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半垂釣
- 天缺龍女
- 硅系娃
- 2357字
- 2018-03-30 22:47:00
使鐵棒槌的五個侯府密衛,都是黑猩猩那么粗壯的幾個大力士。他們五個均雙手握緊鐵棒槌的把端,把棒槌舉到胸口高,齊刷刷的腳步聲咚、咚、咚響起,一步一步朝著錢芊走來。
“呵呵,幾位大哥……”錢芊舔了舔嘴唇,試圖和這些金剛力士商量商量“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嘿!”幾個大棒槌并不打算聽錢芊一嘴的碎碎念,而是直接劈頭蓋了下來。
錢芊逆勢躍起,揮著小木棍與其中一根棒槌對擊,那灌注靈力的沉魂棍雖然能敵銅鐵,奈何對擊的棒槌實在太彪悍,這種力量型的武器把錢芊的雙手虎口震得一陣發麻,險些握不住棍子。
奇怪的是,那個與錢芊對擊的力士在一擊之后,也像那群耍鞭的女孩一樣,咻的一聲,飄飛回竹林里……只剩下四個力士在與錢芊周旋。
這群密衛的在耍什么花招?為什么每一次跟我的棍子互相一個對擊,就撤了?
錢芊想不清楚其中的奧妙,既然人家的武器怕棍子,那就用棍子使勁砸唄!
黑裙小龍女在四根棒槌的追擊中接連翻身躲閃,最后躲進假山夾縫中,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關卡。“跟女孩子打架,得斯文點,咱們單挑!”
四力士沒有單挑的習慣,但面對一個夾縫和夾縫里的小丫頭,也只能一個個上,一根棒槌蓋過去,迎來一個木棍的當頭棒。
“撤!”
四個黑衣力士莫名其妙的也鉆進竹林里……
竹尖上又飄下來十個黑衣人,五個手持鐵鏈,五個雙手握緊元瓜錘。
“你們這是沒完沒了了?”
錢芊在歷經幾場惡斗以后,特別是用棍子和大棒槌對砸之后,如今雙手發麻,雙腿酸軟,都快提不起手邁不開腳了。
如果定遠侯府一直都使這打一場換一撥人的打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爺爺回來救自己一命!
五個雙手握著元瓜錘的密衛們,分立在假山各側,也不打一聲招呼,就開始用元瓜錘狂砸假山,錢芊躲在假山夾縫里,背后貼著的大石頭被砸得轟轟隆隆震天響。
還想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呢,這群四肢發達的傻子,是要直接砸碎了假山……
錢芊無奈的從山體里飛出假山,迎面而來的是五根縱橫交錯的鐵鏈子。錢芊再一次舞動棍影千疊,耍著圓花抵擋鐵鏈的絞殺,那五根鏈子卻在幾個招架后,緊緊的繞住了沉魂棍。
手持沉魂棍在空中輕盈旋轉,裙擺旋轉得像一朵黑色的蓮花,腳尖輕盈的點在持鏈人的腦袋頂上轉圈,拉著五根鐵鏈子也旋轉了幾個周圈,那五根鐵鏈被攪成一體,像一根粗大的麻繩。
五人見鐵鏈有點失控,齊發力往地上一拽。錢芊雖然勝在速度,但力氣遠遠輸給這群莽漢,對方五人同時發力,把錢芊整個人從空中被拽到了地面上。
另外五個雙手持元瓜錘的密衛,十個元瓜錘齊齊砸向錢芊的身上。錢芊趕緊矮身蹲下,一個貼地翻滾,往幾個金剛力士的腳掌方向貼過去。險險避開這波元瓜錘的捶打。
五位力士見一擊不中,又拽著瓜錘貼地而劃來。
只是這左邊的十個元瓜錘已經夠讓人膽戰心驚,卻見那另外五個手持鐵鏈的密衛又刷刷的抬起右腳,五個瓢瓜那么大的腳掌從天而降,正往錢芊的身上踩踏。
十個打一個,錢芊要是能活著就奇跡了……
“啊~”
無計可施的錢芊腦子里一片空白,驚恐得嗷嗷慘叫,本以為自己即將被踩成一片泥,卻在這生死一瞬間,見身子上方懸著的五個腳掌一動不動的。
轟~
一陣轟隆隆的倒地聲響起,十位力士齊刷刷的倒下,砸在院子里掀起一片泥塵。一陣狂風刷過,錢芊和她的沉魂棍被這陣莫名其妙的怪風挾裹著逃離,急速飛躍著,飛離了定遠侯府。
我,錢芊,堂堂一條龍,居然被風刮跑了。
……
飄過侯府,飄過城墻,飄過山,飄過水……錢芊的雙腳回到地面上的時候,她已經被這場怪風挾裹著飛出了睿城,來到距離睿城三公里遠的涀湖邊。
只見那涀湖邊的石頭上,正坐著一個白色衣袍的年輕垂釣人。
錢芊神魂剛剛安定一點點,在這里,起碼沒有那么多悶不吭聲的密衛,自己起碼不會被踩死……雙眼環繞一圈,在這涀湖邊上沒有看到第二個人影,眼前這個垂釣者,也許就是那刮出怪風救自己的的高人?
夜半的涀湖被一層朦朦朧朧的月光籠罩著,安安靜靜的,除了偶爾一聲夜半的蟲鳴鳥叫,再無其他聲響。沁涼的夜風在水面上拂過,冷得錢芊打了一個寒顫。
耐著性子在湖邊在站了好大一會之后,錢芊有點不耐煩了。一陣風把我刮到這,也沒個交待,又不吭一聲。對方老神在在的坐著釣魚。念在人家救自己一條小命的份上,錢芊又不好開口打斷他這半夜垂釣的雅(怪)興(癖)……
錢芊暗地里猶豫,是走是留,是開口詢問還是繼續閉嘴等待?這種莫名其妙的尷尬時刻應該怎么應對?爺爺好像沒有教過自己……
就在錢芊心里百轉千回以后,白袍子垂釣者猛地拉起釣竿,往身后一甩,一道銀白色的魚從湖面飛起,被甩在岸邊的草叢上,那條比巴掌大一丟丟的白魚,開始在草叢里撒歡的翻蹦。一個紅衣人從樹梢上飛躍下來,一手擒住了蹦跳的白魚,熟練的捏開魚嘴,取出了魚鉤。
“讓姑娘久等了。”白袍子終于從湖邊石頭上站了起來,一臉歉意的微笑著朝錢芊說抱歉。
錢芊這才看清了垂釣人的模樣,膚色白皙,五官很清秀,帶笑的雙唇在這朦朧的月光下,更顯得帥氣溫柔。只是那雙狹長而的眼睛,和微微上翹的眼角,讓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多了一絲邪邪的復雜感。這男人,像是兩種氣質的混合。
“姑娘?”
又被提醒的喊了一聲,錢芊才從打量的神情里回神過來。“是你們把我從定遠侯府里救了出來?謝謝你。”
“姑娘客氣了,救你的是我的閔叔。”他指了指提著小木桶的紅衣男子,那個木桶里,正裝著剛才被釣起來的小白魚。
錢芊趕緊扭轉方向,朝著閔叔行了一個禮:“謝閔叔救命之恩。”
“姑娘為何會連續兩夜都出現在定遠侯府?”紅衣服的閔流不吭一聲,開口的還是那個白袍子俊俏小生。
我為何出現在那?這咋解釋!
錢芊發現自己有點犯花癡了,在小美男面前不知道怎么撒謊。但是,轉念一想,眼前的兩位公子不也是連續兩夜出現在定遠侯府,不然他們怎么知道我昨天去過了!
“姑娘若是不方便說,那便不說也罷。”白袍子見錢芊沒有回答,轉而善解人意的笑著解圍,又伸手指了指湖心:“夜已深,若姑娘不嫌棄,可到舍下歇息片刻。”
“額?”第一次見面,就去你家睡覺?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