班的時候,她可是每天都幻想著和陳子明在一起的畫面。事實并非如此,陳子明一心投入學習,根本不會搭理任何人的“非分之想”。除了周末和假期,他們幾個玩的好的出去游玩一下,幾乎沒見他做過任何浪費時間的事情。
他們幾個其實就是從高二時候就注定會成為一個團隊。從哪里說起呢……說來話長,簡單點說,就是,緣分。嗯?就這么簡單點說。
后來大學了,各自分開了,直到大學畢業,大家都想回自己的城市工作,這才讓幾個老朋友又捏在一起了。
陳子明只看看她們兩眼,卻也沒說話。
因為他現在腦子很凌亂。
冬瓜也是呆呆地看著陳子明,他很清楚明哥在想什么,也知道明哥不說出來的原因。此時,他心里比任何人都緊張,畢竟他親眼目睹了這么邪門詭異的一幕。
這時范雨也看到了那口井,興奮地跟冷月說:“那里有一口井,咱們去洗個臉吧。”
“好啊。”冷月應聲道。
“小心一點。”陳子明看著她們兩個蹦蹦跳跳地跑過去。
不知道兩個女孩子說了些什么,一會就跑過來拿了兩張床單過去了。
“哎,你們要干嘛?”陳子明問道。
“搭沐浴室啊,滿身是汗,臭死了。不搭沐浴室怎么洗澡?”范雨一邊拿起身邊的竹竿一邊說道。
陳子明搖搖頭,被兩個女生的舉動逗得哭笑不得卻也無言以對。
“陳子明,幫我找些木棍來。”
“好,正好我也想搭個灶。”陳子明應聲走進柴房,“冬瓜,過來幫忙。”
還在死盯著大門看的冬瓜,這才反應過來,拍拍屁股,屁顛屁顛朝柴發跑過去。
經過幾分鐘的折騰,灶爐搭好了。陳子明拍拍手里的泥沙,把鍋也順便也架了上去看看效果。
而兩位美女搭的所謂的浴室,只不過是隔起一面床單而已。
“好了,”范雨微笑道,顯然比較高興,估計是覺得終于可以洗澡了。
“嗯?”不知道陳子明什么時候提著鍋走過來,右手捏著床單說,“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浴室?”
“對呀,那你還想怎樣?你還想加個浴缸裝個熱水器啊?”
“這個......還行吧。”陳子明豎起大拇指,轉身把井邊的桶扔到井里,撈起一桶水,一邊洗鍋一邊說道,“你們放心地洗澡,我煮好了湯就叫你們。”
瘦柴重新把蠟燭點上,拍拍身上的灰塵和蜘蛛網。看著自己的功勞,不禁自夸道:“我果然是個聰明人。這么亂的地方,居然讓我打掃得這么干凈。”
“對,”陳子明扶著門旁說道,“還真的干凈,這樣的身手,不去當保潔太可惜了。”
“明哥,”瘦柴轉過身,灰頭土臉地,“過來看看,這里有一幅畫。”
“畫?”陳子明自幼喜愛書畫,聽到有一幅畫,他當然要去瞧一瞧。
“對,就在角落里。”
陳子明順著瘦柴手指的方向走過去。
由于蠟燭的光線不足,陳子明打開手電筒仔細地對著畫里的每一個細節進行觀察。
這幅畫的畫風是油畫,一個約莫三十歲女人的藝術畫。粗略看非常丑陋,因為色彩暗淡。仔細看,畫里的色彩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很好,那張臉雖然有一半蓋住了頭發,但是有半邊臉畫的非常細致,表情栩栩如生。
“好畫。”
這兩個字一說出來,當場被瘦柴吐槽道:“明哥怕是沒見過女人吧?”
“你懂什么。”陳子明把掛在一根粗大而生銹的鐵釘上的畫取下來。
“在干嘛!”
一個響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子明沒把畫拿穩的手條件反射地松開。
“當!”一聲,一幅畫重重地摔在地上,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