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直接喬裝打扮,回了都城。
但卻沒進宮,而是選擇了一間離宮外較遠的一間客棧休息。
都城如今的現(xiàn)象卻令人唏噓。
可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由于打仗的原因,必然是民不聊生,但沒想到在君王腳下,也這么肆意妄為,更別說其他地區(qū)了。
有錢的諸侯沒人感施壓,沒錢的百姓倒是苦的不行。
暮傾雪親眼看見墨煜宸看到這些現(xiàn)象后,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手上的拳頭握的很緊。
暮傾雪有些看不過去,輕輕的碰了一下墨煜宸的手背。
對方周遭的氛圍果然緩解了一點。
在這的幾天,暮傾雪時常會拿一些銀兩或者食物給那些在街上已經(jīng)淪落到乞討的百姓。
暮傾雪感慨,這是墨煜宸在位時不曾有過的情況。
而墨煜宸這幾天也一直在和一些大臣商量對策。
在行動的那一天,墨煜宸憑借著對皇宮的熟悉,提前在大殿上做好了埋伏。
而暮傾雪則在外做好接應(yīng),以防失敗的可能。
宮外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可宮里卻在短短幾個時辰內(nèi)變了天。
暮傾雪在外頭等了好久,幾個時辰之后,暮傾雪想,該是成功了。
墨煜祺成為階下囚,而墨煜宸則回到了他該回到的地方。
這將近兩個月的變亂也拉下帷幕。
暮傾雪就想著直接走了,可沒想到墨煜宸在宮里派人來接自己了。
暮傾雪無奈,卻也只能跟這走。
回到了宮里,墨煜宸給自己安排的住處還是從前那以間。
幾年不見,好像變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沒變,星移物轉(zhuǎn),變的是人內(nèi)心的情感。
暮傾雪輕輕撫過梳妝臺,妝奩。
有一絲絲的灰塵,但卻不多。
有人精心打理過,但很顯然,這幾個月卻沒人打理了。
暮傾雪想著。
很快,外面就來了幾個丫頭,開始清掃著。
“真是沒想到啊,陛下竟然回來了,就跟演話本子似的,這人還能死而復(fù)生呢。”
“你瞧見了嗎,在里屋的那位姑娘,聽嬤嬤說,這位姑娘可是跟五年內(nèi)前逝去皇后娘娘一模一樣呢。”
“當(dāng)真,世間有如此相像的兩人,莫不是一個人吧。”
“不可能,嬤嬤說了,皇后娘娘五年前就墜崖死了,這是陛下親眼所見。”
“那陛下好癡情啊,如今還找了一個和皇后娘娘那么像的人回來,皇后娘娘好幸福啊。”
“可惜啊,佳人早逝。”
暮傾雪聽著她們的議論,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可笑之極。
在宮里的這幾天。
日復(fù)一日,每天都做著同樣的事。
墨煜宸沒來過一次,暮傾雪也不在乎。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沒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墨煜宸不管再忙,不管是不是還有很多很多繁忙的事務(wù)還沒處理,他都會準時的出現(xiàn)在暮傾雪的殿外,就在外面看著,卻從來不進去。
而暮傾雪一直等著,等戰(zhàn)火停息的消息,等可以回家的消息。
還在打聽白笙的消息。
可是卻不知道如何打聽,宮里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哎,也不知道白笙現(xiàn)在在哪?”
“是還在宮里頭呢,還是已經(jīng)出宮了。”
“相比已經(jīng)不在宮里頭了,以她的個性,若是在宮里頭,一定早就來找自己了。”
“可是,若是出宮了,她又去哪了呢?”
暮傾雪撥弄著桌布上掛著的流蘇,眉峰輕撇,眼里有幾分愁緒。
想著想著,暮傾雪就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但是這么晚了,暮傾雪又不好意思再讓婢女送些吃的過來。
暮傾雪想著也許睡著了就不餓了。
于是暮傾雪立馬躺回床上,緊閉雙眼,希望快點入睡。
可是有時候,你越這么想,反而越睡不著。
暮傾雪不僅沒有半點睡意,反而越來越清醒。
暮傾雪還用了柒七先前教她的方法,數(shù)羊。
可是,好像越數(shù)越餓了。
暮傾雪能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在唱空城計了。
暮傾雪實在是受不了了,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做一個餓死鬼吧。
所以,暮傾雪偷偷的,悄悄的溜去了后廚。
在她小心翼翼地出來,原以為無人知曉。
卻不知,全都被黑暗中的人盡收眼底。
黑暗中的男人看見有身影出來,朝柱子里躲了躲,完美躲過了暮傾雪的視線。
墨煜宸見暮傾雪偷偷摸摸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勾起,臉上的疲憊也散去了很多。
墨煜宸目視著暮傾雪的背影離開后,才回到勤政殿,繼續(xù)處理事務(wù)。
才剛拿起奏折,不知道想到什么,揮手叫了叫身邊的侍衛(wèi)。
“去叫一個嬤嬤去做些點心,不用送過來,就放在鍋里就好了。”
侍衛(wèi):“是。”
“欸,等等,叫陳嬤嬤去吧。”
雖然宮里頭的人換了又換,可陳嬤嬤卻一直在。
從暮傾雪來到墨羽國開始,陳嬤嬤就一直負責(zé)暮傾雪的所有吃的。
暮傾雪剛來到宮里頭的時候,由于兩國飲食文化的不同,便十分不習(xí)慣這邊的食物。
后面宮里才特意花重金招了一個會做暮傾雪家鄉(xiāng)菜的廚子,這個人就是陳嬤嬤。
后來暮傾雪就只吃的慣陳嬤嬤的做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