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個,怕不是子說過的吧!”孟景文縮了縮腦袋說道。
誰知話一落地,腦袋又挨葉文一鞋底兒。
“放屁,老子說那話的時候,這子那子還沒出生呢!”葉文罵道。
說罷又看了那鐵柔一眼,他似乎還想繼續打,只是礙于秦冰的命令,一時不敢上前,只是臉上卻滿是憤憤之情!
葉文頓時挑了挑眼睛,對秦冰說道:
“你別攔人,一會兒我教完徒弟繼續打,這局不帶平的!”
葉文既然發話了,那秦冰自然不置可否,不過還是給鐵柔示意稍后出手注意放水,以她的經驗來看,像葉文這種票脾氣的,對自個兒人越嚴厲,越不容別人欺辱,若是孟景文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壓根別想著拉攏葉文了。
跟秦冰說完,葉文隨及看向孟景文和黃九哥兩人,開口說道:
“前人曾經說過,狹路相逢勇者勝,你們都沒什么打斗的經驗,但既然和人動手了,便不該想著退路,唯勇猛精進方可破除萬難,若是連這點水平都打不到,學什么都沒有,怎么,你不想學了?”
見孟景文一副畏縮的樣子,葉文轉口對孟景文問道。
孟景文連忙搖頭,他倒真想不學了來著,按理說他可是讀書人,來也是學字的啊,莫名其妙連上武了還。
不過想是這么想,終歸沒敢說出來,只得連忙搖頭。
他什么想法葉文活了那么久的眼力哪兒還看不出來,不過想想早上這貨聽說自己這邊有危險,提把菜刀就敢過來,終歸還是值得培養,看樣子得想想辦法以后把這貨忽悠瘸了,有什么事也好過自己動手了!
于是葉文又放松表情說道:
“讀書人講君子六藝,射和御同樣也需要武藝基礎,你這秀才可學了?”
孟景文搖了搖頭道:
“射御之道,秦時便已經不講了,楚亦沿襲之,今漢亦更重文道,何況窮文富武,我等寒門子弟,能報銷家國便可,武學非必學之事!”
“所以,你是不想學了是不是?”葉文冷起臉道。
“學生不敢!”孟景文連忙低頭道。
其實這貨哪兒是不想學,關鍵還是覺得自個兒家窮,學不起罷了。
葉文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孟景文道:
“不敢就好,繼續去打,按我說的,站樁輸出!”
這話一出,孟景文頓時面色一苦,有些猶豫的看向鐵柔那鐵塔一樣的塊頭。
“可是先生,不知何謂,站樁輸出?”
葉文立即丟他倆白眼兒,這么簡單的東西。
“九哥,你來告訴他!”
這東西他給黃九哥提過,倒是不怕說不清。
果然,三言兩語黃九哥便把何謂站樁輸出給孟景文講清楚了,這么簡單的東西只是孟景文聽了卻依舊心有惴惴,起的葉文一腳把他踢到場下,隨及招呼秦冰繼續開始。
鐵柔獰笑一聲,方才他同樣也想好了如何對付孟景文近乎無賴的懶驢打法,就算有秦冰不許傷孟景文的要求,但不妨礙他讓孟景文吃點苦頭,摸了摸拳頭,鐵柔隨及走進院內場地。
腰一彎,擺出好似摔跤的架勢。
他想好了,若是放低身板,加上自己的臂長,幾乎大半個場地都被自己覆蓋,只要孟景文敢往地上倒,他便能猶如撈魚一般把這貨給撈住。
后發制人,到時候捏圓了還是搓扁了還不都由著他。
誰知孟景文苦著臉走下場,也不閃躲,竟然硬生生的杵在哪兒了。搞得原本打算等孟景文出手的鐵柔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倆人竟然一時都僵在哪兒了。
僵著挺好,最好都不打,他們趕緊認輸算了。
孟景文想到。
“打呀,等著吃中午飯嗎?”
可惜葉文明顯沒打算放過他,猛的大喝一聲,好懸沒嚇得他一哆嗦,連忙擺出亢龍有悔的架勢,一只手身在前面,另一只手使勁兒在懷里轉圈,生怕一會兒出掌又給忘了。
見孟景文擺出架勢,鐵柔頓時嘿嘿一笑,他不能先出手,只要他手一收回來,鐵定給孟景文留出空隙讓他鉆,不過不妨礙他一步一步向孟景文接近,壓縮他閃轉騰挪的空間。
見鐵柔一步步逼近,孟景文頓時更加緊張。
“你別過來,我掌法很厲害的!”孟景文叫道。
“嘿嘿,小兔兒爺,有種你別躲呀!”鐵柔獰笑道。
“我說真的,你別過來,我會一掌打死你的!”孟景文往后退道。
鐵柔先前和他對過一掌,大概知曉了孟景文的掌力,也就和自己半斤八兩,甚至可能還弱一點,聽了他這話,頓時笑意更盛,猛的大往前踏一步。
此事孟景文已經退到院子邊緣,再往后便是破廟的門檻,見鐵柔猛然往前,他心本身就發顫,此時背后突然一只黑腳襲來,duang一下蹬在他屁股上。
“你別過來,我出掌了!”
孟景文猛然向前一個趔趄,
近了,
他看見了鐵柔的牙齒
更近了
他看見了鐵柔蒲扇般的大巴掌
死就死吧!
孟景文干脆眼一閉,一手畫圓一掌猛然推出。
畫圓的手好似磨盤轉動一般,一股沛然大力驟然從圓內劃出,連帶著原本細小的真氣流遇到這股大力,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噌的一下加速涌動起來。
近了
孟景文幾乎已經看的了鐵柔一根迎風飄揚的鼻毛
遠了
孟景文看到鐵柔原本獰笑的神情驟然變得震驚,接著猛吐一口鮮血,化作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從院墻的墻沿上飛了出去,在院墻外發出哐的巨響。
孟景文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由于經脈的不適應,此刻他的一只胳膊好似充氣一樣腫脹了起來。但依舊無法掩蓋他震驚的情緒。
“我打的?”孟景文抬頭看向秦冰那邊。
哦,問這邊好像不合適。
孟景文又扭頭回來看向葉文這邊。
此刻廟里三人眾加上黃九哥全一副石化的樣子看向孟景文。
好家伙,平手都已經是最好的想象了好嗎,你愣是把人打飛?!
唯獨葉文依舊一副不滿意的樣子,說實話,要他的話他能找到更好的巴掌落點,把那大高個打飛的更高,畫面更有沖擊力。
不過算了,似乎不該這么打擊人家的成就感,施施然走過孟景文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走到秦冰面前。
“兩勝了,還賭嗎?”
葉文摸了摸自個兒沒有胡子的下巴說道。
秦冰一樣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好家伙,自個兒吐氣五尺的水平加上家傳掌法也只能把這鐵柔打飛到墻上,你徒弟愣是把人打的從墻上飛過去。
一時間連秦冰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孟景文原本就是武林高手,之前是用了什么隱藏真氣氣息的手段藏拙。
不過愿賭服輸,不論輸贏,只要沒惡了這葉文,便有辦法可以把他拉攏過來。
隨及秦冰回過神,恭恭敬敬一禮道:
“愿賭服輸,第三局已經不必再賭了,我可代表極央宗可答應先生三件不傷天害理,不違背良心之事!”
后面不傷天害理,不違背良心這兩句話秦冰說的特明顯,秦冰知道,有些人特意提到的東西,你表現的同樣在意更能獲得人家的好感。
若葉文真的有求到自己那天,還管他傷不傷天害理?
“代表極央宗?不是僅僅你自己嗎?”
葉文背著手道。
“我的事情,便是極央宗的事情!”秦冰說道。
其實她還是偷換了概念,這么一說的話,似乎若葉文有所要求的時候,都是她全權代理,即使極央宗做了什么,亦是因她的關系一般,無形中把自己提升在了一個高于極央宗的位置上,更拉進了葉文和她自己而不是極央宗的關系。
此女王道心術,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上乘。
頂尖?有葉文這個前仙帝在,誰能算頂尖。
葉文自然看透了這一點,不過他也沒刻意去點破,對他來說不論是極央宗還是秦冰,其實都一樣。便是他從極央宗占了大便宜,吃干抹凈然后罵廚子又怎樣。
不必在乎!
當即葉文便提出了第一個要求。
“我要這鎮上最大的宅子,然后要在這背后的蒼山里最高的那座再蓋個宅子,然后給我十萬兩,我說的是。。。黃金!”
秦冰頓時被噎了一下,她沒想到葉文竟然這么快就提了要求,好懸沒接住咯。倒不是心疼錢,這是極央宗,魔教三圣宗之一的極央宗的許諾誒,這么輕巧就提出來了,很不好想的好不好!
“怎么,多了?”
葉文挑了挑眉道。
他只是想著這破廟最近似乎特吵,深山無清凈,便向鬧出尋,反正別人給錢不是!
“不多不多,鎮里的宅子本就是我宗產業,先生稍后便可入住,宅子里的東西一應歸先生,蒼山的宅子一樣,明日便會有工匠入山看地形,只是錢財如今身上沒有這么多,可否明日送于先生!”
秦冰淡然說道,似乎這對她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一樣。
葉文同樣不置可否,隨及回頭對廟內幾人叫道:
“聽見沒,以后那管碼頭的王家宅子,就是我們的了!”
所有人頓時一臉難以置信,尤其是廟里的三人眾,好家伙,這可是極央宗的三個承諾,你就特么的要這點東西,那可是朝廷也忌憚三份的魔教組織好不好。
倒是黃九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奶奶的,臭蚊子這貨終于想開了,頓時驚喜的大叫一聲,三步兩步跳到葉文面前。
“那王家宅子真的是我們的了?”
“千真萬確!”
“我要最大的那間!”
“想得美,那是我的!”
“你再說一遍,不給你做飯吃!”
“好的,最大的房間是你的!”
葉文抬頭望天道。
“先生這便可以前往那宅子,只是有一個問題。。。”秦冰說道。
“什么問題?”過膩了乞丐的日子,正好想換換口味的葉文心情正好,聽了秦冰的話,皺著眉頭回問道。
連正在歡呼的黃九哥都一臉警惕的樣子,生怕這家伙出爾反爾。
“先前那要求,應算一個要求!”秦冰繼續道。
葉文頓時玩味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