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上下擺動著,估計是因為正下雨的緣故吧,空氣里充滿了潮濕的氣味,難聞的緊。
電視里正播放著最新一期的綜藝節目,沙發里的女孩已經熟睡,不過,似乎呼吸不太平穩。
許是電視里的聲音過大了些,女孩醒了。打了個哈欠,她才拿起不停閃著白燈的手機。
火車站,人有些多,韓露露擠了好久這才探出個腦袋。
“擦擦,全是汗。”
“你什么時候來的?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都不接。”韓露露吐槽道,伸手把行李遞給她。
女孩無奈搖頭,“我餓了,去吃飯吧。”
“嘿,注意你的言辭行不,是你來接我啊,~~~~”
女孩挑眉,指了指韓露露提出附議的肚子“那你是來還是不來啊?”
“我···切,你個不爭氣的肚子。”韓露露撇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
兩人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點整。
水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向暖看著某只吃相為零的豬,汗顏。
實在是忍不住的開口“他這是虐待你了?怎么跟個乞丐似的?”
哪成想,人家倒也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含混不清道“他都把錢砸你身上了,哪有我這前女友的份?”,“欸,不過說真的,你真就真狠心?”
向暖笑,“那你去拯救不就得了?你不是一直挺喜歡他的,正好。”
“散了就是散了,畢竟心散了,沒人救的回來。”
半晌,韓露露吸溜玩最后一根面,開口“誒,最近怎么不見苛祺那家伙的消息。”
向暖把目光從手機上收回“哦,走了。”
韓露露捻起一塊蛋糕,含糊不清“走了,走去哪里?他媽怎么辦啊?”
“你不知道嗎?還媽呢?早就變成別人的媽了。”
向暖時常有一句話掛在嘴邊,“其實吧,我不相信命運,只不過,老天爺啊不給我這個機會。”
向暖是在五年后再一次見到苛母的,她瘦了不少。
的確,就像向暖在五年前說的一樣,苛母早在苛祺出事的時候就已經搬到了童珊家里去,和童母一起照顧著那個非親非故的小團子,靠著自己的養老保險活著,近幾年,家里倒也是安穩的,只不過,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童珊的公司很快因為被同行挖出的黑料倒閉,直接蹲了幾年監獄,作為合伙人的苛母也未能幸免。
“阿姨,你喝水。”向暖把水向前推了推。
“您現在住哪里啊,我……”
“不用,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問我兒子去哪了,我想去找他,出來兩年了,想他了。”
向暖搖了搖頭,“不知道,他走的時候什么也沒說,不過倒是經常往回寄點東西。”
說著,向暖就拿出了一個厚的包裹,淡淡推了過去。
“阿姨,今天和我們一起過年吧。”見她半天沒說話,向暖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口。
苛母默不作聲,向暖也就權當她應允了,此后也就不在開口,陪著苛母坐了有兩小時,這才結賬走人。
后來,苛祺少有的信了還問過她“為什么?”
她說“人終歸都是個有血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