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弦從未想過,自己竟有如此際遇的一天。昏去的即墨白弦看到,他所在的房子一個字符一個字符地跑了出來,要是他沒有看到之前的那些字,那他肯定會有許許多多的疑問,不過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這些東西很可能會對自己有非常大的幫助,因此,即使他不知道現在他未來的妻子是誰,目前能做的便是將此際遇掌握好,就算日后有什么變故,自己也沒有任何遺憾和后悔。
這時,即墨白弦閉上雙眼,靜靜地坐著吸收著這些字符傳給他的東西,不知什么時候,傾老頭又出現在了即墨白弦的身邊,他也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雖然傾氏箴言已經默認即墨白弦為將來的傾氏女婿,可是這最終的結果還要傾如雪和即墨白弦才能確定,假若即墨白弦并沒有像事先那樣成為傾氏女婿,那么這朵花給他帶來的就會是無盡的詛咒,假若他日后確實成為了傾氏女婿,那么這朵花的標志便會是一種祝福,甚至還有一種力量。
傾老頭的雙眼顯得有些疲憊。臉上也是布滿了皺紋。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經過歲月洗禮的人。趁著即墨白弦閉眼的片刻,傾老頭像是為即墨白弦做禱告一般,他在四周灑下了只有傾氏之人才擁有的花瓣。
“傾月藏身,天道貴兮。花影搖動,潑墨白衣。冰霜之樟,耀耀火極……”不知道即墨白弦是接受到了傾城之花的傳授,還是什么的緣故,他的大腦里一直在為他傳輸一些他從沒接觸到的知識。殊不知,這是傾老頭在為即墨白弦傳授的傾氏霜花決。這個口訣,總共有八訣,全是為了輔佐即墨白弦體內的冰火兩重體而存在。每當即墨白弦感到身體快要燃燒起來的時候,霜花訣正好可以抑制他體內的灼熱,若即墨白弦體內冷若冰霜的時候,霜花訣又正好又可以平衡他體內的溫度,不得不說,這個口訣,也算得上是九州一個至寶了。
傾老頭看著臉上如此波瀾不驚的即墨白弦,不得不感嘆道“真是個好小子,能夠如此安然地接受這霜花訣的人,從古至今他還是第二人呢。”也正是因為即墨白弦的安然自若,傾老頭更加地看中這個小伙子了,假如有人給他指點一番,此人將來必定是九州的希望,也是能夠大敗長孫無尚的不二人選。傾老頭為即墨白弦打通身上的經脈,,大笑著離去,即墨白弦也只是感覺全身舒服了一陣,卻不知道是傾老頭為他打通了全身經脈,有多少人一直想拜傾老頭為師,可是自從十年前的大戰之后,傾老頭就如迷一般永久地消失了,此番愿意為即墨白弦打通經脈,這是他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啊。
“嗯,是個人才。”傾老頭來到傾氏舊址,一個勁地夸贊著即墨白弦,這小子是他最近十年以來遇到的身子最好,也是最奇特的一個人,他決定點撥他。這等人才,他傾老頭可舍不得送給別人了呢。
現在即墨白弦得到了傾老頭的指點,要是這事讓長孫無尚知道了,他可能要氣瘋,放出去的南宮辭硯這條線不僅沒有釣到大魚,反而成就了一個九州未來的至高之神。想想都要氣炸。
“哎,我雖有心指點這小子。可是畢竟我們都已經是死去的人了,而且我又不能走出這個傾氏舊址,這該怎么辦才好?”傾老頭皺起了眉,這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極大的約束,萬一即墨白弦不聽他的話直接走人了,那可咋辦呢?傾老頭自我憂慮起來,真是得也憂,失也憂。傾老頭還從來沒發現會有這么個難題的一天,此時他的頭都快想爆炸了也沒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管了,還是先挽住這小子再說。”傾老頭說完便折回之前的路,朝著即墨白弦走去,在他的心里,此時打定即墨白弦一定會聽從他的話,于是大步流星,恨不得三步作兩步地往即墨白弦處飛奔而去。
即墨白弦早已醒過來,看到傾老頭,他第一句話就說是你,傾老頭笑嘻嘻地,如個孩子撒嬌道“怎么?見到我你不高興么?”即墨白弦還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他想了半天才說道“沒有,沒有,見到您我很開心,只是,您怎么會在這里呢?”是啊,傾老頭還沒給即墨白弦說過自己的身世,而即墨白弦也不知道此處是傾氏舊址,因此他比較奇怪傾老頭的出現。
“喂,小伙子,不用這么霸道的吧?我在不在這里很重要么?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疏通了?”傾老頭不問,即墨白弦還不知道,經傾老頭這么一問,即墨白弦確實感覺全身舒服了不少。
“哎,老頭,你這么關心我的身體干啥?我的身體疏不疏通和你有什么關系么?你是不是看中了我身體,想對我做點……”說完,即墨白弦趕緊環手抱胸,做出一副自我保護的樣子。看到即墨白弦這一反應,傾老頭真是又想哭又想笑。
“你這臭小子,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看我老頭子像那種人么?而且就算像那種人,也該是找個女人才對,我找你有何用啊?”傾老頭一席話,說得即墨白弦上氣不接下氣,的確如此。如果人家要找的話也是找個女的,找自己干嘛呢?等等,即墨白弦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說道“萬一……你要是那種……”即墨白弦不說這話還好,說完這話后傾老頭瞬間就怒了。
“你這臭小子,說什么呢?我傾老頭如果是那種人,我需要等你這么清醒么?看來我還真是看走了眼,給你打通經脈還這么對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傾老頭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即墨白弦看到這樣的傾老頭,心中也有點慚愧。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了好嗎?”這次倒換成了即墨白弦道歉,他本來想和傾老頭說一下笑,沒想到會惹得傾老頭生氣了。傾老頭并不理即墨白弦,任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那個……對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別生氣了嘛。”即墨白弦還在如哄一個小孩般哄著傾老頭。傾老頭剛想說他沒有生氣,只是在想事情,但是即墨白弦突然又說道“哎呀,您就別生氣了嘛,這樣吧。只要您不生氣。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無意得到即墨白弦保證的傾老頭,他本來只想逗一下即墨白弦,沒想到即墨白弦居然說只要他不生氣,讓他做什么都行,想到這,傾老頭嘴角露出一抹陰笑。即墨白弦一看傾老頭笑得這么陰險,就知道可能中計了。
“真的?真的什么都答應我?”傾老頭仍然陰笑著。這會,傾老頭的內心可是樂開了花,有了即墨白弦的這么一句話,就是最大的保證金。
“額額……那個……我是不是中了什么計謀了啊?”即墨白弦弱弱地問著,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保證害了自己一生。
“我看得出來,你很害怕,不過啊,你別擔心,我想要你做的事情,既不是去殺人。也不是去放火,而且啊,你一定會喜歡上的。”聽著傾老頭講得這么津津有味,即墨白弦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事情。
“可是……我能辦到嗎?你可千萬不要為難我啊。”即墨白弦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真不該沖動,更不該輕易說出什么都愿意做的這么一個保證。可是現在也沒用,只能被傾老頭牽著鼻子走了。
“哈哈哈,小子,你放心,這件事,你絕對做得到,而且對你來說,一點都不為難。哈哈哈……”傾老頭哈哈大笑,這可害慘了即墨白弦,他跟上傾老頭的步伐問道“那請問你準備要我做什么啊?”傾老頭停了下來,他半嚴肅半開玩笑地說“既然如此,那將來你就去娶傾如雪,怎么樣,這個問題不難吧?”
一聽到傾老頭說讓自己娶傾如雪,即墨白弦差不多就吐血了。他從沒想過傾老頭居然要他做這么一件事情,而且他也沒有聽到有人強制性要求某人娶某人的事跡,這可折磨死他了。
“老頭,你沒開玩笑吧?傾如雪是誰啊?為什么要我娶她啊?”即墨白弦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傾老頭哈哈大笑地問道“怎么?有問題?你剛剛不是說只要我不生氣,讓你做什么都可以嗎?難道你這小伙子說話不算話想反悔?”
“我……”此時即墨白弦的心七上八下的,他要是答應了傾老頭娶傾如雪,那硯兒可怎么辦?想了想,即墨白弦開口道“不行,老頭,除了這個問題,其他的都可以,還請不要讓我做這件事,可以嗎?”聽到即墨白弦的不情愿,傾老頭問道“怎么?難道你有待歸人了?”即墨白弦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個老頭無需管,您只需要不讓我娶傾如雪,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即墨白弦瞬間做出一副堅定的樣子。
傾老頭聽得出來即墨白弦應該有了待歸人,于是他說道“不成,我只需要你做這件事,無條件的,不然,你知道你會有什么下場。”這實在是給即墨白弦出了個大難題,此時的他要是不答應傾老頭,那么他的處境就會變得異常危險,可是如果他答應了傾老頭的條件,那么他又把南宮辭硯置于何地?
“老頭,我不管,反正這件事我做不到。”即墨白弦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你這小子,竟這般說話,若不答應,你手上的標志,你自己看著辦吧,哼!”傾老頭氣呼呼地一甩袖就走了。即墨白弦瞬間陷入無盡地折磨中。