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對于任何一個村子的危害都是毀滅性的,對于原本就相對孱弱的巖隱村更是如此。來到了戰(zhàn)后重建中的巖隱村,基本上除了“蕭瑟”,“荒涼”外你就想不出其他更貼切的詞匯了,如果一定要想出一個來,那就是“貧窮”了。
女人們對于一切帶血腥的物什基本上已經免疫,表情都帶著空洞和冷漠,任憑空中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的紅眼烏鴉啄食著村子里死去男人的尸體和受傷男人的腐肉。
她們大多是年輕的,抱著孩子的,根據身體纖瘦的線條看,或許曾經也是一個從忍者學院畢業(yè)的追夢的佼佼者。
這大概是慣例了,年輕而熱血的男人們總是對戰(zhàn)爭太過期待,而在征戰(zhàn)前總是想在自己悲壯出行前滿足自己的愿望,這些愿望大多都是和心儀的姑娘表白,然后成家立業(yè)。
然而戰(zhàn)爭,打破了所有人心里的野望,澆滅了最后的熱情。
這里是巖隱村,這里沒有一絲人氣和活力。
戰(zhàn)爭結束后,被逼著參與集體哀悼烈士儀式的人們,穿的黑壓壓的一片,立定在草草入墳的土地前,巖隱村有規(guī)定,就算心里再麻木,麻木到想要發(fā)笑,也必須恪守規(guī)定。
嗜血的烏鴉在天空中盤踞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風會揚起塵土,巖隱村的人們在悲愴的葬禮聲中面無表情地低頭。
強大而年邁的土影就站在最高處,那里大概就是保留的最完整的建筑了吧,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曾經最愛戴和信任他的村民,然后知道,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
戰(zhàn)爭帶給巖隱村的創(chuàng)傷是他們無法承擔的深刻,于是他們成為了第一批宣布退出忍者大戰(zhàn)并愿意付出一些代價的忍村之一。
然而就算是停戰(zhàn),也沒有在麻木的人們內心中激起什么波瀾,戰(zhàn)爭所帶來的的后遺癥依然存在,盡管麻木,人們依舊深切地痛恨著戰(zhàn)爭中相對強大的那部分人——血繼者。
他們總是冷血,無情,擅長以最具效率的殺戮給敵人以震懾,這對于他保護的陣營的人而言也許是榮譽,而對于敵人以及其親屬而言實在是噩夢。
……而就在這里,一個擁有強大血繼限界的嬰孩誕生了,他平庸的父親和母親賦予了他未來強大的資本,血繼限界。
事實上,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東西。
因為在這個黑暗的年間。
除了木葉的根,沒有人會對擁有血繼的家伙抱有希望和好感,因為他們認為這些未來注定會強大的存在,都如上位者那樣的好戰(zhàn)而冷漠,是發(fā)動戰(zhàn)爭的始作俑者,時不時會有傳聞,某某忍村的人聯(lián)合起來殺死了血繼限界者。
土影辦公室,一個上忍敲開了土影的門,低頭半跪在地上準備復命。
“說。”
忍者抬起頭,“昨日清晨六點,又有一女子企圖殺死自己的孩子。”
土影“呵”了一聲,敲了敲自己的煙斗,吐出一個圈圈,“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而那個孩子……擁有很強大的血繼限界。”
土影的表情有些凝滯,這時他才扭過頭,“什么?”
“那個孩子擁有強大的血繼限界,就像大人您一直要求的那樣。”
大野木表情慢慢凝重起來,又聽見那個匯報的忍者繼續(xù)說:“不過土影大人,我們已經及時制止了那個瘋女人,救下了那個孩子。”
“很好。”
“……為了避免悲劇的再發(fā)生,我們還殺死了他的母親。”
……
土影大野木看著角落里蜷縮著的面色有些慘白的懵懂的孩童,眼底沉淀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緒。
那時,這個天賦異稟的男孩才三四歲左右的樣子,毫無威脅力,此時此刻表現(xiàn)的非常茫然,似乎對于母親的死亡并沒有什么感覺,對外界的混亂也一無所知。
大野木笑了,彎下身子,蹲下來,他身后跟著強大而沉默的忍者們,黑壓壓成一堵墻,死死地阻擋了來自孩童前上方燦爛到有些刺目的陽光,和外圍愚蠢民眾們仇恨遷怒的視線。
風很大,帶來了民眾們激昂慷慨的請愿聲——
“請土影大人處死這個不祥之人!”
不知是誰激憤地喊了這么一聲,可謂是一石驚起千層浪,巖隱村的村民們通通開始激昂地怒吼——
“處死他!處死他!”
“他是戰(zhàn)爭的余孽!明日的禍害!”
“大人!我的丈夫就是死在血繼者的手中啊!”
“他將來必然會毀了我們的!大人!”
男孩雖然年幼卻也有著野獸般的直覺,能清楚地分辨成惡意與善意,他下意識縮成一團,緩緩抱著膝蓋,將臉埋下去,悶聲說。
“他們要殺死我嗎。”
“大概是這樣。”
“那么我會死嗎。”
大野木把他的手從腿上拉下來,去扯那包裹其上的布料。
男孩表現(xiàn)有些抗拒,似乎想要制止,但是已經晚了。
“孩子,讓我看看你的血繼。”
白嫩嫩的小手上,赫然長出了猙獰的嘴,有著牙齒,正在吐著殷紅的舌尖。
他能夠深刻感受到這個孩子的潛力。
“你不會死,你也沒有必要害怕,這是血繼,無比強大的存在,未來的你會成為無比強大的人,而你周圍想要殺死你的家伙統(tǒng)統(tǒng)都是螻蟻。”
“欺負過你的,折辱過你的,包括你的母親,將來統(tǒng)統(tǒng)會被你踩在腳下……而這前提是,你足夠強大。”
“實力決定一切,眾生皆是螻蟻……孩子,你愿意跟著我變強嗎。”大野木拉起了孩子,看著他緩緩擦拭去殘余的眼淚,手心處的嘴漸漸安靜下來,他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土影,這里最強的人。”
“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迪達拉。”
大野木又笑了笑,站在他身后的忍者們依舊沉默而具有壓迫感,但是,他們似乎不同于其他忍者,一個個帶著猙獰的青面獠牙面具,僅僅是站在那里,就讓人感受到不安。
“他們強大嗎。”
“很……強大。”
“會輕易遭受到欺辱,甚至被威脅到生命嗎。”
“……不會。”
“那么。”大野木身后的忍者中,緩緩走出了一個看上去相對年幼很多的,比起其他人來要矮很多,他走上前,背對著激昂的人群,對著迪達拉摘下面具,然后伸出了一只手。
“那么,你愿意加入我們嗎。”
沒錢修什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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