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女子拿著團扇,扇了扇,似是不解的說道:“這說來也奇怪,明明是狀元爺讓老爺娶了他的老相好,怎么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蘇知魚聽后身軀一震,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女人,顫著聲開口:“你說什么?是…是輕塵,讓老爺娶的我?”
旁邊的女子嬌聲道:“不然你以為呢,老爺喜歡的可是身材豐腴的妖嬈美人,你這副清湯掛面的樣子,又豈會入了老爺的眼。”
說著她還扭了扭腰身,挺了挺傲人的胸脯,旁邊的女子白的她一眼,拿著手帕揮了揮,空中一股子若有似無的脂粉味,她輕笑道:“牡丹姐姐說的這是什么話,知魚妹妹不還有副好嗓子呢嗎,以后老爺設宴時讓她唱上幾曲陪個客,不也是極好的嗎,左右不過是個戲子?!?
這金老板的美妾入府之后,金老板會替她們重新擬個名字,多半都是艷俗的花名,就比如眼前的三位,拿團扇的是薔薇,拿帕子的是百合,那位矯揉造作的便是牡丹了。
牡丹的眼睛轉了轉,勾了勾嘴角,拉著她們兩個在涼亭里坐了下來,略為譏諷的說道:“早就聽聞知魚妹妹有副好嗓子,既然狀元爺不稀罕聽,不如今日就給我們姐妹唱上一段,讓我們聽聽什么是繞梁余音。”
蘇知魚冷冷的看著她們,正聲道:“即便我是戲子,我也是這蘇州城最有名的角兒,來輪不到你們來糟踐我。”
牡丹也冷下的臉,站了起來,開口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讓你給我們唱曲子是看得起你,既然你不識抬舉,那今日我們便替老爺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說著抬手就要在蘇知魚的臉上落下一個巴掌,蘇知魚從小就是粗使丫頭,干的都是重活,力氣自然比這些嬌小姐大,一把抓住了牡丹的手腕,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牡丹被這巴掌打的頭暈目眩,她的母家也是商賈,為了籠絡金老板才將她送進來做小,也是錦衣玉食的長大,何時被人扇過巴掌,呆滯片刻后,便朝蘇知魚撲了過去。
薔薇和百合看見蘇知魚打了一巴掌后,也有些發愣,她們顯然是不敢相信,蘇知魚居然敢還手,她們哪會知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蘇知魚呢。
蘇知魚瞧著牡丹如同一個潑婦一般向她撲過來,一時沒來得及反應,被她撞了個滿懷,牡丹叫罵著:“你個賤人竟然打我,下賤東西,看我不撕了你。”
她一把抓住蘇知魚的頭發,使勁的往下扯,蘇知魚吃痛皺了皺眉毛,下手也不客氣,在牡丹抓住她頭發的那只胳膊,狠狠的一掐,牡丹疼的松開了手,蘇知魚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也抓住她的頭發使勁一扯,竟生生的扯下一縷頭發,我瞧的心尖一顫,想不到這蘇知魚平時柔柔弱弱的,竟有這么強悍的戰斗力。
牡丹看見自己的頭發被扯下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皮,看見自己指上的那抹鮮血,開始哭喊起來:“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
這時坐著的那二位戲也看夠了,在打下去怕是不好收場,便想要上前將二人拉開,可牡丹吃了那么大的虧不討回來又怎么肯罷手,不知是哪里使出的蠻力,推著蘇知魚往柱子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