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ny出了基地,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她了。Sunny的家在A市郊區,獨棟別墅占地面積很大。這里是貨真價實的富人區。Sunny中文名梁曉晴。梁家往上數三代開始從商,積累到如今已是龐大的家族企業了。梁父正值壯年,梁氏企業蒸蒸日上。梁家有一子一女,哥哥梁霄旭自小就展露出過人的才智和商業天賦,所以Sunny算是什么都不用愁的千金小姐來著。更何況,哥哥是妹控,爸爸是女兒奴,媽媽……一開始就想要生個女兒。
回到家,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這個時間點,電視內容一定是梁母喜愛的家庭倫理劇。不過重點不是看電視,而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聊聊天。
梁父:“晴晴最近怎么樣?我聽你哥說,你那個直播不做了?”
Sunny點頭,“我加入了一個戰隊,是時家的時謙牧組建的戰隊。也是打游戲的,我們現在一般在訓練基地訓練,我的課程一向很輕松,大一的時候就修了很多學分,爸你可以放心的。”
對待家人,Sunny會將自己的行程安排一一交代。家里人寵她,她雖然性子驕縱了些,但也不是真的刁蠻千金。這么說,就是為了家人放心。
“晴晴也別太累了,又要學習又要打游戲的。”梁父關心道,只是語氣稍微冷硬。
Sunny卻像個小女孩般噘著嘴,“我喜歡打游戲。爸爸,我是真心喜歡游戲的。我還要去比賽呢!你等我給你捧好多好多的獎杯回來。”
梁霄旭一向疼愛妹妹,插話道:“晴晴喜歡就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哥哥一定都支持你的!”
梁父瞪了梁霄旭一眼,“是我們全家人都支持晴晴。臭小子,功勞都成了你的了!”
Sunny笑道:“要真是這樣,我要是去摘星星,你們不得投資造火箭了?”
梁霄旭一本正經地回答:“可以啊。既能為國家做貢獻,又能滿足晴晴的愿望。我們都支持的。”
Sunny哭笑不得,但心里卻是暖暖的。有這樣的家人陪伴,她活得簡直就像童話故事里的公主一樣。
夜半,Sunny躺在自己的King size大床上,睜著大眼看著天花板上的星空吊飾。小時候因為喜歡星空,所以爸爸特意請設計師給自己打造了一個夢幻星空。
家人總是無條件支持她。但實際上,她到底要做什么呢?她的人生過得順風順水。她聰明,自小就不擔心學習成績,家世好,樣貌佳,家人更是將她寵上天……這樣的她,卻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當真是可笑。
莫名的,她想起了KUN。那個嘴上不斷埋怨,但對游戲卻一絲不茍的大男孩。
KUN一定,很喜歡王者吧。
……
也是在這個晚上,唐晏晏回了公寓。
讓出租車司機幫忙從后備箱里拿出行李后,唐晏晏一個人站在一堆東西旁邊,實在不知要怎么將這些東西搬上去。
“你在做什么?數星星?”
熟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唐晏晏轉頭,正是時謙牧。
此時時謙牧一身黑色健身服,緊身款式的褲腿勾勒出修長的長腿,緊繃且結石的肌肉群在路燈下極其明顯。
真想不到,一個打游戲的,還能有這么好的身材……
唐晏晏你在想什么!
唐晏晏迅速回神,只是兩頰依舊不可避免地染上紅暈。畢竟她剛才好像盯著時謙牧的下半身看了好久……
“好看嗎?”時謙牧突然問道。
只是那語氣里滿滿的笑意,透露了說話人的心情。時謙牧只覺得這路燈太過昏暗了,若是在室內的白熾燈下,眼前人兒的雙頰該是怎樣的晶瑩粉嫩。
唐晏晏被挑明了小心思,自是好一陣羞惱。不過她也不是傻的,自是立馬反應過來,時謙牧在調侃她。
她大著膽子回望,一雙桃花眼眼尾上挑,眨眼間便是萬千風情。
“不怎么樣啊。”
時謙牧皺眉,“哦?”
“咳——還達不到我的標準呢。”唐晏晏雖紅著臉,但就是不服輸地直視時謙牧。
時謙牧好笑地挑了挑眉,看著眼前人兒“口是心非胡編亂造”的模樣。他也不說話了,只定定地看著唐晏晏。看著唐晏晏在他的注視下,臉蛋越發透紅晶亮。那紅暈甚至悄然爬上了唐晏晏的耳尖,瓷白的耳尖小小的一塊粉紅,當真是可愛得緊。
這樣的唐晏晏——時謙牧突然很想伸手去摸一摸那粉紅的耳尖,捏一捏那誘、人的臉頰。
不過,時謙牧到底沒能將心中所想付諸行動——
唐晏晏先敗下陣來,率先移開了視線。她實在不懂,為什么這個男人可以這么厚臉皮,正兒八經地調侃打趣她,還能這么鎮靜地看著她,直視她的雙眼。
然而唐晏晏不知道的是,若是她再繼續看下去,怕是時謙牧就不是這般暗里克制忍耐、明面沉穩沉靜的樣子了。
“你……能不能幫我搬一下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要分兩三次才能搬完,又沒人幫我看著。”
時謙牧收回膠著在唐晏晏臉上的視線,看了看一地的行李。一個大行李箱,一個小型行李袋,一個貼著郵寄標簽的紙盒,唐晏晏身上還背著一個書包。
“你不打算住宿了?”
“沒有啊。”唐晏晏看了眼自己帶過來的東西,解釋道:“這些是我的畫具和換洗的衣物,都是從家里寄過來的。上次沒有一次性搬完,我想著畢竟有四年時間,所以干脆讓家人幫我把東西寄上來。趁今天有空,搬過來這邊存放。”
時謙牧一手提著行李袋,一手將紙盒子攬在懷里,“行李箱有輪子,你拖過來。”
唐晏晏驚訝于時謙牧的大力氣,那個紙盒子里可是分量不輕的筆墨紙硯呢。
不過想想時謙牧明顯是去健身鍛煉去了,有這把力氣倒也不算什么。
“發什么呆呢?快跟上,該回家了。”時謙牧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唐晏晏沒有跟上來。
唐晏晏有一瞬間的愣怔。
這人到底在說什么呀,回家?誰和你回家呀!他們分明就只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無聊物主和忙碌租客。
時謙牧似乎對自己說了什么毫無知覺。他看著唐晏晏邁開步子,他便朝前走去了。只是那步子邁得小了一些,顯然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